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领命离开,偷摸着跟在妙音身后,一直回到了勾栏院,都没注意到有什么问题。
妙音虽说是勾栏院里的头牌,平日里出门却不带下人,自己独来独往的。
莺儿打着哈欠有些诧异,倒是没想到妙音看上去这么正常。
在勾栏院外守了许久,也没看出妙音有什么问题。
莺儿困惑地挠挠头,在心里嘀咕起来。
“难道是我搞错了?这妙音姑娘没有任何问题?”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却突然发现已经回到勾栏院的妙音,居然又偷偷摸摸的出来了。
只见夜深人静的街道上,妙音换下了白日里张扬的衣裳,而是穿着一件素衣。
她警惕地四周查看,确定没人后,登上了旁边的一座华丽马车。
莺儿震惊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妙音背后真的有人。
倘若只是勾栏院的姑娘,又怎么可能登上这样华丽的马车?
而且看样子妙音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
若是妙音的恩客,又怎么会选择在妙音有孕之后来呢?
直觉告诉莺儿,此事并不简单。
就在妙音靠近华丽马车时,马车被人掀开,露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
妙音赶紧凑了过去,握住了对方的手。
对方显然早有防备,并没有暴露在大庭广众下,只是声音中带着宠溺。
“交代给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妙音听见后娇俏一笑。
“你就放心吧,你交代的事情已经处理妥当了。”
“我早就说过了,对付这样的人轻而易举,就只需要等着收网即可。”
后面妙音又说了几句话,只是距离太远,莺儿听得不太真切。
而那个男子的声音也十分陌生,莺儿思索片刻,也没想出此人有可能是谁。
她原本想要靠近,看得更加真切。
马车却缓缓地朝着另一边驶去,莺儿略微一惊,忙不迭跟了上去。
一路跟着马车来到了汴京最为繁华的地方,莺儿怔怔地盯着这一切,不敢相信妙音居然敢来这里。
只可惜这种地方不是她能够进去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妙音离开。
在外面等了半天,只看见妙音和一个男子有说有笑。
对方的面貌隐在黑暗中,莺儿看得不甚真切。
“这位小娘子,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身后突然有人叫莺儿,把她吓了一跳,赶紧扭头看去。
“这可不是寻常地方,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叫旁人看见了。”
对方倒是个心好的,耐心提醒她离开。
莺儿满脸窘迫,忙不迭道谢,然后匆匆朝着外面走去。
离开了那处繁华之地,莺儿回头看了一眼。
早已看不见妙音的身影。
‘此处是达官显贵来的地方,妙音姑娘怎么有能耐来这里?把她带到这里来的人又是什么身份?’
莺儿心中百转千回,怎么也想不明白,最终只能叹息一声,扭头回到了国公府。
陆语安正等着莺儿回来,瞧见她回来,立刻询问妙音的事情。
也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心中不安,担心会出什么事情。
瞧着莺儿回来,变脸连忙询问:“让你去调查的事情调查得怎么样了?”
“果然如太太所言,妙音姑娘并不简单。”
陆语安听后挑眉,等待着莺儿继续往下说。
“奴婢在勾栏院等待了许久,看见妙音姑娘神色紧张地离开,而且还和一位男子在一起。”
“许是她的恩客。”陆语安说。
莺儿却摇了摇头。
“且不说妙音姑娘现在有孕在身,就当是对方的身份就不可言语,奴婢瞧着那马车十分华丽,不像是普通家庭的东西。”
“虽说妙音姑娘有几分姿色,或许能够攀上身份尊贵之人,但是他们俩的神色不像是正常来往。”
“而且奴婢还听见了一些话语,对方有意隐瞒自己的面貌,甚至询问妙音姑娘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莺儿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如实告知,其中不乏猜测,但这些都是合理推测。
陆语安听过之后蹙眉,心中思量。
“看样子她背后果然有人支招。”
莺儿反倒是茫然起来,“可妙音姑娘为何要和范公子往来?”
“此话怎讲?”陆语安挑眉看着莺儿。
“奴婢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们的目标是为了让妙音姑娘脱奴籍,明明可以用这些法子去勾引更厉害的人,为什么会盯上范公子?”
“总不能就因为范公子无权无势,他们就盯上他了吧?奴婢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莺儿说得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