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众人感到幸运的是,在抵达南疆城最后的路途上并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向守城侍卫亮明了身份后,众人顺利进入了南疆城内。
在来的路上皇帝向沐春瑶讲了许多有关这南疆的奇闻趣事,例如说只有在这里才能采摘到的奇珍异草,还有养蛇为生,吹起笛子,蛇就会舞动起来的奇妙景观。
种种异闻趣事,令沐春瑶好奇万分。
然而当他们踏进南疆城后,却发现这南疆城内的街道上并不同皇帝所讲的那样热闹多彩。
目光所及之处甚至连个人影都看不见,挨家挨户都紧闭门窗,整座城几乎和一座空城无异。
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的皇帝立刻下令,“快!速去询问此地发生了何事?”
其中一位将军领命道:“是!属下这就带些将士先行前往霍将军所在之处询问。”
沐春瑶心中顿感不安,别是这南疆城爆发了同黑金病相似的大范围传播的疾病吧?
可若真是那样,为何南疆城不封城呢?沐春瑶记得自京城黑金病一疫后,皇帝就颁布了一条新的法令,凡是出现类似黑金病的城池,要立刻封城禁足。
可方才他们顺利就进来了,也就是说没有封城;但是进城后,百姓们又自发禁足。
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霍老将军他还安好么?
带着种种疑问与不安,沐春瑶尝试凭借自己女子的身份,敲开当地一户人家的门,看看能否先从百姓口中得知些消息。
好在沐春瑶长相一看就不像是坏人,她很快就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窗。
从门缝中探出来一位男子的脑袋,他依旧有些警惕地朝沐春瑶身后看去,在确定眼前只有沐春瑶一人后,他才放下心来。
“姑娘敲门所谓何事?”
沐春瑶思索了下,觉着不能直说她是跟着皇帝来巡访的,便撒谎道:“这位大哥你好,我是从外地云游来的,本想见识下南疆当地特色,可这街道上怎么一个人也见不到?”
男子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沐春瑶,幸好沐春瑶素来穿着朴素,并没有引起男人的怀疑。
“姑娘若是来云游的,还是速速离去吧,此地暂时不宜居留。”
“这是为何?南疆再往下可就要出乾阳了,我目前还没有这个打算。”
男子听了沐春瑶的话,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道:“幸好姑娘没有此打算,不然姑娘如此好面容若是落在了蛮族人手里,那可真是一件不幸之事。”
“蛮族人?我乾阳南疆边域不是一直有将士镇守么?他小小蛮族部落怎敢来犯?”
男子又叹了口气,“姑娘有所不知,如今镇守南疆边域的霍将军已经上了年纪战力大不如前,而他的儿子目前看来还没有接任的能力,这一消息不知何时被传入了满族人的耳中,从一个月前他们就开始屡次率兵来犯。”
沐春瑶听闻,皱起眉头道:“你是说国门随时有可能失守?”
“姑娘,不是有可能,是已经失守过一次了!好在最后霍将军还是打跑了他们,但他老人家也因此战负了伤;那些满族人烧杀抢掠蛮横无比,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实在是害怕,所以这才挨家挨户都闭上了门窗。”
“可若是他们再打进来,你们这样闭门不出不等于被敌人瓮中捉鳖么?”沐春瑶疑惑道。
男子满面愁容道:“姑娘此言我等又何尝不知?可半月前霍将军书信寄往京城,请求皇帝派兵支援,可直到现在我们也没见到援军;如此看来这皇帝是不把我南疆人民的命看在眼里,霍将军没办法只能在我们南疆城中的百姓里挑选男丁参战;可这皇帝都弃我们了,我们为何还要为他卖命?”
听了男子所说的话,半个月前,也就是正好皇帝与沐春瑶一行人出发的日子;皇帝本人不在京城中,没办法亲自收到书信,也无法直接调动兵力,难怪没有援军赶来。
如此一场不凑巧,竟然弄得南疆人民产生了误会。
沐春瑶很想开口解释,可刚才的谎言已经说出,如今要是来个反转,只怕会引起对方的疑心。
男子见沐春瑶没有回应,有些气愤地问道:“姑娘是觉得我们该为这样的皇帝卖命么?”
沐春瑶叹息道:“这位大哥,且不说这封信能不能顺利送达皇帝手中,就算是皇帝看见了对你们不管不顾,可这南疆的土地是你们的啊!”
“姑娘,这土地是乾阳的,是他皇帝一个人的!我们每年还要上缴土地费,供他在京中享乐,然而战火来袭,我们只是需要些支援他都不给,我们凭什么要出战?”男子语气激动道。
“每个地方都要上缴土地费,这笔费用也并非大哥所想那样被用于帝王的玩乐,而是以另一种方式重新回归到平民中去,你说土地权不是你们的,可这里是不是你们的家乡?哪怕不为了国,难道你们愿意自己的家乡被蛮族人夺去么?”
“可是姑娘我们怕啊!我们这些百姓哪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