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朱棣,蓝玉三人,带着八百名将士,一路穿行而走,由于众人都在鲁王府休息了半月有余,吃的好睡得好,从兖州府出发,仅仅用了三天一夜,在九月五日的子时,回到了北平城燕王府中。
此时的袁珙正在燕王府内,批阅北平城的折子,突然听到门外有马啼声,便急忙叫上了燕王府的侍卫,前去看看门外除了什么事。
刚一打开大门,便见到朱标,朱棣,蓝玉三人。
“袁珙先生,我们回来了!
蝗灾被我们消灭了!”
朱标笑着对袁珙说道,言语之中满是喜悦。
袁珙听到朱标如此说,也很是激动,眼中不由得滴出了泪水,随后不顾礼节的上前一把抱住朱标,流着泪说道:
“好!好!好!
大明有你在,是大明的荣幸,这蝗灾一除,最少要让大明少死几百万的百姓。
皇太子你干的好啊!干得好!
这一个月以来,老朽每日担忧你们的安危,但却不知道你们身在何处,不方便写信,今日见皇太子你和燕王无恙,老朽便放心了!”
朱标也不在乎袁珙失礼的举动,对袁珙说道:
“袁珙先生,其实我们早就把蝗灾清除了,但是由于我们各个身受重伤,所以才回来的迟些。”
朱标说完话,便拿出了君子扇,敲了一下朱棣的头:
“老四,我昏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要给袁珙先生写封信?”
朱棣被朱标敲得生痛,捂住了头,尴尬的说道:
“大哥,你也得体谅体谅我啊,我也受了不少的伤,整个后背都被烫的没皮了,也昏了几日,哪还记得这些。”
袁珙听到朱标训斥燕王,便笑了笑劝和道:
“皇太子您也别怪燕王了,你们都是这次的清除蝗灾的盖世英雄,理应被后人铭记,但只可惜这蝗灾不似战场,除了你们这些亲历者,怕是没人会知道你们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袁珙的话,让朱标和朱棣很是感动,袁珙说的一点也没错,由于袁珙先行用占星之术,预言了蝗灾的日期。
而朱标带着人将蝗灾直接扼杀在了萌芽之中,这让许多人根本没能经历蝗灾的惨剧,但是同样的,由于没人知道,自然就没人会为其歌功颂德。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了大病的人,被大夫治好了,都会对大夫感激涕零的感谢,但若是隐疾被治愈,确实半点功劳都没有。
朱标虽不在意这些虚名,毕竟自己可是连皇太子的位子都愿意舍弃的人,但是那些因清除蝗灾,伤残死去的一万三千名将士,却没办法得到应得的封赏。
袁珙善识人面相,自然懂得察言观色,见到朱标和朱棣都是一脸的悲痛,便也知道此次损失了不少的将士。
蓝玉站在朱标与朱棣身后,见朱标对那袁珙尊敬有加,也听说过其事迹,便向袁珙开口自我介绍道:
“袁珙先生,我是蓝玉,听闻大太子提过您,说这次的蝗灾,便是您靠着占星之术预言而出,您做出如此造福大明之事,请受我一拜!”
蓝玉对着袁珙行了一礼,顿时让袁珙诚惶诚恐:
“凉国公不必如此多礼,老朽只是用自己的能力,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怎能让在捕鱼儿海大破狗元的凉国公,为老朽这一个相面之人行礼?
凉国公在捕鱼儿海,大破狗元虽已过去四年之久,但在老朽心中,却足以比肩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去病!”
蓝玉是一个极其好颜面,在乎地位与封号之人,当年就因为皇上把自己从梁国公,改封为凉国公就生了不少的闷气。
今日居然听到袁珙夸自己,可比肩封狼居胥的冠军侯霍去病,心中顿时大喜,就差当场拉着袁珙烧香立像,义结金兰了:
“袁珙先生过奖了,我平生最恨狗元人,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见到他们我必然要拿出我,最强的指挥能力……”
蓝玉洋洋洒洒说了一通,说的口干舌燥。
袁珙便见缝插针,将众人迎进了燕王府,为皇太子,燕王,凉国公接风洗尘……
酒过三巡,四人都有些醉意,朱标便拍了拍身边的蓝玉,问向袁珙:
“袁珙先生,蓝玉是我在宫中最好的亲信,但为人有些嚣张跋扈,时常目中无人。
我老是劝其谨言慎行,不然早晚死在他这性格上,他却是不听,今日袁珙先生您便为其相上一次,看看他日后是否如此?”
袁珙扶了一下胡须,语气平静地说道:
“皇太子,实不相瞒,这相术的作用是趋吉避凶,你避过了一个凶,便改变了许多事,会救下许多人。
老朽当日告知皇太子您,所谓的荧惑守心,彗星袭月,不光会出现灾祸,还会伴随王侯将相身死。
皇太子您可还曾记得?”
朱标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
“确有此事。”
袁珙伸出手,用手指着蓝玉的额头,对朱标淡淡说道:
“占星之术需要慢慢参破,老朽这一个月以来,处理完了北平城的事项后,便时常在参悟那荧惑守心,到底所指何人。
直到五天前,老朽护送了户部尚书赵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