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
江星阔看着欢颜手里那眼熟的荷包,哭红的眼眸多了几分冷冽。
“很眼熟对吧。”欢颜苦笑着收起荷包。
“这不是你给海宴清做的那个……”江星阔脑子有点乱。
“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潜意识里面不想是他,但是这是我在玉台手里发现的,千真万确。我以为他不会……”
欢颜痛苦的闭上眼。
江星阔捏了捏她的手,脸色很难看。“你不觉得整件事情都很蹊跷吗?”
“都怪我。都是我让玉台去看卫初初!是我自己不想面对卫初初……等等!卫初初呢!”
欢颜猛然间停止啜泣,与江星阔对视了一眼。
“你才发现不对劲吗?”
“嗯。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我已经让人去寻卫初初了,目前还没有下落。且玉台后脑勺明显有经过硬物撞击的痕迹,肿了一大块。”
一向大大咧咧,喜怒外露的欢颜如今沉着得可怕。
“你是说,是卫初初?那这荷包又是怎么回事?”江星阔也一脸凝重。
“嗯,我找机会跟他聊一聊。”欢颜咬了咬牙。
藤溪看着身边一个接一个的下人被带去问话,又完好无损的放回来。
如她所料,现在的公主,心慈手软,丝毫没有以前的狠厉手段,这件事被查出来就没那么容易。
房间里传来争吵声。
“都说了我不知道这东西是何时便不见了的!你又是从哪弄来的!”
“你不知道?!这是从玉台手里发现的!”
“那又与我何干!这不明显有人栽赃嫁祸于我吗?你但凡有点脑子也不至于来质问我!”
“你竟敢说我没脑子?!”欢颜拍桌跳起来。“你之前还让我把她给送走!必要时候处理掉她!现在你敢说这事跟你没关系?!”
“我想杀她用得着这么大动干戈?还杀错一个丫鬟!简直是废物中废物!”
海宴清不屑地辩驳。
“好了好了!别吵了!”江星阔听着房间里的争吵声,一阵头痛。
欢颜深吸一口气,“对不起,是我冲动了。但这荷包确实是在玉台手里发现的,我必须要搞清楚。”
海宴清冷笑一声,“你既然不信我,那我也无话可说。”说完便拂袖而去。
与此同时,在某个黑暗的角落里,一个丫鬟正默默观察着这一切。
在看到海宴清摔门而去以后,丫鬟便走向后院竹林。不久之后,夜空中飞起一只鸽子。
她看着鸽子飞向空中,刚转身,便面色骤变。
“驸……马爷……公……公主……” 她吓得跪下来。
一行人在黑暗中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她眼前。
“你慌什么。”海宴清冷哼一声,手一伸,一旁的下人便递上一只扑腾扑腾飞的鸽子。
他摘下鸽子脚上的纸条,“公主驸马暗生嫌隙,卫下落不明。”
欢颜面若冰霜,眼神如同利剑扎在她身上。
这丫鬟带着几分眼熟,竟是每天在房间外面洒扫庭除的下人。
她失望的转身离开。
“藤溪,你不走?”松烟回头发现藤溪没跟上。
“你们先走吧。我给公主留意着。”藤溪回道。
“也好。你多听听是怎么个事儿。咱们院里竟然出现了吃里扒外的叛徒,定然不能让她好过!”
藤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欢颜回房间,江星阔把一个白包裹交给她。
“这是?”欢颜接过来,打开一看,是那把匕首。
“这事还得需要海宴清帮忙查问。他家的人脉关系资源要查出来这匕首是谁的应该不难。”
欢颜仔仔细细把匕首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来什么。
“你就相信这件事与他无干?”
“要真是他干的,还用得着刚刚与你演这么一出戏?”江星阔叹了一口气。“看得出来,被你冤枉,他也确实是急了。”
欢颜撇撇嘴,把匕首包好,“ 他最好是。”
“松烟,你亲自去拿给他。不要让旁人瞧见了。”
“好!”松烟接过小包裹就往胸口里塞,鬼鬼祟祟的又出去了。
恰好碰上回来的藤溪。
想问问松烟干嘛去的她,看到两个女子一直盯着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可是招了?”
藤溪点点头,“回公主,都招了。就是她给杀手引的路。她弟弟染上了赌,欠了人家不少利子钱,都打上门来了,她老子娘没法了才找的她。”
“不曾想,这时候刚好有人找上她,她就迷了心窍,答应做了眼线……”
“等等,所以背后主使是谁?”江星阔打断她。
藤溪摇了摇头,“暂时还查不出来。只知道来头似乎不小,出手极其阔绰。那丫头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辈子就在这大宅院里头,认不出来。”
“那……”
“公主,驸马已经把她就地正法了。”
安欢颜看了一眼江星阔,二人心里一阵发虚。
她们明明可以留下这个丫鬟的命,但是她们选择了袖手旁观,却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