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谢九策刚准备喊出口,什么传来一道呵斥声。
他转头望去,只见厚厚的人群里站着个驼背老人,老人背着手从人群中走出来。
在掠过谢九策身边的时候,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樟脑香。
这个味道
谢九策眯紧双眼,视线在老头的身上打量,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看来。
老头走到刘凤的身边,盯着她:“你刚才说你的女儿周珍不可能跳河自杀?”
刘凤点点头,嘴里又开始碎碎念起来,重复还是刚才的话,说什么周珍是要和曹华好好过日子之类的。
老头摸了摸下巴上胡须,对着韦闲道:“把她放下来!”
韦闲本来就没完全背起来,放下来倒是也快。
老头缓缓从身上背着的褡裢里掏出一双手套,正准备把女尸再次翻转彻查。
曹华冲到他面前不愿意了。
“祁老头,你这是要做什么?我知道你上了岁数,到现在没有一房妾室,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对我娘子吧!?”
姓祁的老头抬眼看着曹华没吭声。
曹华明显被盯得有些心虚,“谁人不知,你在上面开了个专治男女病的小馆,生意萧条,连个女人都养不起。
大家都说,送上去的女尸,都被你和这个瘸子霍霍了!我告诉你,你可别打我娘子的主意。”
祁老头闻言,把刚攥在手里的女人头发放了下来:“是吗,既然不放心这村里的义庄。
又怎么着急让韦瘸子帮你收尸?”
“那是因为”
“老朽看是因为周珍她根本不是自杀,而是死于谋杀,你担心受怕,所以就想尽快带人来这里把尸体收走,一了百了吧!”
“你说什么?”
祁老头的话刚说完,曹华怔住诧异地看着他。
周围的百姓也全数都露出错愕的表情。
至于谢九策,他眉头隆起,看着对面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驼背老者,心中疑惑。
他不过是看到死者头上的伤口,觉得事有蹊跷而已。
怎么这个老头,只是随意的扫了一眼,就觉得这死者是枉死的呢?
他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她的尸体是大家伙一起看着被打捞上来的!谋杀!你这个撇脚郎中懂什么?”
“是啊,懂什么!”
“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赶紧回去卖你的春药!”
谢九策还在嘀咕,周遭围观的百姓不乐意了,纷纷指着祁亭开始辱骂起来。
谢九策收起扇子也看着祁亭,他倒是想知道这个多管闲事的老头,如何自圆其说。
祁亭发出一声冷哼,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上前把周珍身后的头发撩开了。
霎时,刚才谢九策看到女尸脖颈上的於痕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大家看看这个伤口!”祁亭指着,尽管声音沙哑,但是铿锵有力。
曹华见了,耻笑一声,“祁老头,我以为是什么呢,你说这个伤口?谁人不知,周珍在家里偷人了,我和她产生了点冲突,这是我打的怎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她的时候,她还活着?”祁亭问。
曹华颔首:“是啊!”
他指着不远处的河。
“之后她自己跳水,淹死了,和我什么关系?”
祁亭轻笑一声,指着伤口的位置道:“如果我说,这个伤是人死后,有人故意掩盖为之的呢?”
“你说什么?你想说,我打死周珍,然后掩盖伤口?你有什么证据?凶器是什么?你少血口喷人!”曹华有些激动,看着祁亭低吼出来。
“我没说你是凶手,我只是就事论事!”祁亭冷笑。
“你!”曹华哑口。
祁亭不再搭理他,不紧不慢地在周珍受伤的地方按了按,说道:“大家都知道在我们幸福村有榉树吧?”
周围百姓纷纷颔首。
祁亭继续道:“可是大家只知道,这个树砍了能烧柴火、做家具,但是没人知道,这东西它还能帮凶手做伪证吧!”
祁亭说着,指着村头的一棵硕大的榉树。
什么!!
众人诧异的看着祁亭。
祁亭指着女尸有伤痕的脖颈。
“有的人为了掩盖生前伤口和形状,又或者为了诬陷他人,就把榉皮汁涂在死者的身上,看起来伤口黑乎乎的,一大片像是什么东西撞到的。
但往往这种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什么意思?”众人纷纷好奇祁亭话里的意思。
祁亭回答:“榉皮上的汁液,涂在不同情况下的身体上会有不同的颜色,如果是活着的人,这个颜色会是黛青色,如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