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带着刘二牛,离开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后,郑和便带着五千人来到了燕王府内。
朱标拿出了已经给火真与郑和画好的路线图,又讲了一遍,送他们离开了燕王府,前往顺承门与万宁寺开始为北平城闹市区的百姓,发放补偿银两……
由于北平城内的怪事接连不断,先是北平承宣布政司大火,又是万宁寺惨案,柳家被灭门,物价暴跌,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恐慌。
富人开始担忧自己的性命,害怕自己会像崔家柳家一样,因为犯了什么事招致灭门。
贫穷的百姓则害怕,自己吃了这顿没有下顿,对未来感到恐慌。
但当纪纲火真二人行动了起来,便为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希望,富人明白了只要对北平城最近的事守口如瓶,灭门惨案就不会降临到自己的家中,而穷苦的百姓也拿到了相应的银两,对未来不在担忧……
次日寅时,燕王府中。
朱标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就听到燕王府的大门传来敲门声。
朱标以为是纪纲火真派发银两出了问题,便起身向燕王府大堂走去。
朱标到了大堂内,发现老四朱棣也睡眼朦胧的来到了大堂。
门卫将来访之人迎了进来,朱标发现并不是纪纲与火真二人,而是相术大师袁珙。
“皇……皇太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朱标仅仅一天没见到袁珙,就发现袁珙瘦了一大圈,眼眶深凹,披头散发,整个人都有些精神恍惚,显然是精神压力过大造成的,多亏是身上穿着的还是干净的绸缎衣裳,若是穿的再破些,和城外的流民没什么两样。
“袁珙先生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怎么这么慌张?”
袁珙脸色难看,用手指着天,大声说道:
“荧惑守心,彗星袭月啊!
兖州府方向有荧惑守心,彗星袭月的星象啊!”
朱标见到袁珙这番模样,回想起了昨日正午,自己所托之袁珙调查山东灾情,便知道袁珙所说为何事:
“荧惑守心,彗星袭月?什么意思?
袁珙先生请坐下喝杯茶水慢些说,为我二人解答。”
朱标指着大堂内的椅子,对袁珙说道。
袁珙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水,用手用力的一拍大腿,对朱标和朱棣说道:
“昨日老朽答应了皇太子,昨夜要夜观天象,看一看山东各府,有没有灾情前兆。
谁知老朽这一看可不得了,在山东的兖州府,居然同时出现了荧惑守心,和彗星袭月的迹象。
这彗星袭月,与荧惑守心乃是观星术中,十二大不祥之兆最可怕的两个。
荧惑守心一出现,轻则会有王侯将相身死,重则会使得朝代更替!
而彗星袭月出现,便是极为可怕的天灾人祸!
每一次出现彗星袭月之相时,轻则大旱大涝,庄稼颗粒无收,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家国经济受创。
重则山崩地裂,洪水海啸!
而兖州府居然同时出现了这两种不祥之兆,显然要出大事!”
朱标听到袁珙的话,便知道自己这次是猜对了,也庆幸自己幸好猜对,不然若是等到灾情频发之时,怕是神仙也难救。
朱标和朱棣对视一眼,清楚此事滋事甚大,转即看向了袁珙继续问道:
“既然袁珙先生能用观星术预测出兖州府会有天灾人祸,那有没有预测出具体的时间,以及是何灾情人祸,又有没有什么应对的方法?”
朱标的问话,让袁珙面色变得十分难看,袁珙沉吟了片刻,随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在了朱标与朱棣的面前。
朱标见到袁珙如此行为,心中十分不解:
“袁珙先生你这是在干嘛?”
袁珙跪在地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悲悯,略带哭腔的说道:
“皇太子,燕王,老朽所说的大事不妙,就是此次的灾祸无解!
老朽昨日运用观星之术,已经预测出了详细的时间,以及地点,正是今年的八月中旬到九月左右,地点便是山东的兖州府。
老朽本以为此番早有预测,便可以提前通知皇太子和燕王,为山东的百姓谋得一份安稳,也算做了一件善事。
却没想到此次荧惑守心,彗星袭月,乃是连环灾害,先是从八月初前后开始整个兖州府将大旱十日之久。
此次旱情极其危机,连带着整个兖州府以及周边的地区,徐州府,青州府都温度都会跟着剧烈上升!”
朱棣在一旁,听到袁珙的话,皱着眉头疑惑的问道:
“等一下,袁珙先生,你这预测的时间跨度也太大了,先是说这次灾情是八月中旬到九月会发生。
现在又说八月初前后,就会发生大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袁珙摇了摇头,对珠地说道:
“燕王,这八月份的大旱,并不是彗星袭月的征兆,而是前置条件!
彗星袭月的预示中,显然说的是兖州会出现巨大的蝗灾,而大旱便是作为蝗灾的前置条件!”
朱标听到袁珙所说的天灾是蝗灾,顿时汗就从额头上滴了下来!
朱标本以为若是大旱大涝,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