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悠然自得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店小二在叫来人,最好是能叫来官府的人,反正这里距离应天府,有两千多里地的距离。
除了老四朱棣以外,在这北平城几乎不可能有人认识自己,更不会得知自己的身份,何不大闹一场,看看这北平城的物价上涨,到底是不是老四搞得鬼!
半柱香的时间后,店小二便又带着二三十个人前来,这二三十个人都身穿露臂短衫,露出的手臂上青筋迸起,显然各个都是练家子,不是之前的黑衫男子可比。
尤其是为首的中年汉子,鹰顾狼视,身材粗壮,虎口处有着半寸的老茧,显然是个用兵器的好手。
“刘大哥,就是这三个人,敢来我们福寿楼砸场子,吃完了饭,不给钱不说,还搭上了我们十多个弟兄!”
被店小二唤为刘大哥的男子,正是那为首的中年汉子。
中年汉子瞄了瞄被田九诚打的躺在地上的黑衫男子,又顺着店小二指着的手看去,就见到了朱标四人:
“就是你们四个,打伤了我们十多个人?”
朱标看到这次店小二叫来的人,都是练家子,田九诚一人恐怕很难解决,便打算站起身来,助田九诚一臂之力!
朱标起初并不想把事情搞的这么大,自己来到了北平城,一开始的计划,只是想来看看老四,在托老四找北平都指挥使陈亨,聊一聊应天府轻烟楼的事。
能放了自己在轻烟楼的那帮兄弟,在顺便揪出陈亨背后的关系网,就算是不枉此行。
但来到了北平城,发现这老四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干净。
这不得不让自己改变了计划,虽然这样做会让老四觉得下不来台,但若不这么做,自己离开皇宫这么久,老四还会不会听自己的话都是个问题。
但还没等朱标站起来,与那为首的汉子对话,田九诚便拍了拍手,站在了朱标的面前,对那为首的汉子说道:
“不是我们四个,而是你爷爷我一个把他们全部打倒了。
就这几个臭鱼烂虾,也配我们兄弟四个动手?”
田九诚的话显然是激怒了一众人,一众练家子都踏步向前,想要和田九诚比试比试。
带头的汉子伸手将身后众人拦住,随即朝田九诚一拱手,客气的开口问道:
“在下是北平左布政使郭资门下的武官,名叫郭图,是福寿楼掌柜刘乙的好友。
敢问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此地吃霸王餐,还出手打伤了我们一众人等?”
田九诚见对方如此客气,便也朝着郭图一拱手,恭敬回道:
“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田,名九诚,沔县人。
莫说我今日在此大打出手,只因你们这酒楼的店小二,胡乱要价,仗势欺人,让我们兄弟四人不爽,我们便教训一番!”
郭图听到田九诚的话,扭头看向了带自己前来的店小二,厉声问道:
“张继,田九诚说的可是真的?
你又仗着是刘掌柜的妻弟,在这里仗势欺人?”
店小二张继听到郭图的话,面色变得有些不悦,指着田九诚,对郭图说道:
“郭大哥,你到底是向着那一边的啊,别挺着王八蛋胡说,他们就是故意惹事来的,仗着手头上有点功夫,便想吃霸王餐!”
郭图在北平左布政使郭资的手下当武官,必然见多识广,田九诚一个人打十多名的壮年男子,身手必然不弱,本以为自己亮出郭资的名号,可以把这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却没想到田九诚,被刘乙妻弟张继的一句话,彻底激怒。
还没等郭图张口谈和,田九诚便向前猛冲而去,又是一个耳光抽在了张继脸上,随即抬起腿,一脚踹在了张继的肚子上,让张继嘴不能言,身子不得动。
郭图在郭资手下当了三年的武官,不仅跟随燕王讨伐过乃儿不花,见识过的大大小小官员和百姓也是不计其数,但向田九诚这样的,却还是头一次见到。
哪有人不听劝告,非要行着霸道之事!
郭图此时也不管那么多了,当即提起拳头向着田九诚打去!
郭图虽然只是一介武官,但是深得北平左布政使郭资喜爱,便在找照磨所挂名了一个检校,虽说只是个正九品的官职,但却比平民强得多。
万宁寺附近的人,几乎都认得郭图,这就足以彰显郭图的地位了,很多人看到郭图要与人动手,都纷纷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推到了远处,生怕打起来波及到了自己。
朱标见到郭图在此地如此有威望,心中忍不住讥笑,暗叹这一介武官,居然还能如此嚣张,老爷子若是知道北平如此,怕是要将北平的官员系统,整个清洗一遍,到那时,怕是又要在弄出来一个郭桓案才罢休。
田九诚毕竟之前闹过民间起义,还击败过不少的大明的将领,当过土皇帝,身手必然要比郭图好上许多。
十个回合未到,田九诚的一记掌击,便穿过了郭图的防守,直接朝着郭图的胸口处打去!
郭图躲闪不及,来不及抵挡,只能强行接下田九诚的攻击。
郭图只觉得田九诚的身手极高,却完全没想到这田九诚这一掌,力道极大,既然生生的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