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安欢颜没有理她,却还是不依不饶,“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们,你以为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想的太美了吧!你以为你们还能跟现在这样相安无事的白头到老吗!不可能!”
说完,她带着那几排的丫鬟,趾高气昂地出了门去。
安欢颜抱着海宴清,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她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会变成这样......
海宴清的呼吸愈发急促,满脸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声音嘶哑而颤抖:“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死吗?我死就是了!海家的罪都由我来恕!他们还想对你干嘛?”
安欢颜心急如焚,眼泪汪汪,紧紧握着海宴清的手,急切地说道:“宴清,你别再说了,快歇歇,太医马上就来了!再忍忍!”
然而,海宴清却越发慌张,用力抓住安欢颜的手,眼神惊恐而焦急,喘着粗气问道:“他们是不是想对你怎么样?你不是说过,他不会杀你吗?”
安欢颜连忙点头,眼中满是泪水,哽咽着安慰道:“你管她做什么!放心吧,要杀我他早就动手和我兄长一起被杀掉了!别担心……”
同时,她也不断恳求海宴清不要再说话了,看着他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心中十分焦急。
“……我……咳咳……没事……”
“别逞强了,你都喘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我……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
“你都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海宴清艰难地喘着气,缓了一缓,才又说道:“如果……他因为我……而伤害你……那我宁死……”
话还没说完,他猛地咳嗽起来,身体剧烈抖动着。
安欢颜心疼不已,急忙轻拍海宴清的后背,轻声安慰道:“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对我好,你一定要好好活着……不然,你死了,我怎么办呢?”
这时,尚未远去的藤溪听到屋内的动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低声自言自语道:“哼,愚蠢!死才是最简单的!比死更折磨的,多的是!”
说完,她扬长而去。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已经过了两天。
这两天里,安欢颜一直提不起精神来,总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而海宴清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差,现在甚至连药都喝不下去了,即使勉强灌进去一些,也会马上吐出来。看到海宴清这个样子,安欢颜心里十分难受,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帮助他。
为了让海宴清开心一点,安欢颜尝试了很多方法去逗他笑,可是每次海宴清都是强颜欢笑。安欢颜知道,他其实并没有真正地开心起来。
安欢颜想去找江星阔聊聊天诉诉苦解解闷。然而,当她走到乾坤宫时,却被侍卫拦住了,告诉她江星阔正在修养身体,暂时不能见客。
看着门口重重的守卫,无奈之下,安欢颜只好回到披云宫,继续照顾海宴清。
这几天晚上,安欢颜总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脸上满是憔悴之色。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现状,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只希望一切能够快点好起来。
可,还能好得起来吗?她看着夜空中一闪一闪的星星,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上次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了。
然而,风平浪静往往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
就在这天清晨,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时,安欢颜还沉浸在痛苦折磨的梦乡之中。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紧接着,一群宫女鱼贯而入,毫不留情地将睡梦中的安欢颜拽起。她们迅速地将她带到了梳妆台旁,让她坐下来,并开始忙碌地为她梳妆打扮。
安欢颜有些茫然,勉强睁开疲惫的双眼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名宫女恭敬地回答道:“回公主的话,今日是宫宴,摄政王吩咐了,您需要出席。”
听到这个消息,安欢颜心头猛地一紧,瞬间清醒了大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隐约感觉到一场重大事件即将降临,但却无力反抗。无奈之下,她只能默默接受安玉颜的安排,任凭这些宫女们摆布自己。
经过一番精心装扮,安欢颜被换上了一袭复杂繁重的吉服,心绪不宁地踏上前往祈年殿的道路,那里是举办盛宴的地方。
到底有什么事会在这个时候举办晚宴?契丹人大军压境,幽陵城刚刚恢复正常生活,朝纲混乱也才慢慢理清。
新皇登基?摄政王大婚?
都没有听说一点消息。不应该。
她绞尽脑汁也没想出来。
她嘲笑了一下自己,许久不穿这些繁重的衣服,竟然觉得百般不适。
轿子慢悠悠地到了祈年殿。此刻,夜幕尚未完全降临,晚宴也尚未正式开始,但现场已充满了喧闹和欢乐的气氛。
祈年殿内灯火辉煌,乐声悠扬,人们欢声笑语,一片繁荣景象。这座宫殿似乎已经从曾经的沧桑中恢复过来,丝毫看不出它曾遭受过叛军的侵略与破坏。如今,它又焕发出昔日的辉煌与荣耀,仿佛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