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会儿方芷若火急火燎地从后门溜了回来,直呼道:“夫人!他们二人商量着商量着居然吵起来了,那周御医想将银两塞还,可黄老夫人她不收,反而又多拿出了些银两出来。”
沐春瑶听着方芷若给她讲着,内心悲叹道:“唉,分明这柳王府也不缺钱财,若是能用到正地方,将来肯定会凭借自身实力更加壮大;而非是现如今黄氏所为,将钱财全部用在贿赂拉拢官员上,如此虽然短时间可以建立起一股强大的势力,但这势力的主心骨若是不够强大,迟早有一日要分崩离析。”
想到这里沐春瑶还真为柳王府感到悲哀,但这关她何事?前世的教训已经告诉了沐春瑶,有些人、有些事哪怕你再怎么想改变或挽救,都无非是徒劳之举罢了。
就像治病行医一样,有的毒瘤你能用药物治好便治好,治不好就只能选择切除,若是放任其生长,迟早有一日会使整个身体垮掉。
医者仁心,沐春瑶作为一名民间医师,岂能容许柳王府这颗毒瘤一直扎根于京城中?她的报复不仅仅是个人的恩怨,而是为了警醒那些京中做官之人和整个京城百姓的未来。
黄氏和周御医没过多久便一同回来了,看样子周御医似乎还是被黄氏给说服了。
二人刚一进门,黄氏就嚷嚷着说自己最近总是头疼,感觉站不稳身子,这第三考便是让沐春瑶仅凭这两句话现场给黄氏诊断其原因。
这种自己具体哪里不舒服都说不上来的病人,实际上很常见,但黄氏又岂是那常见之人,面对这种情况,就连周御医都为沐春瑶捏了把冷汗。
沐春瑶先让黄氏坐下撸起袖口露出手腕,随后沐春瑶手搭于脉上,闭眼倾听。
黄氏狐疑地白了沐春瑶一眼,随后故意大声嚷嚷道:“摸半天了,行不行啊你?”
“住嘴!安静!”沐春瑶简短的两个词打断了黄氏的叨扰。
黄氏也是没想到沐春瑶居然敢如此对她,先前的回怼也多是委婉绕圈的,而刚刚那两个词说出时却更像是命令一样。
“你这死丫头,胆敢”
“我说了,闭嘴!”沐春瑶瞪了一眼黄氏,“您去别的医师那里看病也是如此喋喋不休么?”
黄氏被沐春瑶呛得还不上嘴,只能暂时乖乖闭嘴。
经由沐春瑶诊脉,黄氏的脉沉细如丝、但却始终不断是为细脉,多为气血虚导致,站不稳身子也是因为气血少了,导致腿脚无力。
随即沐春瑶开口道:“婆母这是需要补些气血了,其他并无大碍,想来是婆母最近又要忙于为王府敛财,又要为王府维持各路关系,耗费了不少心神,这才导致气血亏欠了。”
说完,沐春瑶意味深长地看着黄氏。
黄氏冷哼一声,再让周御医替她诊脉,结果周御医诊出来的却是一息七至的疾脉。
一听周御医的脉诊结果和沐春瑶不一样,黄氏当即小人得志般地叫喊着,“我就说吧,你这庸医胡乱诊断,我若是信了你的话去补气血,补多了反而不好;呸!当真是丢人现眼。”
沐春瑶闻言一笑,“周御医你确定是疾脉?”
“我确定!黄老夫人脉跳极快,每分可达百次有余,如何不是疾脉?”
沐春瑶听后又是一笑,“周御医可曾知道,人在心虚时脉跳也会加快。”
“这确实会有此情况,只是沐姑娘如何断定黄老太是心虚所致?”
“我如何断定?这话由周御医问出,我想是不是有些奇怪啊?不如周御医也让我诊诊你的脉,我猜估计和婆母她一样吧?”
周御医下意识地捂住口袋里的银两,此刻的他确实如沐春瑶所说的一样,心虚到脉搏加快。
“咳咳,我看就不必了,方才或许真是我误判了。”
周御医说完将眼神闪躲一旁,不敢看黄氏也不敢直视沐春瑶;他怎么也没想到,沐春瑶的医术居然如此扎实,顿时有种自己被黄氏诓骗了的感觉。
周御医内心:“的!不是说只是个随口乱说的小姑娘么?这黄老太还真是人老糊涂,满嘴胡言,这下可如何是好?”
黄氏在看到周御医如此表现后,那是气得脸都要红透了。
沐春瑶见状,连忙添油加醋道:“哎哟哟,婆母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气上心头了?这脸色啧啧啧,我看若不及时疏通,恐会血淤阻塞,导致中风啊!”
“中,中风?你,你休要吓唬我,别看我上了年纪,这身子骨可硬朗着呢。”
“从婆母您如今依旧执掌着柳王府来看确实如此,只是人都有个万一,我看”
沐春瑶话刚说一半,只听黄氏冷哼一声。“够了你休要再咒我!此番算你通过,这证件的真伪我姑且就先相信了,只是这以后还望你能多为王府考虑才是。”
说罢,黄氏便独自转身离去。
此时的黄氏早已心虚不已,实际上方才她与周御医出去商讨对策时,本打算以沐春瑶不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