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提刑按察司大唐内。
朱标,朱棣,蓝玉,孟善,以及张玉五人,正围着桌子一副愁容。
大家都从朱标的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
朱棣得知是江夏捣的鬼后,气的脸都青了:
“一个小小的江南池州府知府,居然敢陷害皇太子?
他是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了吗?
我真后悔,当时就不应该嫌麻烦,就应该给老爷子写封信,把他们江家也给灭了族,不然那里来这么多的麻烦!”
朱标听到朱棣的话,也觉得当时自己还是太心慈手软了,没有斩草除根,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被江夏搞个圈套,弄得左右问难。
蓝玉看着愁眉苦脸的大太子,与愤慨的朱棣,叹了口气:
“大太子,燕王,虽然我说话有些不好听,但是灭族不留后,斩草不除根,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你们的杀了人家儿子,还不连同他老子一块宰了,也不能怨人家回来报仇啊!”
朱标看了看蓝玉,本想骂他两句,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张不开口,毕竟这次的麻烦,就是自己和老四怕麻烦,以及心慈手软造成的,自己也没脸去骂蓝玉。
“行了,既然事已经发生,我们总不能穿越回到过去,把江夏杀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把这件事解决掉。
否则再闹起来,这事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
朱标的话让大家都皱起了眉头,毕竟现在的情况,对于燕王府和三司都十分不利。
一来,则是江夏找的人,太过阴毒,若是别的官兵,杀了一个平民百姓,这事其实还蛮好解决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纪纲和那李寡妇,他们二人显然是之前相熟的!
现在即便是朱标想要保纪纲,都保不住了。
二来,现在纪纲杀害北平城平民一事,闹得满城风雨,搞得人心惶惶,许多人都对三司与燕王府不信任。
众人面对这种困境,都陷入了沉思。
过了半晌,一位医师从一旁的屋子里走了出来,众人一见那医师出来,便急匆匆的围了过去。
朱标很是关切的开口问道:
“刘医师,他们俩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
那刘医师是提刑按察司常驻的郎中,给大大小小的官,看过不少的病,但却根本不知朱标的身份,所以脸上不惊不喜,看向朱标回道:
“大人,不必惊慌,刚刚那官人,只是头顶挨了重击,下巴脱臼而已,除了失血过多意外,并无大碍,卧床休息一阵,便不会有大碍。
但那女子……哎……”
朱标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卖关子,急忙开口说道:
“刘医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那女子怎么样了?”
刘医师听到朱标催促,便一缕胡须,悠悠说道:
“那女子身体本就阴虚,再加上受了惊吓,悲伤过度,即便是醒来也会被恶病缠身,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郁郁而终……
可惜了啊,那女子也就不到三十的年纪啊……”
朱标听到刘医师的话,心里顿时有些 慌乱,自己刚刚在提醒按察司外时,便知道这李寡妇,和纪纲,二人有些情愫,虽不知道那李小五到底是不是死于纪纲之手。
但是从二人的交情来看,即便真是纪纲所致,也是江夏嫁祸给纪纲所误伤的。
想到纪纲白白挨了自己一顿打,醒来时得知那李寡妇命不久矣,难免会冲动做些傻事,朱标便看向医师问道:
“刘医师,难道就没办法救他了吗?”
刘医师摇了摇头,叹息道:
“此乃阴虚阳衰之症,我行医多年,见过许多这种病症,都是多年劳累,积劳成疾的毛病。
不仅治疗的费用奇高不说,还基本救不回来……”
朱标叹了口气,伸手拨开了刘医师,向屋中走去,看到屋子里躺着的李寡妇,朱标心里有些沮丧。
倒不是说对李寡妇有什么情感而沮丧,这种沮丧,主要来自对纪纲的愧疚,毕竟自己在提刑按察司的门外,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狠狠地暴打了纪纲。
但自己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当时的情况,纪纲只会越描越黑,反倒不如将其打晕,吓退百姓。
朱标思索了半天,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那个藏在大脑中的系统,之前似乎给过自己一个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想到这,朱标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只不过这种场景,看起来有些诡异。
使得朱棣,蓝玉,孟善,张玉,以及刚刚那个刘医师走进来时,看到朱标对着李寡妇微笑,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皇太子,您这是怎么了?
这事也不怪您,是那江夏他不识好歹……”
张玉是看到过朱标双眼通红疯狂的模样,现在又见到朱标站在那里微笑,只得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朱标一个不开心,大发雷霆。
朱标笑着摆了摆手,对众人说道:
“我没事,张玉,你带十名将士,去那刘医师家里,把他家里的老婆孩子,都带到提刑按察司里来。”
那刘医师刚刚听到张玉叫朱标皇太子,本就有些腿肚子打颤,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在这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