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谢九策被祁亭这么提醒,如醍醐灌顶:“她有个同窗是周珍啊!”
可是很快,谢九策嘴角抽搐,若不是他还有一点君子的礼节已经把祁亭抓起来暴揍一顿了。
“祁亭,你什么意思,周珍已经死了,你让我问周珍,是想让我去地下问吗?”
祁亭看着怒不可遏的谢九策,本来淡漠的脸上,霎时扬起一抹无可奈何又觉得好玩的笑容。
“你笑什么!”谢九策不乐意了,扬起手捶了祁亭的肩膀一下。
祁亭踉跄几步,被打的微微有些喘。
谢九策见他这般,扬眉:“呦,看不出来,祁郎中身子骨这么羸弱,不给自己开几付药续续命吗?”
祁亭白了谢九策一眼,也不跟他计较。
“周珍是死了,但是不代表围绕着周珍我们查不到任何的线索,既然案子都走到这个地步了,不是应该多走走?”
祁亭反问。
谢九策被说得有些脸红,薄唇微微翘起,扔下一句:“这还用得着你提醒?”之后,快步走出衙门。
谢九策和祁亭在客栈内分析着案子,等着木十四从外面带回来消息。
本来二人商量完,准备再去一趟幸福村找刘凤询问关于宋描的事情。
可恰巧韦闲遇到了幸福村来昭城省亲的村民,被告知刘凤已经不在幸福村了,至于去了哪里?
刘凤这个人平常为人苛责,又爱占便宜,没人跟她关系好,自然也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你说如果凶手是个男子,又不是董府里的人,而这个齐老爷也不值得怀疑。
因为他和董青书的关系,没有杀人的必要,加上他年纪大,各方面也不符合在咱们心中凶手的画像。
你说,董青书到底是怎么死在里面的?”
谢九策磕着瓜子,有一下没一下地问着。
祁亭也深拧眉头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毕竟要把三个男人吊起来,就齐老爷那半只脚快踏入黄土的样子,很难。
“公子,公子,打听到了!”
木十四在二人交谈的时候冲了进来,气喘吁吁,一看就是赶趟的。
“打听出了什么?刘凤吗?”谢九策站起身,激动地询问。
木十四颔首,指着外面,大口喘气:“这刘凤很聪明幸福村曹华的房子不是因为欠债被没收了吗?
她还有个半大的儿子要养,就把幸福村之前的房子卖了,来了昭城。”
“然后呢?”谢九策心急询问。
“昭城刚好有套周文标生前的宅子,刘凤应该是想给自己的儿子攒些未来娶娘子的彩礼就在刚才我打听到,她在贱卖那套房子!”
“竟然会这样!”谢九策怔住:“那她人呢?”
木十四从怀中抽出舆图放在桌上,指着昭城城东的一处小宅子:“就在这里!”
城东,周文标宅子附近。
谢九策和祁亭从木敦敦驾的车子上下来,沿着巷子朝最深处前行。
木十四和韦闲跟在身后。
韦闲的话少,一般情况下祁亭询问他才会回答。
但木十四就不一样啊,即胆小又好奇,一边走一边询问谢九策关于刘凤的事情。
“公子,你说这刘凤凭啥卖周文标的宅子,她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谢九策闲来无事摇晃着扇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他的话:“这刘凤是没有继承周文标宅子的资格。
但是你别忘记了,当时她和周文标和离的时候,周珍可是活着的。”
“所以这宅子理论上来说是周珍的?”木十四问。
谢九策颔首:“周文标死了,周珍就是这宅子的主人,但是被刘凤骗回幸福村之后,便嫁给了曹华。
约莫这三年被曹华折磨的,也没回来过。
这不人又死了,周珍和刘凤自始至终都没断了母女关系,之后宅子自然会落在刘凤的手中。”
“原来是这样,这兜兜转转,好人没得到什么好事儿,都给刘凤做了嫁衣?”木十四听到这有些愤愤不平。
谢九策轻笑一声,想起在幸福村的时候,刘凤这寻死觅活的为了讹他那几两银子的架势,对着木十四嘱咐道:
“一会我们要从刘凤嘴里套些宋描的事情,到时候你说话可悠着点,这个女人不好惹!”
“知道了公子!”
木十四颔首,对着自己的嘴做了个封口的动作。
谢九策沿着舆图上的路线,左弯右绕的来到了周文标家宅子口,还没推门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争吵声。
“你这房子要一千两银子,怎么不去抢?这么破,顶多也就五百两!”
“五百两!?这可是昭城啊!五百两你睡巷子口吧!没钱就没钱,装什么大尾巴狼!还买房子,穷鬼吃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