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卢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牵着富贵,将信将疑的来到了户部管辖的地方。
一进门见有官员在内,韩卢便先行一礼开口说道:
“草民韩卢,今日是来此是想请户部尚书赵大人…”
韩卢的话还没说完,其内的官员便嘲笑道:
“哪里来的傻子?户部尚书赵大人乃是正二品官职的朝廷命官,怎么可能是你想见就能见?
滚滚滚!带着你的狗滚,别在这里烦我们!”
韩卢听到屋内的官员嘲弄自己,心里有些不悦,但是一想到吴念哥认得皇上和锦衣卫指挥使,心里便顿时没来由的,生出了底气:
“我是轻烟楼的账夫韩卢,今天来此是想请户部尚书赵大人前往轻烟楼与我们老板吴念商讨要事,还劳烦你们通报一声,若是耽误了大事,那后果就要有由你们来承担!”
韩卢这番话,底气十足,户部的官员听到后,都觉得还是通报一声较好,便立刻派人前往赵大人家里报信。
而韩卢则牵着富贵在屋子里等候。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看到户部尚书赵勉,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屋子里,见到这韩卢在此,心里很是开心:
“是不是吴念让你来找我的?”
韩卢点了点头:
“回赵大人的话,是吴念哥让我来找你的,他要我带你去轻烟楼见他,说有要事找你商讨。”
赵勉听到韩卢的话,顿时喜上眉梢,急忙朝着屋子里大喊道:
“备轿!备轿!送我和这位小兄弟去轻烟楼!”
韩卢可是一届流民,此时还牵着一条狗,那里敢做轿子,急忙想要拒绝。
但赵勉显然很是开心,丝毫不在意,韩卢盛情难却,带着富贵坐上了轿子。
当时的明朝并不流行饲养宠物,富贵倒也是命好,成为了明朝少有的坐过轿子的狗。
一路上赵勉和韩卢在轿子里谈天说地,丝毫没有任何官威,让韩卢很是放松。
不一会便来到了轻烟楼,赵勉和韩卢在轻烟楼楼下分开,独自走到了朱标的房间。
朱标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面具,从窗外见到赵勉从轿子里走了出来,便早在门口恭候:
“赵大人,快请坐,我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
赵勉走进房门看着朱标带着面具很是疑惑:
“吴念,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带着个面具?”
朱标哈哈笑了两声,随即开口说道:
“前几日酿酒之时,发生了点意外,把脸烧坏了,样子吓人,就不给赵大人添堵了。”
赵勉听到朱标如此说,也没在意,直奔主题说道:
“吴念,你这次叫我来,想必就是为了大明宝钞一事吧?”
朱标听到赵勉的话哈哈一笑,饶有深意的回道:
“赵大人不愧是户部尚书,一下子就能猜到我请你来的意思。”
赵勉寻了个地方坐下,也不转弯抹角,直奔主题:
“说吧,你存大明宝钞,到底有什么用?
虽然我是管理这大明宝钞的,但是我自己也是知道,这大明宝钞已经贬值的极为严重,但我无论如何都猜不出,你囤积屯他有何用,还请你为我解惑。”
朱标见赵勉单刀直入,不在含糊,自己也省了那些形式上的客套话,直接开口说道:
“大明宝钞一直都是圣上,以及你们的户部的心病,但是从洪武八年发行之初,这大明宝钞就不被民众所接受。
本是一贯宝钞置换一两银子,四贯宝钞置换一两金子,到了洪武十三年的时候已经贬值到了,一贯宝钞只能值十文铜钱了。
前不久我闲来无事,思考了许久,发现了这大明宝钞会贬值的原因,同时也在其中发现了巨大的商机。
所以我打算和你们户部做一笔交易,只要这笔交易成功达成,我能得到大笔金钱,一举成为应天府数一数二的富人。
而你则会帮助皇帝解决掉大明宝钞这块心病!”
赵勉听到朱标的话,虽然脸上没有掀起半分波澜,但是心里却已经是惊涛骇浪一般:
“什么办法?有什么风险?
有没有违反大明律法和大明诰中的条例?
会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
赵勉见朱标说完自己的条件,便也把自己的疑惑,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
朱标摇了摇头,看向了赵勉说道:
“既没有风险,也没有违反大明律法和大明诰中的条例。
操作起来也很简单。
今天你回去后,便写两份通知,一份通知便是将大明宝钞的价格从新定义为一贯宝钞为一两金子,且可以使用大明宝钞来赋税。
第二份通知是针对各项税收的通知。
通知很简单,经过洪武十三年的减税后,现在个人和农田的税收是百分之十五,酒楼的税收是百分之三十五,但是如果使用大明宝钞来交税的话,农田的税收便会缩减百分之六,酒楼则缩减为百分之十五。”
赵勉眉头一皱,满脸不解的问道:
“这有什么用呢?
现在大明宝钞都已经贬值了,我们收回去,却又不能置换成金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