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有三楼的这一处才有这么密集的人员把守。硬闯是不现实的。
凤曦前后观察了好一会,才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又慢悠悠的下了楼,找到阿固之后,直接将人拉出了七星楼。
“殿下”
“先别说话,据我的观察,卖品应该放在三楼的一处房间中,但外面有人把守,我们硬闯进去是不可能的,除非”凤曦绕到七星楼的后面,七星楼临水而建,后面正临着一条河流。
阿固了然,“您的意思是,爬窗户过去?”
凤曦点点头。“现在白日里目标太大,晚上行事最方便不过。”
选来选去,这也是最佳的办法了。
好不容易等到夜幕降临,凤曦早就在外面踩好了点,河畔之上,鲜有船只游行。凤曦小心的撬开窗户,一个翻身悄无声息的进了三楼的库房。
阿固紧跟而至,小心的将支摘窗关好。果不其然,库房之中琳琅满目的全是一个个精致的锦盒。
若是外头那些人瞧见被这么多人都趋之若鹜的珍宝,随意的摆放在一个库房之中,只怕个个都要来抢了。
凤曦快速的翻找雪莲子,终于在一堆大大小小的锦盒之中翻出了一个通身雪白的花来。凤曦高高举着盒子,无声的问阿固。
后者点点头,简直如获珍宝一般将盒子揣在自己的怀里,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易的拿到雪莲子,这大金人也太疏于防范了。
正想着,阿固脚下冷不丁的被拌了一下,整个库房内铃声四起。下一瞬,库房门口的侍卫推门而进!
凤曦拽着阿固从窗子里翻过去,“快跑!”
“来人!快来人!快追!”
阿固跳在游船之上,心想还是大意了。
凤曦跟在阿固身后,瞥眼瞧着身后的那群人追的越来越紧。“阿固,分开跑,今晚客栈见!”
“哎!”阿固根本来不及说些挽留的话,一眨眼的功夫,凤曦已经完全隐匿在黑暗之中,身后穷追不舍的侍卫瞬间散了大半。
凤曦可一点都不擅长逃命,索性找了个无人注意的小巷子,安静的躲起来。
比那些追杀的侍卫们先到的,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模样隐在黑暗之中,瞧不清楚。
紧跟而至的侍卫们脚步繁杂,凤曦藏在废旧的箱子后面,屏息止气。听见身后传来的阵阵脚步声,那男子不耐烦的“啧”了一声,转身过去,露出一张妖孽般的容颜。
身后的侍卫们虎躯一震,各个瞪着双眼疑惑,难道他们主子喜欢偷自家的东西。
不等身后的侍卫们说话,那男子便随意的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好在众侍卫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知道自家主子是想要亲自处置那偷东西的毛贼。
心里为那小毛贼默默点了一根蜡烛,落在他们主子手里,还不如落在他们的手里呢。
然后凤曦就听见杂乱的脚步声散去,周遭都恢复静寂。头顶上边的木箱子发出咚咚两声。
紧接着便是一个男子格外好听的声音,“出来吧”
既然位置已经暴露,那就没有什么继续隐藏的必要了。凤曦袖间悄悄握了一把匕首,出来瞧见一个逆着光的男子。在往那男子身后扫了一眼,没人。
“你是谁?为何帮我?”
“我呀,和你一样。”
凤曦这才看清面前男子的模样,眉如卧蚕,鼻若悬胆,唇若涂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子邪气。眉眼之间更是轻佻,瞧人的眼神都带着毫不掩饰的攻击性。
凤曦轻笑一声,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脚蹬锦云靴,衣着上好的锦装绸缎,“来偷东西,居然像公子穿的这般锦衣华服吗?”
那妖孽男子不答反问,“你倒是敢承认?”
凤曦确定男子并没有什么伤害她的危险之后,这才道了个谢,“今日多亏公子帮忙,大恩大德永生难忘,只怕往后不能再相见了,若是公子去了大宣,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去天上饮求助就好。”
瞧见凤曦想走,那男子笑道,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诱哄,“空口白话谁不会说?我今日帮了你这么大的忙,你难道不给我留点信物吗?”
信物?一面之缘的人要什么信物?
“我瞧你这骨戒甚是好看可否相赠?”
这骨戒是之前北堂易赠给她的,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北岩怎么样了神思有片刻的游离,凤曦摇了摇头,“这个不行,公子衣着打扮可不像是会缺银子的人”
“我瞧你这谈吐气质,也不像是缺银子的人。”男子面上带着笑意就这么盯了她一会,似是长在草原上的野狼忽然发现了什么猎物一般,连面上都带着玩味的笑意,只是这笑意不曾深到眼底罢了。“罢了,本公子问你,你同这骨戒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居然知晓这骨戒之前的主人不是她。也对,北堂易说这东西能保命,估计是什么厉害的物件。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