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听到袁珙的话,面色阴沉,自己身为北平城的藩王,镇守一方,从未遇到过这种,先付钱在吃饭的事。
这种要求,在古代,别说是身为皇子的朱棣,就算是平民百姓也会觉得不太礼貌。
朱棣看到一旁的朱标并没有,什么不快的表情,心里便也只能强压怒火,从怀里掏出了一锭官金。
“咚——”
一锭十两的官金,摆在了桌子上,朱棣缓缓地将金锭推向袁珙,对袁珙说道:
“好,既然袁珙先生开了这个口,那本王自然不会少了你的赏钱,但是这十两金子,可不是这么好拿的,我要你给我,以及我大哥,还有身边的北平都指挥同知,都相一遍,有问有答,不许胡说。”
朱棣说完话,便朝着屋子内的下人一挥手:
“饭菜就不必上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擅自走进来。”
韩纪风看出朱棣的面色有些不悦,便站起身来,朝朱标朱棣行礼说道:
“皇太子,燕王,那在下也先出去等候,免的听到些不该听到的……”
朱棣伸手一把拉住了韩纪风,迫使韩纪风坐回了椅子上:
“韩纪风你慌什么,你当时不是说了吗?愿意用韩家全家二百一十的性命,为袁珙先生担保吗?
你就坐在这里,陪我们听听,袁珙先生如何为我们三人相面。”
袁珙也看出朱棣心中有些不爽,但也没说什么,伸手拿过金锭,装在怀中,又从怀里拿出了三张纸,放在了朱标,朱棣,郑和三人面前:
“请皇太子,燕王,北平都指挥同知三人,将各自的姓名,生辰八字,写在纸上。
老朽将结合生辰八字,与你们的面相,以及身体特征,来为你们的未来做一番预测。”
朱棣因为袁珙刚刚未相面,先收赏钱的行为,十分恼火,想到了袁珙夸下海口,说自己的相术百分百应验,便将自己的出生日期,至正二十四年四月十七日,改成了至正二十四年四月二十八日,想以此来行为,来戏弄袁珙一番。
朱标看了一眼朱棣,偷笑了一下,便很实在的写上了自己的生辰,至正十五年,龙凤元年九月初五。
反而郑和手上拿着笔,对着纸却只字未提。
袁珙看向郑和,很是好奇的微笑道:
“郑和大人为何不在纸上写下生辰八字?”
郑和茫然的看着袁珙,面色有些尴尬:
“袁珙先生,我只记得我出生在洪武三年,具体的日子,我父母记不清了,他们说当时,云南正在被陈友谅次子陈理所统治的陈汉所袭击,慌乱之中省了我,便不记得具体的生辰。”
袁珙听到郑和如此说,并不惊讶,便对郑和说道:
“郑和大人,您没有生辰八字也无妨,您只需写下心中所想的一个字,老朽便可以为您相面。”
郑和听后,稍加思索,便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陽”字。
朱标看到了这个字,便想起了郑和的悲惨遭遇,心里有些同情于他。
袁珙看到了这个字,微微一笑,指着郑和的额头说道:
“大人额头之上有隐隐凸起的骨头,左为日角,右为月角,这两处骨头隐隐凸起,实为贵骨,两者合在一起,丰满不破,表示了大人您的聪慧机敏,并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与意志力。
有这日月双角之贵骨,机遇极高,到了壮年更是能取得一番成就。”
袁珙停顿了片刻,随即站起身来,走到了郑和的身后,用手摸了摸郑和的头顶,随即指着郑和写的“陽”字,继续说道:
“郑和大人对于“陽”这个字执念颇重,笔法之中带着孤寂与落寞,显然是害怕自己年老之日,膝下无子,但是老朽可以告诉郑和大人您,不必为此事担忧,您日后必定会儿孙满堂,享受天伦之乐。”
袁珙这一番话,让朱棣忍不住笑了出来:
“袁珙先生说笑了,郑和乃是元代罪臣之后,于明平云南之战中被俘,明军大赦不杀俘虏,将其阉割作为惩戒。
身为阉人,子孙后代从何而来?”
袁珙面色淡然,丝毫没有惊讶之色用手指着郑和写着的“陽”字,对朱棣笑道:
“燕王所说,老朽已然看破,因为这个“陽”字已有所指示。
但身体有残缺,并不影响其有后人,过继,领养都是不错的选择,更重要的是,郑和大人这个陽字的日字偏离,早已预示着身体上缺失了极阳之物。
这很是可惜,不然以郑和大人的命格,可为大明江山做出十一次,影响整个大明的功绩,但少了这个日,便只能做七次。”
朱棣听到袁珙的话,忍不住犯了一个白眼,很是不相信袁珙的这一套说辞。
但朱标却觉得袁珙的预测,很是有趣,郑和七下西洋,这个七会不会就是指郑和七下西洋呢?
“袁珙先生,你能透露一下,郑和的这七次能够影响大明的功绩是什么吗?”
朱标一脸期待的问道。
朱棣坐在一旁,用手敲着桌子,一副鄙夷的说道:
“大哥,我猜他定然会说天机不可泄露。”
袁珙理解燕王朱棣看自己不爽的原因,因为自己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