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
这朱家村,他朱春富便是王法!
朱春富眼神阴毒的瞪着余采薇,刚才还当真差点被这小子给吓住了。
“哼!一命换一命天经地义,我朱家村可不能由着外村人欺负的!”
他瞪着眼睛看向围着余采薇的几个庄稼汉,喊道:“将他给抓住,让此人给五叔偿命!”
五个庄稼汉忌惮的看着眼前的人,彼此对视一眼,默契十足的直接冲将了上去。
两人一左一右的护在余采薇身边,一招一式行云流水,与只靠蛮力的庄稼汉形成鲜明对比。
余采薇眼神透过人群和朱富春撞在一起,面无表情的勾动着嘴角,用口型吐出两个字。
‘凶手……’
余采薇叮嘱道:“别误伤了他们的性命。”
也就半刻钟不到的功夫,这五个壮汉就倒在了地上,鼻青脸肿的“哎呦哎呦”呼着疼。
朱春富咬牙切齿的看着余采薇,打又打不过,又不能报官。
他越发气闷,像是被人在心口怼了两拳。
朱成富却是悄悄松了口气,若是这人被村民打死了,他找谁要钱去?
“行了行了,都别打了,还不够丢人的!”
他混不吝的摆摆手,一句话让村里的男人都黑了脸。
“小公子,你看今天这个事轻易也了结不了。这样吧,你给我一千两银子,我这做儿子给我爹风光大办一场,送他走也算是进了孝心。”
“然后此事就当做从没发生过如何?”
“呵!”
别说余采薇没有这一千两,便是有也不会给这么个狗东西!
上来就讹这么多钱,他这胃口真大。
“哎!这一千两你还是找你们村长要吧!”
一道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余采薇三人的心终于放下了。
刚才便不见他人,他们的心一直提着,生怕他出了危险。
围观百姓只觉一阵恶臭从身后传来,捂鼻子的捂鼻子,被熏的想吐的捂着嘴。
忙不迭往两边让,皆是一脸恐惧的看向身后。
刚才看到血腥恐怖的尸体时都不见他们这般害怕!
木棍挑着一件衣服,另一只手隔着外衫拿着一块石头,进了院子之后将东西往地上一扔。
那股子恶臭味道便是从衣服上传来的。
“这就是你们那好村长杀完人之后,藏起来的罪证。”
他为啥一直没出现?
天知道他做了多长时间的心里建设,才从茅坑里把这衣服连带着被衣服包裹着的凶器给捞上来?
众人忍不住往后面倒退了三步远,就这还隐隐总觉得有一股臭味在鼻尖环绕,恨不得离八丈远。
余采薇也皱起眉来,看来这几位都是沈维的心腹,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卖力。
这尸体表面还有粪便,真是委屈他了。
虽是臭,但那衣服上能够清晰的看到红色的血迹,还有那石头尖锐的地方也有明显的血迹。
算是证据确凿!
“什么?是村长干的?”
“呵,你不知道吧,村长和这俏寡妇早就滚一起去了,我看到过好几回凌晨二寡妇悄悄摸摸从村长家出来呢!”
“哎呦,我就说呢,村长家离这二寡妇家远着嘞,怎么会闲的没事往这边来?”
“我说为啥村长前年丧妻之后怎么没有再娶呢,原是被这俏寡妇给勾去了心魂了!”
朱春富白着一张脸,脑子一片空白,迎着村民们诡异又害怕的目光,喉咙哽住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趁他病要他命!
余采薇从容不迫的站出来说道:“今天这事全是村长的自导自演,我想你诸位村民都是被其蛊惑了,没有害人之心。”
“但是将此等害群之马留在村子中,谁也不能保证他以后会不会谋害别人!”
“而且若是朱家村日后有人走科举之路,窝藏罪犯可是会被剥夺科举资格的。”
“为了诸位着想,还是应该将人直接扭送官府!”
蛇打七寸,别的不说,在地里刨食的农家人最盼着的就是家里孩子能作官老爷,他们也能水涨船高享福。
若是因为朱春富导致家里娃没了这个机会,他们可当真是恨不得生啖其肉。
“对!”
围观百姓中忽的传来一声喊,然后便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不少人都应和出声。
朱春富转过身难以置信的看向平日里巴结他的村民们,像是恨不得将他们一个个弄死似的。
“我是你们的村长!都是自家人!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哼!你这杀人凶手,我们朱家村可没有你这样的村长!”
“平日里就向着外姓人,去大户人家做工,一个月一两银子的美差也不见你给自家人留着!”
“对!这时候倒是想起我们来了!”
“把他送官!”
“对!把他送官!”
朱成富眼珠子滴溜一转,却是一溜烟的拿了院子里捆柴火的麻绳,作势就要往朱春富身上绑。
几个村民也跟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将朱春富给捆了给严严实实。
绕是朱春富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