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郡守来到酒楼之后,瞧见凤曦还安然无恙的模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安然落地。
内室之中,医者皱着眉头为北堂易把脉,而后起身朝凤曦摇了摇头,“伤者所中之毒,闻所未闻”
“不能救么?”凤曦忽然整个心都蹦到嗓子眼处,一颤一颤的叫人发慌。
侍书请来的医者多为城中的药铺子里面的,能力实在有限。竟无一人知晓北堂易所中之毒。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侍书开了门,才发现是阿固扭送着那黑衣人过来了,阿固眼尖的瞧见自家主子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当即将黑衣人仍在地上。
“少主?”
“他中毒了”凤曦朝外面扬声道,“黄郡守,劳烦您将他们先护送回驿站,这里不需要人守着”
黄郡守应声答是,将两位皇子同一位郡主给护送走了。
阿镇随后而来,俩兄弟瞧见北堂易这般情形,面色都说不上好。好在阿镇还算镇定,道,“阿固,你赶紧去联络噬魂中的魂医,务必要快!”阿固应声,转身消失在漫漫黑夜之中。
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的黑衣人悠悠转醒,痛苦的呻吟出声。凤曦转身一只脚踩在他的手背上,微微俯身道,“你是赤凉人?”
“哈哈哈,被你看出来了不过也无妨。”黑衣人的面巾已经被扯下,露出一张高鼻深目的脸来。
“解药在何处?”凤曦脚下的力道加深,不过对于那黑衣人来说,却是像挠痒痒一般,没有半点作用。
黑衣人赤蓝的眸子有片刻的怔忪,“你死不了,死一个摄政王也不错至于解药嘛,你们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下一瞬,一只脚横穿而来,重重的踹在黑衣人的心口上,愣是给踹出几步远。阿镇拎着黑衣人的衣领,将他抵在墙壁上,手劲之大,险些将黑衣人给掐死。“我再问你一遍,所下何毒?!解药在哪?!”
黑衣人挑衅似的目光看着阿镇,似乎是在欣赏他这一刻的无奈与焦急。
阿镇一拳打在黑衣人的脸上,瞬间青紫一片,唇边见了血。若是他家主子有丝毫的危险,便是整个赤凉的余孽,他都会一一绞杀,连只狗都不会放过。
凤曦将内室的门关上,室内,北堂易就这么安安静静的躺在床榻上,安静的像是睡着了一般,凤曦都不曾知晓,他居然还有这么安静的一面。
手指摸上少年的脉搏,虚弱无力的脉象时隐时现,她居然连他所中之毒都不清楚。毫无掩饰的愧疚之情淹没凤曦的整个神经。后半夜,阿镇守着黑衣人在外室,凤曦则照看北堂易在内室之中。
烛光通明。
整整一夜,凤曦连睡都不敢睡,守在北堂易的身边,隔不多时就要探探他的鼻息。“北堂易对不起”
一只等到晨曦升起来的时候,阿固才一身寒气的带着一位穿着褴褛黑袍的老者过来。“少主如何了?”
“还是没醒”
褴褛老者抖着手靠近北堂易,目光没有焦距的扫过阿镇阿固,而后瞧见凤曦手上的骨戒时,浑身小幅度的震了一下“都出去吧”老者挥挥手,将三人都赶了出去。
“殿下,您一宿没睡,我和阿固在这里,会好好的照看少主,殿下需要好生休息,以此,才不会让少主担心。”阿镇知晓凤曦在主子心里的地位,是以,只是想让凤曦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对付往后的事。
“放心吧,我明白,不等结果出来,我始终放心不下”
侍书一早过来照顾凤曦,昨日夜里,公主将他们全都赶回驿站了,人多并不能帮上忙,反而还会成为无形之中的靶子。侍书明白这个道理,于是出门的时候,没有带上别人。
简单的饭菜摆上桌,显然,几人都没有什么胃口。
不久,褴褛老者从内室之中出来,眉眼深沉。侍书在外头猛地看见那老者,还吓了一跳,酒楼这里,难道还进了什么乞丐吗?
“情况如何?”凤曦满脸担忧,若是因为救她,而让北堂易出了什么事的话,她会自责内疚一辈子的。
褴褛老者摇摇头,“是夺魂七日草,中此毒者,毒性会日复一日的在身体之中累加,慢慢的五脏俱毒,肝肠寸断,无力回天,七日而亡。”
阿镇脸上似是覆了一层冰霜,“解药呢?”
褴褛老者沉默道,“这解药的配方我倒是知道,只是药引极为难得。”
“那就是还有救,你只管说需要什么。”凤曦目光锁在那老者身上,在听说北堂易所中之毒之后,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厉害。七日时间,她只有七日时间。
“雪莲子。”褴褛老者目光锐利,缓缓道,“雪莲子只有北方强国大金的地界才有,且十年开花,十年结果,药材极为珍贵,更是可遇不可求哎可惜了。”
“雪莲子大金”凤曦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既然是药材,那医者可知晓哪里有售卖的?钱不是问题。”
褴褛老者摸了摸胡须,“这雪莲子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