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凤曦往四周瞅了瞅,方才在这里,她感知到好强烈的恶念,“四哥哥,出什么事了?”
凤昳不知该说不该说,他的曦儿就算再聪明,也只是一个小团子,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尚且这么难办,若是让他们知道了,也只是徒增烦忧而已。
当务之急,是要赶紧向父皇禀明此事。“曦儿,四哥哥还有重要的事情,就先走了。”
凤昳说着就要往外走,一直跟在凤曦身后的十九伸手拉住了他,“殿下有话不妨直说。”
十九面色震惊,凤昳无法理解,一个比他还要年幼的少年怎么可以如此镇定。可是十九又几次三番的救过曦儿,说不定真的会有什么法子。
凤昳顾不得之前的嫌隙,靠近十九小声道,“方才我听见,有人要投毒,说还会有人接应,事成之后,宫外一品坊见尾款。”
他悄无声息的撤开,因着在十九的身边,猝然看见了十九眼眸中闪过的一丝狠厉,而后被长长的鸦羽遮住。
“四殿下先将他们带走,此事切莫声张。”
凤昳几乎不敢相信,“难道你有什么办法?依我看,还是告诉父皇”
“既然是有人投毒,一次不成就一定会有下次,此事不能声张,以免打草惊蛇。”十九握着剑的手紧了紧,而后远远的看了小凤曦一眼一转头,直奔马场去了。
“四哥哥,你在同十九说什么?”小凤曦几完全没有听见事情,但是隐隐约约的觉察到什么事情不对劲了。
“曦儿别慌,十九只是帮四哥去取个东西,一会就回来了。这里不能久留,天色渐晚,我们快些回去。”
小凤曦自然是不信,方才她感知到那么大的恶念,十九又匆匆忙忙的往马场走,显然,有人是要在场上搞事。
——
十九得了消息,立马往马场赶去,场上端坐着的世家贵族们,以及南戎的使臣,还有嘉武帝与刘后。
京城的世家贵族们,平日里再怎么嚣张跋扈,在嘉武帝面前也是不敢造次的,是以,投毒的对象不是场上的官员或是官员的夫人孩子。
嘉武帝在宫时便有人刺杀,此次出宫,身边的防卫力量觉得不在少数,不管是明杀还是暗杀,都不会有人蠢到这种地步,也不会伤到皇帝与皇后分毫。
马球会是刘后专门为了欢迎南戎的使臣以及皇子的到来设的宴会,主角自然是南戎,不,或者说,是南戎的那个皇子——沈浮生。
是了,是有人要刺杀南戎送来的质子。
南戎求和事关重大,两国的安危和平全在沈浮生一人身上,若是他在大宣出了什么事,大宣无法向南戎交代,南戎借机出兵也是有可能的。
十九冷静的分析了各种投毒的可能形式,悄没声的在沈浮生身边坐下。这位主做的地方很是不起眼。
“你是十九,凤曦公主的贴身侍卫,我知道你,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正说话着,一宫人打扮的人中途来添置酒水。沈浮生手拿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案角。时快时慢,不经意间,人的呼吸心跳都要跟着一块跳动了。
十九拿起桌案的茶水为自己添置一杯,沈浮生的音色极有特点,清清冽冽的像是山间的清泉水。像是当初那个在他寝殿前的人。
“殿下只身前往大宣,不怕吗?”
沈浮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笑道,“我不过是个不受宠的皇子,烂命一条,与人和平相处,无冤无仇,怕什么呢?”
十九唇角微勾,喃喃道“是吗?”说着,在桌案的遮挡,已然出手,手无寸铁,赤拳相向过了几招,直到小凤曦赶来。
两人这才停了下来,方才的一番试探,二人武功竟是分不出个上下。
“公主。”十九起身,这里人多眼杂,只怕有不少人在盯着,他不想让小公主卷进来。
“十九哥哥,原来你同浮生哥哥在一处呀,害的曦儿找了好久。”小奶团子鼓鼓嘴,脸上红彤彤的,白净的额头上都渗出汗来。
“是属下不好。”十九垂头,嘴上说着都视自己不好,不过心里听见她唤的浮生哥哥,不管怎么听,都觉得刺耳。
沈浮生也站起身来,年纪瞧着和凤昳差不多大,生的一副好皮相,小凤曦走的近了,这才觉得他长得好高,而自己也只堪堪到他心口。
“原来你就是南戎的小皇子呀,父皇还同我说,送来的小哥哥长得特别好看,在马场上我看的不真切,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瞧见了。”
小凤曦夸人的话攒了一箩筐,这可都是对未来的大佬们的嘉奖之话。果然,对谁都很受用,沈浮生笑道,“公主谬赞。”
“跑了这么久,我渴的很。”小凤曦说着就要拿桌案上的茶水。手刚要碰上杯壁,手背上突然落下一把扇子来。
小凤曦顺着扇子往上一瞧,入目正是沈小皇子含笑的脸,沈浮生开扇遮住唇角,“公主,不妨换一杯茶?”
十九与沈浮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