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拉着她的手往湖边走,最后在栏杆前停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夜色黑沉的原因,她低头看去,湖水像是一头会吞噬人的凶兽一般,将人笼络在这无边的夜色与湖水之间。
“记得吗?”他突然打破了沉默,声音中似乎藏着某种深邃的情感。
苏潼微微一怔,随即抬起头,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映出了他的身影:“记得什么?”
“以前我就是在这里被人推下去,那时我还不会游泳,差点溺死在这里。”
她没想到他还有这种经历。
【所以呢……该不会把他推下去的人是我吧……不知道原主还做过什么脑残事啊,万一真是我推的,那他大半夜地把我叫到这来,不会是想报仇吧……】
她的大脑飞速运转吗,最后颤颤巍巍地开口:“沈祁,一日夫妻百日恩,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但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你不至于吧……”
沈祁微微阖上眼帘,从鼻腔深处缓缓呼出一口气,那气息仿佛带着某种沉重与无奈:“你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吗?”
苏潼无辜地挠了挠头:“记不起什么?”
“那天那个人难道不是你吗?还是说你就是想看着江妍妍顶替你的身份顶替一辈子?”
苏潼被他说得更懵了。
【什么叫江妍妍顶替我一辈子,我不是才是那个替身吗?】
她试图问清楚沈祁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刚一开口,就被眼前人温热的气息覆了上来。
他的唇碾压着她柔软的唇瓣,一时间她竟不能言语一个字,周身的血液尽数涌到了头顶,他的手扶在了她纤细的腰身上,让她被迫调整姿势,迎接这个在寒夜里炙热万分的吻。
“唔……等等……”
她挣扎着从唇缝中蹦出两个字,紧接着一连串的呜咽又被他封锁在口腔中。
渐渐地,他不再只满足于浅尝辄止,他的吻越来越炽热地开始吻她的下巴,脖颈,锁骨。
“沈祁,你到底怎么了?”
她试图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像是积攒了许久的情感难以抒发,他停下了索吻,专心地抱住眼前的人,像是要把人嵌入怀里一般用力。
“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听到这话,他才终于松了些力道,将下巴靠在她的肩颈处,声音哑哑的,挠得她耳畔发痒:“我好想你。”
简短的话像是一柄利剑直刺心窝,她怔怔地感受着男人的拥抱,脑子里乱成一锅浆糊。
【沈祁说他……想我?我是没睡醒还是被冻晕了,这种话怎么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他听到了她的心声,像是要证明她没听错一般,不厌其烦地又重复了一遍:“我真的好想你。”
她的手不自觉回拥,指尖触碰他宽厚的背,虽然一切都好像没有道理,但是她却不禁被眼前人的情愫软化了心。
“你到底怎么了?冻傻了?”
沈祁的下巴摩挲着她的肩膀,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总是容易让人情意更盛,冬夜的氛围像是被他们二人升温了一般,一直隔阂着两人的那扇冰窗也开始消融。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早在认识江妍妍之前,我一直喜欢的就是你。”
还记得那个七月的盛夏,远树接天,霞光明灭,黄昏的夏景使人迷惑。
那时的沈氏集团还没有独霸商界一方,但是忌惮于沈家前途一片大好的趋势,各家竞争对手都变着法地对付沈家。
沈祁那时还只是在上幼儿园的年纪,都说商人家的孩子早熟,在精英学校读书的沈祁也不例外。
由于大人们的纷争,无辜的孩子即使连牙都还没换完,也要被迫卷入这场纷争。
沈祁经常会被同龄的孩子逼到角落里,他们指着他的头骂,说沈祁的爸爸抢了他们爸爸的生意,沈祁的爸爸无恶不作,吞并了他们家的公司。
大人传输给孩子的观念被施加到了沈祁身上,他们经常在班里孤立沈祁,抢走他的玩具,在他的画本上涂满水彩。
再加上他本就沉默的性子,他们欺负他的念头更盛。
有一次幼儿园提前放学,沈祁被同学们拉到学校旁的一条巷子里,他们把之前从沈祁手里抢走的玩具,全部砸向他。
玩具都是已经被玩坏了的,砸到他身上时,零件散落了一地。他摔倒时,那些尖锐的零件让他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他们看着沈祁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声更盛。
直到玩累了他们才全部散去,留下沈祁一个人坐在原地,一声不吭地掉着眼泪。
突然一个娇小的身影窜进了小巷,沈祁看了眼来人,是个一脸纯真的女孩,看上去小他两岁。
“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哭呀?”
女孩伸手想要替他擦去眼泪,却被他偏头躲过。
“你别哭了,哥哥,这是老师今天奖励给我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