“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尽管叶枫已经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大声吼叫,但他的声音还是直接被鼎沸的人声所淹没。
甚至有人直接穿过人墙,想要抓住叶枫的领子。
叶枫见状,四处看了看,从旁边警察的手上把大喇叭给拿了过来!
“别吵了!升堂审犯人都还要给个辩白的机会呢?大家是不是先听我和他对峙完再来找我麻烦呢?要是真的是我的错,我任打任罚,全凭你们处置就是了。”
有了大喇叭都加持,躁动的人群总算是听到了叶枫的呼喊,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为首的那个人哪里肯让事情就此平息,他马上说道:“有什么好说的,我二爷爷就是吃了你开的药,回去没多久就死了,还不是你们给治死的!”
“你还是先把你踩在你二爷爷遗像上的脚给收回来再说吧!”叶枫第一句话直接戳穿了那人的虚伪嘴脸。
他已听完,马上尴尬地弯腰把碎在地上的遗像给捧了起来,随后顺势跪倒在地,哭喊道:“二爷爷,我对不起你。你别怪我,我是为了给你申冤才会一时没注意到的。我给你磕头了,如果您在天有灵,请看我为你申冤。”
旁边自称嫂子的女人也顺势倒了下去:“小弟,都怪嫂子没照顾好你,你要怪就怪嫂子吧。”
叶枫冷冷地斜了一眼地上的几人,打断了他们令人作呕的虚情假意:“我给你二爷爷开的药是完全对症的。你要是有怀疑可以拿着剩下的药去找专业的医疗鉴定机构,也可以去找法医尸检。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就凭自己的想象就想给我定罪,是不是太儿戏了?”
“找什么法医,还不都是你们当医生的,他当然向着你了!”家属上来直接反咬一口,想要把水搅混,却不知道自己犯了个常识性的错误。
“不好意思,在这里我得纠正一下。法医和大家伙口中的医生还真不是一回事。法医学的是法医学专业,而我们医生则是学的临床医学专业。法医的专业方向是面向死者的分析,而我们则是面向生者的治疗,你不能因为我们的职业头衔里面都有一个医字就硬说我们是一伙的吧?”
“那又怎么样。警察都来帮你了,难道法医还能不向着你吗?”
“这么说,你既不相信警察的办案能力,也不相信法医的专业水平,只相信自己的想象是吗?”
带头闹事者一时间哑口无言。
他可不敢承认叶枫给的大帽子。如果他承认一切只是他自己的凭空想象,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马上就会一哄而散。
没了人群的压力,他恐怕立刻就会失去在舆论上的优势,进而陷入被动。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知道自己没有理,所以干脆不说话了吗?”叶枫继续讥讽道。
“我当然要说话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之前在医院里被人骂草菅人命,被警察带走的人就是你对吧?你根本就是有前科,被警察包庇的惯犯。”
叶枫不屑地笑了下:“看来你们来之前也做了不少的功课啊。没错,之前那个在医院里被警察带走的医生就是我。可我如果是真的如你所说,我和警察的关系那么硬,我又是怎么会沦落到那天被警察带走的呢?”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就是你们和警察玩的一招苦肉计。”
“好吧,就算是我们玩的苦肉计好了,可是后来那个所谓的,被我草菅人命的患者怎么样了你知道吗?我来告诉你好了,那个病人现在还在接受我的治疗。就算警察包庇我,难道那个病人也不顾自己的性命吗?”
叶枫的话,让跟风看热闹的那批人逐渐开始出现了骚动。
他们本来就和这件事情没有一点关系,只是被一腔热血和自以为的正义感所驱使。
如今事情开始进入到了无聊的辩论环节,而他们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竟然成为了帮凶,自然是树倒猢狲散。
“聪明人”从来不打逆风局。
闹事的人眼见自己讲道理占不到便宜,便开始玩起了道德绑架。
“抛开我爷爷是不是吃你的药才死的不谈,你明明可以救我二爷爷,替我二爷爷做手术,你为什么拒绝了?你知道我二爷爷知道自己被拒绝了之后有多绝望吗?”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二爷爷的病我能不能治你难道比我还清楚吗?我那天已经很明确地告诉过你二爷爷还有随行的家属了,你爷爷的身体状况根本做不了手术,根本等不到手术结束,他的心脏就先崩溃了。难道要我给你二爷爷做这个必死的手术我才算是个好医生吗?”
“这根本就是借口!你不能帮我二爷爷做手术,却能帮那个有钱有势的钱福庆做手术。不就是因为他能给得起钱而我们给不起吗?”
“这跟钱有什么关系,你们的手术费是交到我的口袋里了吗?我要是在乎钱,我会特意把你们每一个人找回来,每人给你们开那么多药吗?但凡你二爷爷的手术能做,我也会告诉你们,让你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