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也不知道他的心爱之人长什么样,有没有我的齐月好看?既然为了那女子放弃仕途。”
说到这里,官家脸上表情十分复杂。
大多是惋惜,还有几分不解和气愤。
由此,蒋文昭便能判断出,潘温瑜的行踪,应是和官家没有关系。
不过,潘温瑜都做到这份上了,官家还对他念念不忘,说明官家是着实想让他回京任职的。
这样的话,就好办多了。
他可以借助官家的力量,找到潘温瑜。
于是蒋文昭便顺着官家的话道:“陛下,微臣知晓那女子,确实不凡,并且微臣有办法让潘大人回京!”
果不其然,官家猛地抬头望着他,眼睛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期许,“当真?你有何法子?还有那奇女子是谁?”
蒋文昭微微一笑,“那女子是我家夫人的义妹!昨日刚到盛京,只奇怪的是,她是来寻潘温瑜的,我从她那里得知,潘温瑜似乎还没回到南临城,多半是路上出了事。
为了不让她着急,我暂时没告诉他潘温瑜已经回南临城的消息,便想着来向官家借点儿人,也好去寻他。
如今我夫人已用程家的府邸和生意困住她那义妹,只要能找到潘温瑜,告诉他他所爱之人已经定居在盛京,又何愁他不会回来?
只怕他比兔子他爹跑得还快!”
官家微微点头,觉得蒋文昭这招虽不光明正大,但也实属妙哉。
可是这潘温瑜怎么会突然人间蒸发了呢?
官家也想不明白了。
片刻后,他问道:“你蒋家不是有几个暗卫么?怎滴来找我搬救兵?”
蒋文昭忙道:“嗐~蒋家就那几个,老的人家退休不干了,如今只有几个会功夫的护院了,他们还得看见护院呢。
陛下您也知道,如今微臣的仇人可是多得很,总不能把那几个护院也给支走吧?
再说,就算微臣不顾及自个儿的命,总要顾及家父家母,还有舅舅的命吧。您也知道,微臣那舅舅仇人可比微臣的仇人厉害多了。
他扔下兵符就住到了微臣家里,三天两头就有来寻仇的,现在蒋家那是自顾不暇呀。”
听到这里,官家哈哈大笑。
“你倒是个会账的,不过我记得清风说过,你蒋家屋顶上时常躺着个女子,清风还与她交过手,说那女子武功盖世,你怎么对那女子闭口不提?”
蒋文昭忽的嗅到一抹危机感。
忙道:“陛下您有所不知,那女子是我远房表妹,名为蒋侍剑。远亲家里只剩她一人,她便自小跟着我父亲在军中历练,拜了十来个师傅,各种招式都会一些。
她武功属实不错,只是她如今嫁人了,前几日还怀了身孕,早不守着蒋家了。”
这事是真事。
就在蒋家回京的那个月,蒋堰给侍剑冠了蒋姓,给她安了个身份,让她以蒋文昭表妹的身份,光明正大的嫁给了白岫。
当时的排场十分大,白岚和盛氏给她准备了一百六十八抬嫁妆。
现在盛京城中,人人都知道,蒋家和白家那是亲上加亲。
只是官家故意装作不知,还调侃一番。
因为他身边的第一高手清风,自打从南地回来后,便嚷嚷着要求娶那女子,让官家赐婚。
连此番南地之行的功劳都不要了,就想着要个赐婚。
殊不知,那女子回来便住进了白家,从此再也没出来。
这个官家能说什么?
人家一巾帼,不顾伦理纲常,没出嫁就住到了白家,这不是很明显的么?
为此,清风还难过了许久,办事都无精打采的。
所以官家这是特意调侃一下蒋文昭,也暗戳戳的为清风出一口暗气。
罢了罢了,只要你能把潘温瑜拐回来,不,是带回来任职,吾的人你随便用,到时候再给你拨几个就是。
官家这么想着,便朝暗处喊道:“追忆。”
他原是想喊清风的,毕竟这些暗卫里头,清风是最出色的。
可他怕清风见了蒋文昭难过,所以便喊了追忆。
“在!”追忆嗖一声飞出来,跪在官家面前。
额……
清风也跟着飞了出来,“莫不是连陛下也要抛弃属下?”
说着,清风的目光却瞟着蒋文昭。
蒋文昭冷不丁打了个寒颤,这小伙子怎么回事?难不成和我蒋家有仇?
官家一愣,尴尬道:“清风哪里话?吾是觉得你这些年太辛苦了,想让你多休息休息。”
“属下不需要休息,只有替陛下办事,属下才能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
官家不经意的瞥了一眼蒋文昭,示意他说点儿什么。
蒋文昭读懂了官家的意思,可他从未见过听过这暗卫的事,他能说什么?
再说了,清风喜欢侍剑这事,恐怕只有官家自个儿知道。
他是忘了自己从未和蒋文昭说过。
此番行为,着实是难为蒋文昭了。
片刻后,官家自己才反应过来,左相并不知情,又怎能替他解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