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
朱标看着那红衣蟒袍的青年,面露凶杀之意,现在自己和老四蓝玉三人,被困在了鲁王府,完全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任何人的出现,都不能让自己掉以轻心。
朱棣和蓝玉刚刚跳进来,扭头看到那红衣蟒袍青年也是一惊,即刻向后倒退数步,摆出了戒备姿态。
蓝玉认出这青年,脸上露出笑意:
“小子,我化妆成了平民,你还能认得我,显然不是寻常人,说吧,是谁派你来的?
说的痛快点,我和大太子,燕王,也能让你死的痛快些!”
那红衣蟒袍青年见朱标三人神色紧张,本是面带笑意,却听蓝玉开口称朱标,朱棣二人大太子与燕王,脸色骤然大变,扭头看向了蓝玉,一副活见鬼了的表情问道:
“凉国公莫不是在说笑?
大太子?大明朝的皇太子,不是早在四月二十五日之时,因为前去陕西视察民情的途中,患了风寒病故了吗?
皇帝还赐了谥号,懿文太子?”
朱标见那红衣蟒袍青年一副惊恐的看着自己与朱棣,原本就不佳的脸色变的更难看了。
蓝玉见红衣蟒袍青年如此惊恐,便笑道:
“我大明皇太子,命硬着呢,哪有那么容易死……”
“没死?皇太子没死?”
红衣蟒袍青年,听到蓝玉如此说,脸上露出了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转即看向了朱标与朱棣二人,恭敬地行礼道:
“请问二位,哪位是大太子,哪位是燕王?”
朱标和朱棣对视一眼,心中很是奇怪,便异口同声的说道:
“你不是来跟踪我们的?”
红衣蟒袍青年一听二人的话,在加上三人紧张的神色,便知道这事中间弄出了误会。
红衣蟒袍青年为表明立场,见朱标看起来相较于朱棣更为成熟,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恭敬的对朱标说道:
“微臣是原高丽王朝大将,现任高丽王朝藩王李成桂第五子,靖安君李芳远。
微臣叩见大太子殿下!”
三人见李芳远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都是一愣,谁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个情况。
唯独朱标眼中露出了诧异之色,因为自己清楚,这李芳远,就是被后世称为太宗,朝鲜王朝的第三位皇帝。
这家伙可是个狠人,先后两次发动王子之争,杀弟逼兄,夺父权,铲异己,把自己的老爹李成桂从汉城逼到了开城,甚至创作出了带有调侃意味的成语“咸兴差使”流传到后世几百年。
朱标清楚这些历史问题,自然知道此时的李芳远,是心中极为尊崇大明的,毕竟现在的朝鲜王朝,连王朝的名字还没被老爷子赏赐。
没有大明朝这强大的宗主国的支持,朝鲜王朝这个附庸国,李成桂在当地树立不起什么威信,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朱标见朱棣和蓝玉听到李芳远话,都是一副不解的神情,便对二人说道:
“老四,蓝玉,这人我知道,你们不必惊慌。
你们先看看外边的情况,我先和他简单聊两句。”蓝玉听到朱标的话,点了点头,转身趴在院子的墙边,用拳头对着墙边的砖,猛敲两下。
“嘭!嘭!”
两声脆响过后,蓝玉在高墙上敲出了两个一拳头大小的孔洞,朱棣和蓝玉便顺着孔洞,看向了外面,观测着韩宋士兵的动向。
朱标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芳远,开口问道:
“李芳远,你不在高丽和你父亲一同管制高丽内部的问题,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李芳远知道自己猜对了朱标的身份,心里不住窃喜,便跪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件,朝着朱标递了过去:
“大太子,我父亲以于上个月,将高丽王朝的所有宗族,所有的支持高丽,狗元的大臣,全部诛杀!
我父亲已经在高丽境内称王,也已经在高丽境内发布通告,告知所有的大臣,所有的士绅商户,所有的百姓,我们新建的王朝,将是大明朝的附庸国,而大明朝就是我们的宗主国。
我此次前来,便是带着重要的命令前来,我们现在的国号未定,迫切的需要宗主国大明朝皇帝,洪武大帝为我们制定新的国号。”
朱标从李芳远的手上接过了信,一打开信件,便看到信件上写着“和宁”两个大字。
“此二字,便是你们的国号?”
朱标看着和宁二字,疑惑的问道。
“大太子,这和宁二字,是我祖父李子春就仕之地,也是我父亲李成桂的出生地。
我便想要将其定为国号,也好让我父亲开心一点。”
李芳远脸上露出笑意,显然是为了极力讨好父亲李成桂。
李芳远虽然孱弱,但却笑的很纯真,朱标实在想象不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极为纯真的人,会变成后世那个杀自己亲兄弟满门,活活玩死自己的朝鲜皇帝。
想到后世的种种,朱标心里不禁有些感慨,权利到底会把一个人,变成什么样?
李芳远见朱标看着自己愣神,迟迟不开口,心里有些焦急:
“大太子,这国号有什么问题吗?”
朱标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