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他哆哆嗦嗦成一个大肉球,踉跄着跪在地上。
刘刚看不到柳媚儿在哪,只能凭着感觉,跪下磕头。
“柳小姐,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偷瞄你,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求求你原谅我吧。”
柳媚儿的脸色很不好,苏宴洲的做法,有点超过了她的底线。
在酒店,这么多人面前,当众挖刘刚的眼珠子。
他心里还有没有法律?
果然,不出柳媚儿预料,警车很快就来了。
看到刘刚浑身是血的恐怖模样。
警察看向众人:“这是谁做的?”
苏宴洲那一脚、再加上挖眼珠子,踢子孙根,没人敢说是他,生怕被他报复。
而刚刚那个黑衣保镖,很自然地站出来:“我干的。”
柳媚儿回想刚刚那一幕。
这才发现苏宴洲的可怕之处。
从始至终,他只是踢了一下刘刚,说了几句话。
他甚至都没告诉黑衣保镖,要做什么。
黑衣保镖就很自觉地去挖刘刚的眼睛、踹他的子孙根。
就算刘刚要告苏宴洲,律师在苏宴洲的话里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因为从始至终,他只说了要教教刘刚,但却没有怎么说怎么做。
都是黑衣保镖自己动手的。
就算律师说苏宴洲有教唆的成分,那苏宴洲也可以说他刚想教,保镖就动手了,跟他没关系。
凌晨。
三人被放了出来。
苏宴洲还提交了刘刚侵吞公款、拖欠农民工资、诱女干女大学生、倒卖文物等多项罪证。
至于刘刚带过来的那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农民工,他们只是跟着他的包工头,今天刚好应付上面检查,就穿得比较邋遢一些。
警局不但没有关苏宴洲,还给他颁发了优秀市民荣誉奖。
柳媚儿看着苏宴洲拿着奖杯出来,五味杂陈。
这么蔫坏、腹黑的人,把所有的一切都算到了,还拿了优秀市民奖,给别人树立了一个纤尘不染、病弱矜贵的贵公子形象。
让人在佩服他的智商同时,觉得他这个很恐怖。
时倦刚开始有点心疼刘刚,毕竟他只是看了柳媚儿几眼,批评几句,顶天了。
可在看到刘刚那些累累罪状后,也觉得是活该,最好是在枪毙他几回。
柳媚儿却是心事重重地说:“苏宴洲,刘刚的姐姐,是港城陆氏地产,陆镇雄的妹夫。”
而陆镇雄是陆双双的爸爸,柳媚儿白天刚和陆双双斗过嘴。
“我们是不是找不到工人了?”时倦刚刚还高兴的脸耷拉下来。
“也不算是。”柳媚儿说:“刘刚被抓,他手底下的那些工作很多都要停,突然没了收入来源,很多工人也要去找工作,我们要是把刘刚手底下的那些人摸清,工人还是很容易找的。”
“没错。”苏宴洲肯定了柳媚儿的想法,这也是他一开始就算好的。
“那我们赶紧回酒店吧,都快凌晨一点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去找人。”时倦说。
柳媚儿也有点困了,白天被苏宴洲强制要了两次,这一晚上又都在警局填笔录,现在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