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在大宴顾名思义就是充满象姑的地方。
大宴因为民风开化,好些有龙阳之好的或者是高门贵户的男女都会来这寻欢作乐。
就南禹这个长相,约莫在南风馆混得不错。
“你有很多选择,为什么要去南风馆?”谢九策不懂南禹为何走这条路。
他不是喜欢宋描吗?不应该为了她
“宋家没有钱。”南禹直截了当地说出原因:“当时宋康在外面欠了外债,我可以去当小工,也可以去当跑堂。
但是没有一个行当能有南风馆挣钱。”
“然后呢,你给宋康给钱了?”
南禹颔首:“是,我不但帮助宋康把欠的银子都还了,甚至还给宋康开了个私塾。”
谢九策想,这个私塾就是宋描和周珍之前上的地方吧。
“然后呢?宋描不知道你为了他家做了这么大的牺牲?”
南禹嗔笑一声,先是摇摇头之后无奈地点头:“起初她不知道,我骗她我跟了个有钱的东家,做些生意上的事情。
可是纸怎么能包得住火?
她还是知道了,我们大吵了一架,你知道吗?当时她都答应要嫁给我了!”
谢九策怔住,定定看着南禹在说这句话时候眼底的悲伤。
他虽然没有过这样的感情,但是也能明白,当一个人意气风发,所有的人生都开始圆满的时候,自己的爱人却捅破了所有的伪装。
那种无力感,比做错事送进牢房都要难受。
“然后我们就分开了!”南禹眼底一片荒凉:“我知道她不喜欢,也离开了南风馆去了福苑。”
谢九策没吭声等着他后面的话。
“可我知道,那时候就算是我已经走了正途,她都不会再看我一眼,我能做的也只是跟在她身后,躲在角落,默默地看着她。
我甚至以为,或许一生,我们都会这样,她会遇到欢喜的人,结婚生子。
谁知”南禹说到这,身体因为气愤开始疯狂地颤抖:“宋康因为一首诗,入了狱!”
谢九策知道就他手中捏着这首诗。
“宋描曾经想着试着解释,可是衙门的人根本不给她机会,我也拿出我所有的积蓄帮助她。
结果”南禹嗤笑一声:“银子就像是扔在淮河里一样,沉下去再也上不来,连水花都没见。”
谢九策捏紧双手。
尽管南禹说得隐晦,可他知道,这些银子都进了董青书的兜里,一去不复返!
“然后呢?你们再没有别的办法了是吗?”
南禹耸耸肩:“平头百姓有什么办法呢?宋描就去找了魏子安!”
谢九策叹口气,之后的事情他也大抵清楚了。
宋描因为宋康的事情,如禁脔一样地委屈在魏子安的身下,可是她用尽所有的谄媚,换来的是从未兑现过的承诺。
然后,在和魏子安的纠缠中被谋杀,沉入了淮河内。
而这一切南禹都是知道的,他看着魏子安,刑狱官,董青书逍遥法外,怎么能忍!
“说说你是怎么杀人的吧?”谢九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尽管他掌握的线索就能推断出南禹的杀人手法,但是他还是想亲自听到。
南禹笑了,“大人是哪里没想明白?我可以解释”
谢九策看了眼祁亭。
祁亭上前:“刑狱官的是如何被杀的,你又是如何逃出来的,这点倒是我们都能像明白。
毕竟你一个戏子扮成狱卒混入其中,杀人伪装并不难。
但是魏子安”
“魏子安所在的莳花楼内,房间就那么大,揽月说她在和魏子安交易的时候,确定房间内没有人,我也看了窗外,外面就是街景,你是如何进入她的房间的?”
谢九策接过祁亭的话,询问。
南禹笑了,“大人难道没觉得揽月的房间有能藏身的地方吗?”
谢九策眯紧双眼回忆起莳花楼内房间的布置。
在屏风不远处是有个小柜子,但是那太小了,就南禹这个身高
南禹低笑一声,指着谢九策身后:“那个柜子,旁人进不去,我可以!”
“你说什么?”谢九策和祁亭双双怔住。
“怎么不信?”南禹反问。
祁亭想了一下,率先开口:“信!”
“哦?”
“你是檀郡的人,在檀郡我曾经听过一种缩骨功,人能钻进一个瓶口只有头大小的青瓷里。
你是不是懂这个?”祁亭问。
南禹笑了笑:“对,你说的没错,掌握这么技艺的就是我南家,可惜南家只有我这一个后人了!
哈哈!”
谢九策定定看着南禹,脑中想起魏子安死亡的现场。
揽月骑在魏子安的身上,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