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通躺在地上眨了眨眼,眼前依旧是天旋地转,由于摔到了后脑,耳朵也跟着不断的嗡鸣,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声音。
“大太子,这老头看着有点眼熟啊,会不会是韩宋派来的奸细啊?”
“大哥,不行就杀了吧,这老头看着就透着一副狡诈劲,感觉就不像什么好人!
芳远,动手吧!”
听到朱标几人的谈话,刘福通表现出了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机敏,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开口说道:
“别!别!别!别杀我,有事好好说!”
刘福通站起身来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护住自己的脖子,生怕自己还没说话,就被这几个心狠手辣的崽子抹了脖子。
此时李芳远正握着黑色匕首,想着自己走来,见到刘福通站起,眼中杀意更甚。
朱标面临这种情况,也不想节外生枝,便没在制止李芳远的行为,任由李芳远向着刘福通逼近。
刘福通见这几个崽子下了比啥自己的决心,便急忙开口说道:
“朱标,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刘伯伯!
至正十九年的时候,我和关先生刚刚攻破了上都,正欲举大军攻破汴梁,你老爹还带着你来上都看我呢,你不记得了?”
刘福通说完话,便又指着一旁的蓝玉破口骂道:
“蓝玉,还有你个小兔崽子!
当时见我的时候,还在你姐夫常遇春的帐下,只是个小小的千户,你姐夫还特意拉着你,在我面前引荐了一番,你难道都忘了吗?”
朱标和蓝玉二人细细一琢磨,都猜出了刘福通的身份,唯有朱棣有些疑惑的看了看朱标与蓝玉,又看向刘福通问道:
“你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
刘福通听到朱棣的话呵呵一笑:
“娃娃你当时还没出生呢,自然不识的我了!”
蓝玉显然是看不起刘福通的,见到刘福通一副的得意的模样,便朝地上啐了口口水:
“哼,颍州妖人,你果然没死,汤和当年和我讲,你和那个小王八蛋,没死在瓜步,我还不信,今日见到了你我才知道汤和没有骗我。
果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没想到你这无耻老贼,居然现在还活着,真是讽刺!”
刘福通听到蓝玉叫自己颍州妖人,非但没怒,反而眼眶红润,有些感慨:
“颍州妖人……
多少年没人这么叫过我了?
当年我带着一众兄弟,和韩山童在颍上起义,一路上刀山火海,血雨腥风,连续夺得了河南多个州县,击败了元朝无数将领,可谓名震一时,威震八方!
别说那狗元人被我打的抱头鼠窜了,就连那辽东方向的高丽,都被我部下关先生,破头潘二人率二十万大军攻入,直接就把那高丽皇帝吓得魂飞魄散!
所谓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大宋之天!
想到我当年的气吞万里如虎,再想到现在的悲惨命运,真是恍如隔世啊!”
“哎呀……疼!疼!疼!”
刘福通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感慨自己辉煌的前半生,突然觉得耳朵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顿时痛的刘福通不禁大叫起来,扭头看去,就见到刚刚一直站在一旁的,李芳远正揪着自己的耳朵,脸上杀意更浓!
刘福通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李芳远扯掉了,咧着嘴看向李芳远,开口问道:
“小娃娃,你是何人?以你的年纪,我们二人应该没有甚么交际,你为何如此对我?
好似我杀了你亲娘一般?”
朱标听到刘福通如此说,也算是明白了那刘谆义为何那么嘴欠,感情是被刘福通传染上的。
李芳远可就没心情听刘福通贫嘴了,手上猛地一用力,直接就把刘福通因为年龄大,变得干瘪的耳朵扯了下来,丢弃在了地上,随即又用手抓住了刘福通另一只耳朵,怒喝道:
“你这老狗,刚刚说你派人攻打高丽?
派的那关先生是不是名叫关铎?那破头潘是不是名叫潘成?”
刘福通见自己的耳朵被生生扯掉,丢在地上,顿时老泪纵横,自己一生经历数万场战役,虽然身穿伤病不少,但没落下残疾,一直都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事,谁成想今天突然被一娃娃扯掉了耳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没错,就是老子派关铎和潘成去打的!
高丽王朝都是一帮烂人当政,且与那狗元人,色目人有暗中交易!
其内百姓生不如死,活的连狗都不如,我派我两员大将,前去解救高丽王朝,救百姓脱离水火之中,何错之有?”
刘福通毕竟是带领了几百万红巾军的首领头子,虽然惨败于张士诚手下,但是也一方枭雄,这一番话说下来,让朱标三人不禁对刘福通刮目相看。
但李芳远仿佛和刘福通有血海深仇一般,手上一用劲,就要把刘福通的另一只耳朵扯下来!
刘福通见此情况,也是心慌,自己驶来“投敌”的,这靶子还没一撇呢,就被人扯掉一只耳朵,这已经够丢人的了,总不能让人把两只耳朵都扯掉了吧?
“娃娃……不对,少侠,咱们有事好好说,别动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