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温瑜假意归顺御王,御王便逐渐开始信任他。
刚开始是给他拍些不重要的事,而后觉得此人能力出众,便给他指派了些重要的任务。
这日,御王传来消息,说盛家老将军病重,盛家军即将交于长子盛珉。
届时老将军一去世,盛家军大有可能归顺于他。
得到这消息,潘温瑜连夜和蒋文昭还有聂飞商量此事。
得知要走一趟盛家,蒋文昭神情复杂。
蒋家来南边已有四个来月,但这舅舅家却从未出现过。
就凭盛绮罗和盛绮磊是一母所出的亲姐弟这一点,盛家也不可能对蒋家不管不顾。
他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思索一阵,他道:“这盛老将军,是我亲舅舅,但此行我不能暴露行踪,倒不如……”
“不如什么?”
潘温瑜和聂飞异口同声问。
“不如带上我家夫人?她怎么说也算是蒋家的主母,代替蒋家去寻求帮助甚是合适。”
潘温瑜摇头,“可此行,我是奉了御王之命,前去谈归顺,带上白大娘子,会不会不合适?”
蒋文昭摇头,“咱们可以分开行动,两辆马车进镇子,就当作不认识,前后进去拜访,我想看看这盛家到底怎么回事。我舅舅身体一向康健,突然重病着实蹊跷。”
闻言,聂飞道:“你怀疑盛老将军是被人谋害?”
蒋文昭点头。
翌日。
潘温瑜派衙役将白岚抓到了衙门里头。
身边人都被吓了一下跳,聚集了数百名百姓堵在衙门口抗议。
这场面,大到衙门里的衙役都不敢管,只能将衙门大门紧紧关上,从里头堵了起来。
白岚倒是很淡定,她隐隐觉得她可以见着蒋文昭了。
果然,衙役将白岚带到了一个陈设很文雅的房间里头,潘温瑜和一个不认识的衙役在里头等她。
她一进去,那陌生的衙役便一直盯着她看。
潘温瑜抬手轻轻一挥,“你们都下去吧,本官有事与白大娘子商议。”
“是!”两名衙役应声退下,顺便将房门给带上了。
白岚警惕的摸着发髻。
在她发髻上,插了一支发簪。
这发簪可以伸缩,是一把防身的好利器。
从盛京出来那日,侍剑便给了她。
眼瞅着那陌生的衙役慢步朝她走来,她顺势便拔出了发簪。
径直的指向那衙役,“谁?你们要做什么?”
眼前人喜笑颜开,忽地便开口道:“岚儿,是我!”
白岚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夫君?你、你怎么……”
“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对吧?”
蒋文昭接住白岚的问题,想也没想便将白岚揽入了怀中。
“是我!这是易容术。”
投入蒋文昭怀抱,白岚肯定此人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君,手腕顿时放松,发簪掉落在地。
“呜哇~”一声,白岚紧紧搂着蒋文昭大哭起来。
心里几个月以来的委屈,顿时化作一汪春水,心中潮湿一片。
两人简单叙了一阵旧,蒋文昭便切入正题。
“我和潘大人打算去盛家走一趟,听说舅舅他老人家重病,御王想借机拉拢盛家。此番前去,我不方便以真面目示人,潘大人独自前往恐怕不一定能进去。
所以需要岚儿随我们走一趟。以蒋家主母的名义去探望舅舅。”
闻言,白岚立马会意。
她原本也打算等这段时间忙完,便去拜访一趟盛家。
这会儿正好,她还能和蒋文昭一路。
想到这里,白岚立刻同意下来。
如此,这事便敲定了。
商量完启程时间,潘温瑜将白岚送了出去。
县衙大门一开,外头的百姓手里都拿着菜叶子和鸡蛋。
哐哐哐~
投掷很精准。
一瞬,潘温瑜官服上沾满了污秽之物,百姓们嘴里还骂着各种腌臜话。
白岚吓得闭眼,再睁眼身上竟是毫发无损。
她回头瞧了一眼潘温瑜,脸上露出了抱歉神情。
“对不起呀潘大人,这情况民妇也没预料到。”
说着,人群中便伸出一只手,利用巧劲儿将她拉入了人群中。
白岚定睛一看,原来是侍剑呐。
不等她开口解释,百姓们又是一轮围攻。
潘温瑜整张脸都绿了,挂满了菜叶子,只能勉强从缝隙中看到百姓们群嘲奋起的样子。
这下,他是彻底怕了,也不敢在外头多停留,忙躲进衙门里,吩咐人将大门再次顶上。
里头的蒋文昭一脸坏笑,贱兮兮的问:“温大人,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何这南临城的百姓,似乎都很恨你?”
潘温瑜无语……
心想这姓蒋的莫不是明知故问?
分明就是他给出的馊主意,这才造就了今日的局面。
是的,此事起因还是因为“蒋文昭之死”。
可命令明明都是聂飞下的,人们却觉得坏人不可能是聂飞,觉得聂飞一定是被逼无奈。
而可怜的潘温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