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付完母亲,关上门,我拖着步子回到床上,望着白墙上一点发呆。
良久,房门再次被敲响,我本以为是阿姨没想到娇柔的声音随之响起。
“姐姐,我给你送早饭来了。”
门外的人是南清悠。
我一瞬间便蹙起眉头,打开门,那张与我相似的脸便出现眼前。
“谢谢。”接过餐盘我就想关门,餐盘却怎么都扯不动。
我卸力,她像是我推了一样踉跄退后几步,而后稳住身体,面上的笑意牵强。
“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说话的语气透着小心翼翼,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她就一副受尽欺负的模样。
意识到她还想玩昨天的把戏,我对她的表演视而不见,径直越过她走出房间。
来到转角,与母亲四目相对,我扯起一抹笑:“突然想下楼吃饭。”
母亲眼里升起喜悦,一把拉住我的手:“好好好。”
又对着南清悠喊道:“悠悠,你也来。”
南清悠错愕一瞬便调整好脸上表情,俨然是一个友爱的小白花妹妹。
母亲从她手中接过餐盘,又示意她牵着我的手:“婉婉身体才好,悠悠你牵着点姐姐,小心摔着。”
南清悠得意扬扬头:“你就放心吧妈,我摔了都不会让姐姐摔的。”
被她扯着手臂,我很是不适,刚想说自己就能走,身侧突然一股巨大的扯力。
我被她扯得站立不稳,她拼命扯动手臂,仿佛是被我紧紧抓住才挣脱不开。
她这是一计不成,还要使计。
眼看南清悠就要摔下楼梯,以我现在的体力根本也拉不动健壮如牛的她,于是我身子一歪,和她一起摔了下去。
相比于被抓的那段日子,摔楼梯对我来说就仅仅是一件小事。
身上的疼痛不足以让我流泪或者痛晕过去,只是眼见着南清悠泪眼朦胧,委委屈屈地喊着“妈妈”
我立即跟着虚弱地轻唤一声,眼睛似闭不闭,最终缓缓闭上,晕倒在地。
见我晕了,母亲忙焦急地喊来仆人拨打救护车,生怕我被撞坏了什么地方。
身体才好又一番折腾,装着装着便真的晕了过去。
救护车的声音渐渐远去,宁湘家的早晨因为这场意外显得更加动荡不安。南清悠被众人扶着,她的眼泪仿佛随时都会决堤,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都不由得一紧。
"悠悠,你没事吧?"一位佣人关切地问道,声音中满是担忧。
南清悠轻轻摇了摇头,泪珠滑落脸颊,哽咽着说:"都是我不好,我没牵好姐姐,才害她摔倒的。"
周围的仆人们闻言,皆是面露惊讶之色,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呀,这南小姐也真是的,怎么连自己的姐姐都照顾不好。"
"是啊,听说还是从缅甸回来的呢,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这些对话虽小声,却清晰地落入了正从楼上走下来的宁父耳中。他眉头紧锁,看向南清悠的目光复杂难辨,心中五味杂陈。
"都别站着了,赶紧准备去医院的东西,婉婉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了。"宁父沉声道,语气里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时,楼下传来了汽车急促的刹车声,是厉时深。他得知消息后,火速赶来。一进门,便快步向众人询问情况,眉头紧皱,显得格外焦虑。
"怎么样了?婉婉现在情况如何?"厉时深的眼神迫切,望向南清悠,似乎在等待一个答案。
南清悠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不小心……"
厉时深的眉头皱得更深,正欲追问,宁父拦下了他,语气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先去医院吧。"
一行人匆匆赶往医院,急救室外,大家神色各异,气氛凝重。尤其是南清悠,时不时以袖拭泪,引得周围路人的纷纷侧目。
"这小姑娘哭得这么伤心,是她姐姐出什么事了吗?"一位中年妇女低声议论。
"看样子好像是摔下楼梯了,哎,姐妹俩的感情真好,看着都心疼。"旁边的男子附和道。
就在众人的等待与揣测中,医生终于走出急救室,众人一拥而上,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病人目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还需要进一步观察,这段时间请家属注意,避免病人情绪波动过大。"医生的话语带来了一丝宽慰,却又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宁父和厉时深相视一眼,眼底闪过一抹坚定。他们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家里或许会有一场不小的风波,而一切的关键,都围绕着那位刚刚从缅甸归来,看似平静,实则波涛暗涌的——宁婉婉。
"悠悠,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们看着就好。"宁父温和地说,语气中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南清悠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满脸的疲倦与自责。她转身离开,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留下了更多的谜团与猜测。
而在这场意外之后,宁婉婉的命运,宁家的未来,以及她与厉时深、南清悠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似乎都被推上了无法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