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勉站在朱标的身旁,见朱标此时愁容满面,似有心事,便开口问道:
“老板,为何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麻烦?”
朱标听到赵勉的话,怕赵勉起疑心,便搪塞道:
“赵大人,两日之后时间太赶了,我恐怕没办法蒸馏出这一千碗的酒。”
这话虽是朱标搪塞赵勉的,但这两天的时间,就要蒸馏出这么多酒,也确实是个大问题。
赵勉听到朱标的困扰,也微微皱起眉头,本想在去别家酒坊看看,但想到自己已在皇上面前吹嘘过此酒的美味,便叹了口气,问向朱标:
“老板,若是只剩蒸馏这道工序的话。
不如我为你派几个人手,帮你一起完成,这样既能保证可以按时供应给我酒,又能让你清闲一些,不会被累倒。”
朱标听闻赵勉的话,面色一喜,点头叫好,随即用碗舀出一碗酒在此递给了赵勉:
“赵大人,那就由你多费心了。”
赵勉见朱标又送上自己心心念念的酒,自然很是开心,但一想到这酒的威力,心中不仅有些担忧。
毕竟现在还身有要事,若是在醉倒了,招了皇上怪罪就不好了。
“老板,谢谢你的好意了,但我还身有要事,不便饮酒。”
赵勉说完话,就将自己带的十名侍卫,留了下来,让他们帮助朱标蒸馏酒,而自己则是匆匆离去,以免到时候忍受不住酒的诱惑,在喝上一碗。
见赵勉离开,朱标便看向了留下的十名侍卫。
古代男人除了当兵打仗,就是种地忙田,干的都是体力活。
朱标见这几个侍卫都是壮汉子,自然清闲时都爱喝上一口,便是抓住了这些人的心思,当即对侍卫们说道:
“兄弟们,这酿酒的活,虽然没有赏钱,但是只要你们好好帮我干,这里的酒,随便你们喝。”
侍卫们听到朱标的话,都十分欣喜,很快就和朱标打成一片,用心同朱标学习如何蒸馏烧酒。
一个通宵过后,十名侍卫,皆可以独自蒸馏“三碗倒”了。
见十名侍卫都能独立操作,朱标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按照这个速度,别说两天,估计仅需一天一宿,便能将所有酒浆蒸馏成酒。
朱标掐好时间,和十名侍卫打过招呼后,便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整理了一下仪容,前去附近的酒楼买了些饭菜,带上了一坛酒向着外郭城门外走去。
此次前去找戴原礼,一来是前去商讨一下自己二七祭奠之事,二来便是想去看看戴无忧,自打上次一见,朱标对那少女便心生好感。
不久后,朱标便站在了戴原礼的院门前。
朱标伸出手,轻轻的扣响了院门。
院门刚被叩响,院内便传出犹如风铃般,清脆悦耳的女声:
“是谁啊?”
朱标听到说话的声音,便知是戴原礼那可爱的孙女戴无忧,便会心一笑,淡淡说道:
“无忧,是我,你可还记?”
朱标话语刚落,院内便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院门被打开一条细缝,戴无忧从门缝里伸出头来看向朱标:
“吴念公子,真的是你!”
朱标见戴无忧还认得自己,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无忧,你爷爷在吗?我找他有事。”
“爷爷他在,还是在书房里。”
戴无忧拉开院门,邀请朱标进了院子,随后看了一眼朱标手上提着的酒坛好奇的问道:
“吴念公子,你今天又是来给爷爷送酒的吗?”
朱标再戴无忧的引领下向着屋内走去,摇了摇头:
“嗯,上次本想着来这里做一做,但却因为有事,所以匆匆离去,这次我便带着酒,专程来和你爷爷喝酒。”
戴无忧听到了朱标的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样啊?那吴念公子今天怕是要败兴而归了。”
朱标见戴无忧如此说,便有些疑惑,不解的问道:
“无忧,为什么要说我会败兴而归呢,是不是你趁我不在,又惹戴先生不开心了?”
戴无忧自然不懂朱标此次前来的目的,更不知道朱标真实身份,便自顾自的说道:
“才没有,无忧可乖了。
说你会败兴而归,主要是爷爷最近脾气好大,且越来越凶,据说是因为宋国公冯胜将军病了,而且病的还不轻,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
朱标一听这话,便想起了冯胜,那个曾经也是自己亲信的宋国公,心中泛起了嘀咕:
“冯胜前不久还好好的,刚刚被老爷子派去太原,卫所屯田吗?怎么突然就生病了?
不会又是因为我的离开,导致伤心过度,积劳成疾了吧?”
朱标听到戴无忧的话,一时间还没想明白这里边的利害关系,便随着戴无忧来到了书房门口。
此时的戴原礼比昨天相见时更为苍老,正面色焦急的拿着一堆医书,不住的翻查着什么,丝毫没有察觉朱标的到来。
戴无忧见爷爷面色焦急,急忙拉着朱标退到了院子当中:
“吴念公子,我看你还是回去吧,爷爷他现在这个样子,发起火来实在吓人,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已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