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会宁殿,害了我腹中胎儿,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你当本宫这里是你老家?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来人!拿鞭子来!”
言不晚从椅子上滑下来,一手扶腰,一手拿过宫女递来的鞭子,面上压抑不住的喜悦。
鞭子一扬,江星阔睁大了眼睛。
他爷爷的?居然真打啊?
可是下一秒,打的不是她,而是她抱着的玉台。
一道黑影闪过,玉台闭着眼痛得呻吟出声,整个伤痕累累的身体也随之一抖。
“你个疯女人!”江星阔气得嘴唇发抖。
“我打个死有余辜的奴婢,你生什么气?莫非,你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言不晚说着,又甩了一鞭。
江星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换了个姿势,为玉台给挡住了那一鞭。
可是背上皮开肉绽,疼得她直冒冷汗。
“诶哟!这又是感人的戏码?哈哈哈!”言不晚大笑嘲讽着,手上却又是狠狠一鞭。
江星阔咬牙硬是又接了一鞭子。
她放下玉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狂笑不止的女人,“你会有报应的!你的孩子有你这个母亲,是她的悲哀!”
言不晚勃然变色,她摸了摸肚子,怒不可遏地说道:“你敢诅咒我!诅咒我的孩子?!”
她高高扬起鞭子,甩了过去,夹带着新仇旧恨。
江星阔眼疾手快直接抓住了那迎面而来的鞭子,震得她虎口发麻,手心火辣辣地疼。
言不晚惊得目瞪口呆:“你竟敢抓我的鞭子?”
她使劲把鞭子往回抽,想再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丑女狠狠来上几鞭。
对方却紧紧咬着牙,手心肿得老高也还是死死抓着鞭子不放手。眼神狠厉地盯着她,仿佛一头饿狼。
“都是死人吗?给我上啊!”言不晚见怎么抽都抽不回来,便朝着旁边看戏的宫女吼道。
“是!”“是!”
几个宫女一拥而上,就要抓住她。
江星阔却忽然邪恶一笑。
众人还不知道什么意思。
只见她紧接着把鞭子一放。
扯着鞭子的言不晚顿时失去了重心,向前倒去。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言不晚看着近在咫尺的地板,惊愕不已,但是她本能地用双手一撑地板。
可是身怀六甲的她本就重,再加上倒的那一瞬间速度之快,她的双手根本支撑不住,身体滚落在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
“娘娘!”“娘娘!”
宫人们反应过来,连忙飞快地涌了上去。
江星阔瞥了一眼,奋力抱起玉台走了出去。
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有点气喘吁吁。
迎面撞上安欢颜带着藤溪和松烟和几个太监匆匆赶来。
“这……”安欢颜看着遍体鳞伤的玉台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几个快点吧玉台带回去!”江星阔见她还在发愣,便赶紧先安排了。
安欢颜这才发现江星阔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也被打了?!”安欢颜揪住她破洞的衣服。
“说来话长,我们先回去给玉台看看吧。”江星阔顺势拉过她的手,二人紧赶慢赶地回到了披云宫。
姬神医背着药箱路过披云宫门口。
“姬神医怎么在这里?”二人狐疑地对视一眼。
“二位姑娘好久不见。”姬神医乐呵呵地跟她们打招呼。
“刚好,神医您医术高明,就请赶紧给玉台看看吧!”江星阔拉着他,就怕他走。
“就是就是!您仁心仁术,定能妙手回春!玉台危在旦夕,只等着神医给瞧上一瞧呢!”
安欢颜见势也搀扶上他的另一只手。
“莫急……莫急……”
姬神医话还没说完,就被安欢颜打断了。
“急!神医出现在这里就是上天注定您要救玉台的命!”
二人根本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半架半推地就把他往屋里弄。
姬神医脚终于落了地,“我说!”他气呼呼地捋捋袖子,“老夫就是特意来给这小宫女儿看病的!”
“啊?”两人看着胡子花白的老头,异口同声。
“是太子求了我过来的!”姬神医无奈地吹胡子瞪眼完,便转过身打开药箱开始忙碌。
二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看着他从药箱里拿出钳子棉花以及……碘伏……以及云南白药……
二人同时张大了嘴巴。
“你们两个!把嘴合上!”姬神医抽空回了个头,冲着她们嫌弃地喊道。
她们顿时闭上了嘴巴。
“你们几个过来,给她包扎好伤口,”姬神医给松烟递过纱布,又包了几包白色的药丸递给藤溪:“然后给她吃这个药。”
又递给江星阔:“你也吃。一天三次。”
“医生,玉台怎么样了!”江星阔接过药,又连忙追问。
医生?这是什么称呼,怪怪的。不过两个侍女已经见怪不怪了。
更何况刚刚神医对公主那么不客气,公主也不曾生气。
姬神医叹了一口气,摸着胡子说道:“伤口处理好了,给她吃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