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欢颜当天就把江星阔给安排到自己宫里住下了。
晚上她俩点着灯,偷偷密谋了一个计划。
“唉。星星,你说,我们还能回去吗?”安欢颜把腿放到她身上,被江星阔嫌弃的推走。
“谁知道呢。来这都快小半年了,也没有什么要回去的迹象……”江星阔的语气也落了下来。
“对了!”江星阔突然坐了起来,“手镯,我来的时候,戴着手镯!你呢!”
“什么手镯?”安欢颜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
“就是你被骗买的那对黑色的!”江星阔戳戳她。
“这个嘛……我不清楚,我过来的时候生着病,晕晕乎乎的。明天我让侍女帮我找找。”
安欢颜说完又嘿嘿傻笑起来:“不过我真的一夜暴富了。要什么,有什么……就是……唉……”
“也是。都能包养我了。”江星阔把头靠了过去,“但是,如果你也有那只手镯的话,那说明……”
二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忽然兴奋起来,闹了一会儿。
嬉笑声划破夜空。
“公主,可是有什么吩咐吗?”屋外传来紫毫的声音。
“哦哦!没有没有!没有叫你不要理我!”安欢颜高声回道,二人为了掩人耳目,又一起摇头晃脑起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紫毫疑惑地走开了。
公主越来越奇怪了。自从病好以后,性格变了不说,选了个伴读,半夜都在读书……
二人许久未见,三更天都还在谈天论地,从前世飞机失事到这个世界的习惯风俗。
第二天下午了,忍无可忍的松烟才把她俩叫起来。
“松烟,你好像对我都没什么疑问?”江星阔很是意外。
毕竟在外人看来,她们俩是第一次见面。
“奴婢只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只要做好奴婢分内的事就好了。”松烟低着头给她们铺好床。
“紫毫呢!”安欢颜似乎毫不在意地问道。
“说是感染了风寒咳嗽着呢。怕给公主过了病气。”
“也是。春寒料峭,春夏交际之时最是容易伤风感冒了。”江星阔朝安欢颜眨眨眼。
吃饭的时候,紫毫却又来伺候了。
“你不是病了,用膳就不必你来伺候了,让松烟她们来吧。”安欢颜看她蜡黄的小脸说道。
“多谢公主关心。不碍事,现下已经好多了。伺候公主要紧,民以食为天,更何况是公主呢。”紫毫勉强笑了笑,又给她泡好茶放在旁边。
江星阔看了满桌子的菜,口水横流。碍于情面,只能等安欢颜下令之后才能吃。
而安欢颜似乎是故意整她,假装没看见,就是不开口说吃饭而是看着院子里的池塘说道:“我瞅着这池塘有点空荡荡的,想种些荷花怎么样?”
“好,很好。莲藕很好吃,莲子也很好吃。”江星阔咬牙切齿的看着她。
安欢颜憋着笑,从池塘说到假山,就是没提吃饭,直到她看到江星阔吃人的眼神时才下令开饭。
一边是风卷残云,一边是浅尝辄止,看得宫人们目瞪口呆。
“公主多吃点吧。这道肘子肥而不腻,定很好吃。”紫毫给安欢颜夹了一片。
安欢颜看了看,咧嘴一笑:“既然好吃那赏给你了。”
“这……公主……”紫毫拿着筷子的手停在了空中。
她发现了,近来她夹给安欢颜的菜,她从来不吃。
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假装给掉了。
想到这里紫毫感觉不安起来,手足无措。
“唉。不吃我吃。”江星阔把盘子拿过来,毫不客气的一口吃掉了。
饭后,安欢颜带着江星阔去御花园逛逛,带了一大群人。
“欢颜!欢颜!”一道爽朗的男声从他们背后响起。
“太子哥哥!”安欢颜飞快的转身跑去。
“太子哥哥~”江星阔偷偷地小声学了一下,又赶紧摸了摸自己一手臂的鸡皮疙瘩。
跟着转过身,迎面而来一个金色暗纹衣衫,束发金冠,面容清俊的男人。
江星阔脑海瞬间炸开了一朵朵绚烂的烟花。
安欢颜拉着太子过来,“太子哥哥,这是我刚选的伴读,我和她一见如故,相见恨晚!她叫江星阔!星星,这是我大哥,打个招呼!”
江星阔吞了吞口水。“嗨……你好……”
“……你好?”太子微微疑惑地看着她。
言语古怪……举止古怪……外表……也很古怪……
他心里想着,面上还是滴水不漏的点头微笑示意:“你就是欢颜特意选的伴读?”
说真的,他是怎么也没想到,他那平常嚣张跋扈的妹妹如此大动干戈的选了个伴读,居然是这么个丑丫头?
还关系匪浅的模样。
“太子殿下安好。我是江星阔。”江星阔回了神,假装矜持的行了个礼。
“江星阔,星垂平野阔。名字倒是个好名字。”太子赞赏的点点头。“就是不知道学识如何,欢颜选你的原因是什么?”
“呃……”安欢颜和江星阔同时僵住。
“本王名照颜,你说个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