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看向了一旁皱着眉的蓝天平,表情凝重的问道:
“太平,我记得你的剑法不错,你怎么看这杀手的剑法?”
蓝太平皱着眉,用手摸了摸那年轻女子的后背,又走到了年轻男子的身后摸索了一番:
“剑法精妙,出手狠辣,但却并不刚猛,反而如细水长流。
大太子,我的剑法虽不似哥哥的刀法狂暴,但也异常刚猛,而这剑法颇具柔性之美,显然用剑者是个女人。”
朱标看着那年轻男女的尸体,沉吟片刻:
“这女子和你的剑法相比如何?”
蓝太平自嘲般的笑了笑,对朱标说道:
“大太子,当今朝中若论剑法,同辈之人无人能与我相比,但这女子的剑法,无论是招式还是意境,我都是自愧不如。”
朱标面色阴沉,系统给自己的身体改造之后,自己对武学的造诣多了许多新的认知,很是清楚这剑法的精妙。
武器历来有地位之分,只有在古代有些身份的武人,才会修习剑法,而平民大多都是朴刀这种简单的武器,对剑法都是一窍不通。
田九诚虽然当过一阵子土皇帝,但那并不会给穷苦了几十年的田九诚提升富贵气,见三人聊这剑法,实在插不上嘴,便专注的看向了屋子内,以求找到些线索。
“念兄弟,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你看这地上的衣服,都是一些粗布衣衫,混着些劣质绸缎。
这二人显然是贫穷人家的打扮,杀手杀他们两个寻欢之日,是和用意?”
朱标摇了摇头,用手指向了那柄贯穿年轻男女的剑:
“你们还认得这柄剑吗?”
蓝太平看着那柄剑,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剑?似乎和昨日张辅佩戴的佩剑一模一样!”
朱标点了点头:
“没错,这就是北平都指挥司的精钢配剑,昨天陪同张辅的人几乎带的都是这种样式的佩剑,显然是陈亨赐予自己这一千名亲信的。
既然这年轻男女只是平民,身上也并无大财,那这剑客,就必然是冲着隔壁的我们而来!”
田九诚听到朱标的话,眼睛一眯,警觉中带着疑惑的问道:
“念兄弟,你是说?这女剑客是来刺杀我们的?
那这就更奇怪了,来杀我们,趁我们喝醉后下手,岂不是很简单?
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在我们隔壁杀掉这无辜的二人?”
蓝太平沉吟了片刻,猜想道:
“大太子,莫非这女剑客,不是来要我们的命,而是要偷听我们的话?
不然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缘由了。”
朱标面色有些难看,若是这女剑客,单是为了来刺杀自己倒也好说,就怕这种跟在自己身边,又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什么的。
人总是容易对未知的东西产生恐惧,即便是身手高超的朱标也不能免俗,尤其是这女剑客,现在身处何处还不可而知。
“我刚刚在屋子里,想要叫店小二给咱们送醒酒汤喝,但是却迟迟得不到回应,现在看来,这客栈里的人,应该是出了麻烦。
我们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这女剑客的线索,不然昨日我们相谈甚欢,无意中说漏了些什么,被她透露出去,那就遭了。
更何况我的身份,若不尽快将她找到,恐怕会是个大麻烦!”
蓝家兄弟二人和田九诚,此时听到朱标的话,也很是慎重,便朝朱标点了点头,由蓝闹儿打头阵,和其余四人互相掩护,挨门挨户的查找。
此时正是深夜,朱标四人未带油灯,客栈内昏暗无比,显得很是诡异。
走在最前面打头阵的蓝闹儿,一连推开了四五间屋子,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人在内。
待到推开下一间房子,见到其内依旧空荡荡的场景,心中不免有些打怵:
“大太子,这客栈怎么这么渗人啊?
连个人都没有。
昨天住的时候,也没发现啊?”
朱标站在最末尾,听到蓝闹儿的话,忍不住笑道:
“闹儿,你随蓝玉也是去过,不下几十场的战场,见过的尸山火海多了去了,怎么到了这地方,反而这么害怕?”
蓝闹儿听到朱标嘲笑自己,心里很是委屈:
“大太子,这能一样吗?
我和父亲去的地方,杀的都是元人和一些造反起义军,这些人都是十恶不赦,想要吞我大明江山的人。
现在是什么情况?现在是碰到了女剑客,还是比我弟弟剑术还要高超的女剑客。
这女剑客听起来好听,感觉像是酒楼里的漂亮姑娘,条正盘顺,皮肤白皙,容貌靓丽。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么好看的姑娘,才多大岁数,十几二十岁的年龄,上哪里有这么高超的剑术?”
蓝闹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声音有些颤抖:
“我估计这女剑客,就是一个八九十岁的老妖怪,一张脸上满是全是褶子,其上铺满了褐红色的斑点,眼睛中没有一丝白眼仁,一双乌漆嘛黑的眼睛,一口烂牙,搭配上身上的破烂衣裳,和一辈子没洗澡的味道。
看起来就好像是我和弟弟,在捕鱼儿海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