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刘巴的话,王全露出了笑容,
“能有子初这一知己,真我之幸也。”
两人相视而笑,交代一番后便回各自房间了。
第二日,王全收到了来自揭阳方向的捷报,邢道荣和鲍隆共同击败了来犯的孙权军队,敌方五千余人,战死三千人,俘虏一千人,还有一千多人的残兵败退回去建安,己方士兵七千人,损失了一千人。
虽然从战损比上算得上是一次大胜了,但那一千名士兵也是活生生的人啊,是自己兄弟三人朝夕相处训练培养出来的。跟以前自己玩三国战略游戏时完全不一样,士兵们不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单位。
想到此处,王全难免感伤。
不过他很快调整好了思绪,平静地跟来报的士兵说,让邢道荣和鲍隆他们清理好战场,做好牺牲士兵们的统计,关押好那些被俘的士兵,将揭阳方向的防御工事修建一下,然后再来梅州关隘找他。
他看着关口,想起昨晚董袭逃跑时的一幕,现在他该做的便是一边练兵设防,一边等待江东那边的消息。
话说董袭骑马逃跑后,生怕着后面有追兵前来,于是没日没夜地跑,直到确认无人追击后才敢停下休息一下。幸运的是在马匹身上的布袋里还装有干粮和水袋,董袭得以饱餐一顿,就这样董袭靠着这一袋干粮,一个水袋,翻山越岭了半月有余,总算回到了江东之地。
下山后最近的郡是豫章郡,但董袭知道周瑜驻扎于此,生怕周瑜谋害自己。他又绕了个远路,总算是到了建业。
一到了建业,他急忙前去觐见孙权。
孙权坐于政厅内,听闻董袭求见,惊讶得手持书简就站了起来。之前他听周瑜告知,董袭被王全于援军路上所擒,朝中众官皆是大为着急。后又听周瑜说以撤军为由交换了董袭的性命,他还十分担忧王全耍诈,在周瑜军队回来了数天之后,仍未听说王全要归还董袭的消息,心中担忧更甚。
不料今日竟传来了董袭入见的消息,孙权心中大喜了,连忙亲自前去接应董袭。
董袭在外等候,见到孙权从政厅中出来亲自见他,这么多日以来的委屈好似潮水般涌出,他满眼是泪地跪在地上,哭喊道:
“董袭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主公您了。”
孙权看见董袭这个模样,也是大为所惊,再看董袭浑身都是污秽,披头散发,身上还有一股难闻的异味。
孙权见此顿时大怒,这是在王全那里受了多少折磨啊?王全嘴上说好的善待董袭呢,善待到哪去了。王全这种奸贼,实属可恶。
他在心里痛骂完王全后,也不顾董袭身上的污秽和味道,连忙俯身拉起董袭。
“董袭将军,您在王全那里受苦了啊!是孤之罪过!”
董袭看见孙权的行为后,更是感动不已,
“臣死,不足为道,只是我在王全那里发现了一个重要的消息,即便身死也要赶来告知主公您。”
“不急,董将军先去沐浴更衣,孤让医师为你诊治一番后再说吧。”
“不可,我要报告的是件影响江东局势的大事,必须越快说越好。”
孙权看着董袭如此着急的模样,心想董袭为人向来稳重,他要是这么说,那肯定是件重要的事。
“那孤便听你说。”
董袭看了看周围,又摇头,
“此事相当重要,不可让太多人知道,希望主公您召来张昭、张紘、程普大人等江东老臣,一同讨论。”
孙权听罢皱眉,此事竟然如此重要吗?便应允了董袭。
等到江东数位老臣到齐了,董袭便把自己在王全营中所经历的折磨和屈辱还有偷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当然他没有说明自己吃了脚制酸菜的事,只是用剩饭剩菜来代替,那种羞辱的事若让太多人知道了,他也没有面子。
在场众人的脸色也随着董袭所说的话而变化,听到董袭说在营中所受的屈辱时,众人都是面带怒色,气得发抖。然而当听董袭说到是周瑜透露了他们援兵的行踪时,众人都是瞳孔一震。当董袭说到最后,说周瑜还会再次请求援军,故技重施,损江东之兵肥己之权利时,众人再也坐不住了。
尤其是孙权,脸色已经变得铁青铁青的。
首先是程普出来发话了,
“主公,此事甚为蹊跷,公瑾并非此等心胸狭隘之人。昔日老夫与其共同作战,老夫曾经仗着自己资历老对公瑾百般刁难,但公瑾能以大局为重,处处包容。又岂会因为这等小事为难元代呢?”
董袭听着程普的话,冷笑道,“程公说的可真轻松,那受辱的又不是你。”
他已经被受到的羞辱弄昏了头脑,见程普为周瑜辩解,把周瑜记恨他的原因说成是小事,心中无比愤恨。
“是啊,程公,公瑾对你包容,那可能是因为你是文台将军的老臣,他不敢得罪。可是元代不一样啊,元代跟公瑾都是伯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