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城主被沐春瑶突如其来的反怼,气得说不上话来。
“你!你!你这个满嘴胡言的毒妇!”
“我是毒妇?霍将军有劳您去请一位南疆的医师来,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我的医术水平确实不如你南疆城的医师,还是令郎根本就没中毒。”
皇帝朝霍保国使了个眼色,霍保国立刻动身去寻南疆本土的医师了。
眼见霍保国出去,南疆城主的表情露出很明显的不安。
沐春瑶这一手,可谓是妙中妙。
这请来的南疆医师无论最终说辞如何,南疆城主都将下毒的罪污蔑给她。
毕竟若是说确实中毒了,而沐春瑶却说没诊断出中毒;那就说明沐春瑶的医术不如这里的,既然医术不如这里,那么沐春瑶又凭什么有本事下连这里的医师都解不了的毒呢?
要知道医师能下什么程度的毒和自身水平高低有着直接关系,医术水平高的人,怎么可能解不了医术水平低的人下的毒?
哪怕一口咬定说,这毒就算不是沐春瑶炼制的也是沐春瑶带来下的毒,沐春瑶也有证据反驳。
其证据就是沐春瑶一行人一来南疆城便加入了战争,而在此之前沐春瑶根本不知道南疆城主的儿子长什么样子,而战后沐春瑶也一直将自己锁在房间内,这有皇帝等诸多人给她作证。
但倘若请来的这南疆医师也说没有中毒,那南疆城主之前所说的一切谎言便会不攻自破。
很快霍保国就将南疆本地最好的医师给请来了,沐春瑶看着他诊脉的手法都业余至极,可见这南疆城的医术水平得有多落后。
只听他振振有词地说道:“令郎的毒集中在肾部,而且此毒并非我南疆的药可解,若城主相信,我可使用针法将毒素泄出。”
南疆城主听了这话,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看吧,我就说我儿是中了毒,你这庸医还说没有?真是可笑至极。”
沐春瑶不怒反笑道:“我还是头一回听到有人为自己儿子中毒感到高兴的。”
“呸!我高兴不是因为我儿中毒,而是因为本城主现在有很大的怀疑认为此毒是你下的。”
南疆城主以为胜券在握,昂首挺胸地挺起肚子、叉起腰来。
他这说辞果真和沐春瑶所料的一样,沐春瑶不紧不慢道:“城主说毒是我下的可有证据?”
南疆城主自信道:“这毒不是我南疆的毒,说明肯定不是我南疆中人下的,而且我南疆城的人也没有蠢到敢对本城主的儿子下毒;再者,你身为外来者又是医师,本城主知道你们医师懂制疗伤治病的药,也懂制害人的毒药,所以不是你还能是谁?”
沐春瑶听着他“有理有据”的说辞,不忍笑了起来。
“城主大人真是好一通分析啊,可我想问城主大人两个问题;其一您认为我是何时下的毒?其二您认为你这儿的医师水平比我高,那他们都解不了的毒,这毒我怎么有能力下呢?”
“这,这其一本城主答不上来,因为本城主哪里知道你这小人的心思;这其二,你虽没有能力制出来这毒,但代表你不能从别人手中获取这毒药。”
“哦?那城主大人怀疑这毒药是谁给我的?”
南疆城主看看霍保国,又看看皇帝,一时语塞难开。
见他回答不上来,沐春瑶接着说道:“我们一行人刚到你这南疆城就跟随霍将军上了战场抵御蛮族的入侵,在战场上我是临时组建了一支投毒的奇袭小队;但为了防止他们意外中毒,我提前给他们都喂过了解药,并且由于人数少,这些人的名字我都做了统计,可上面却没有令郎的名字。”
“那,那你就不能是战后几日下的毒么?”南疆城主一脸心虚道。
沐春瑶不屑一笑,“还是那个问题,在今日之前我都不知道令郎长什么样子?如何下毒?”
“谁,谁知道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是不是真假,客栈的出入记录自会证明,在战后我从未踏出过客栈半步;怎么?要我去拿来跟城主大人核对一下么?”
南疆城主见没办法栽赃给沐春瑶,便磕磕绊绊地问道:“那,那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说了,令郎根本就没中毒,城主大人若真信令郎中毒了,尽管让你们的医师解毒就是了,肾气已经严重不足的情况,还要用针法来泄?城主大人还当真是为谋大业不惜卖子啊。”
“你,你这毒妇休要满口胡言?本城主才没有为了某大业而卖子!”南疆城主恼羞成怒道。
沐春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哦?城主大人承认了自己在某大业?那我想问问城主大人在谋什么大业?可否让我们也参与参与?”
“我,我”南疆城主看着沐春瑶犀利的眼神,又看向霍保国和皇帝阴冷的眼神,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正如先前所说,他哪里会不认识皇帝?无非是想找理由栽赃皇帝一行人,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