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这小姑娘好可怜,可不能让人杀了她。”一边的晦朔也是结结巴巴地道。
“本夫人在此,你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说了,这里都是女子,你的那点媚术不用也罢。”怜夫人冷冷地开了腔。
“这……这是属下天生的,属下在……在怜夫人面前,不敢造次。”
那小姑娘急忙轻声回答。声音清脆里带着一丝哀怨,一丝惶恐,一丝委屈,叫王尧的心又痛了一下,忍不住就想下去替她解了绑缚,给她上药治伤,好好地怜惜与她。
“嗯?你要对本夫人说的就是这些?”怜夫人问道。
“不……不是……我……属下……是凉族青禾,属下尾随贵族大军,是要禀报夫人一个重大机密,并无其他想法。”那姑娘说道。
“什么机密?”怜夫人的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属下……属下虽然出生凉族,但对贵族一直好生向往,当初属下还参加过凉族访问团,来过贵族,怜夫人您还召见过属下,怜夫人你……你难道已经忘了青禾吗?”青禾怯生生地问道。
“见过你?当初我乙族与你凉族交好,使节往来,自然遵循礼节,可如今凉族乱我边界,夺我城池,两族已成仇敌,往事就不用再提了,你只说你带了什么秘密来?”
怜夫人被青禾问得犹豫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冷静。
听了怜夫人的话,青禾委屈地眨巴了一下眼睛,那噙在眼中的泪水顿时流淌了下来,便如两粒晶莹的露珠滑过她那不甚干净,却依然能够看出白皙底色的脸庞,叫王尧不由得心里又痛了一下。
“夫人忘了青禾,青禾可从未忘了夫人,当初从母仪城回了望乡谷,青禾每时每日心里眼里都是夫人的模样,夫人站在那高高的红玉台上,明亮的叫人连眼睛都睁不开来……”
“够了!废话少说,本夫人一辈子奉承听得也腻了,不多你这几句,再不说重点,我孩儿们的肚子可都还饿着呢!”怜夫人厉声打断了青禾的柔声细语,叫王尧心里一阵抽搐。
老乞婆居然要吃了眼前这位娇娇怯怯的小姑娘,特么的,简直比野兽还要野兽嘛,劳资作为仙人,绝不能让这臭婆娘的打算成真。
“可……夫人啊,能不能给属下先松了绑?我手臂上有伤,痛死了……而且……而且……这么许多姐姐在这里,属下就算想跑……也……也跑不掉吧?”青禾像是给怜夫人吓着了,嘴里断断续续地道。
“呵呵,没想到,你这小狐狸居然还挺会讨价还价?”怜夫人愕然一笑,旋即那大脑袋缓缓摆了摆。
“本夫人实话告诉你,如果你说的东西有用,本夫人不介意留下你一条性命,可如果你再拖拖拉拉,挑战本夫人耐心,那你现在就可以给我的孩儿们享用了!”
话音未落,就见怜夫人身上一点红芒骤然出现,电光火石一般直奔青禾的面门而去。
“哎呀!”
“女施主不要啊……”
一女一男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一个是青禾,她见红芒扑面而来,竟是一屁股瘫倒在地,另一个却是王尧身边的晦朔。
王尧一把扯住晦朔的后脖领子,才阻止了他跳下怜夫人身体的冲动。
“爹娘……她……她要杀了小姑娘呢……”晦朔结结巴巴地对王尧急切地道。
“睁大眼睛看着,小姑娘又没死!”王尧冲青禾那边扬了扬下巴,没好气地道。
只见那里青禾魂不守舍地瘫坐在地上,两只手撑在身后,绑缚她的绳索却是已经被断开了。
原来怜夫人射出的那点红芒到了青禾眼前,突地向上一跳,从青禾头顶去了她背后,将绑缚她的绳索切断,这一下兔起鹘落,不仅吓坏了青禾,也把晦朔吓了一大跳。
“你这小狐狸就这么大点胆子?现今绑缚已松,你可以说了吧?”怜夫人语气平缓,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夫人……法术高妙,青禾以为自己要死了……容……容青禾缓……缓一缓……”青禾结结巴巴说着话,却是不自禁地扫了一眼怜夫人肩头的王尧和晦朔。
“好……”怜夫人点点头,又一点红芒在她的身前缓缓出现。
“不要啊!夫……夫人……消……消息机密,还……还请……”青禾急忙大叫,又向左右连连看去,那意思却是叫怜夫人清场,只留她两个说话。
“笑话,看来你对我乙族了解也有限得很嘛,我乙族不可能有叛徒,这里都是本夫人的孩儿,你只管放心说来就是。”怜夫人冷冷地道。
“喂,劳资爷俩申请回避,咱爷俩可不是你的孩儿!”一听怜夫人这话,王尧可不干了。
“不要闹,上仙是我族中贵客,我乙族对上仙无事不可坦承。”怜夫人没好气地道,如今在怜夫人心里,王尧就是乙族周边宁靖的定海神针,哪里能够轻易放他们离开。
“夫……夫人……,您……您肩头那……那两位是……是仙人?”青禾好奇地问道。
“唉,小姑娘,青禾是吧?”王尧叹了口气。“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呢,就赶紧说出来,可别再在这里东拉西扯,惹恼了夫人,突然动手把你杀了,我们就算想救你,也来不及了。”
“如果你其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