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惊讶白岫居然这么聪明。
二是……白岫居然不打顿,一次性说了这么多话。
一下子,悲伤的气氛被突如其来的惊喜所缓和。
白母扶着白岫的双手,颤抖到说不出话来。
白岫很显然没注意到自己的奇怪之处,一个劲儿扶着白母,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紧接着,白柏和白松也红了双眼。
“四弟,你说话正常了!”
啊……
这下,白岫自己都懵了,仔细一回想才发现,他真的能说顺畅话了。
发现自己的变化,白岫自个儿也兴奋好一阵。
可越是兴奋,反而一下子又说不清了。
……
蒋文昭一行流放之人走了三日。
眼看就要出盛京地界了,蒋文昭不由得担心起来。
他准备的银钱被搜了去,便不能打点官差。
在这盛京的地界上,官差多少还忌惮着点儿,不会饿死渴死他们。
可只要出了地界,他们便不会那么上心。
他看看朝姐儿和莹姐儿,眉头皱成川子。
自家的两个姐儿都生得如花似玉,没有打点恐怕清白难保。
他默默在心里祈祷官家有给蒋家打点过,可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官家故意将他们流放去查案,只会做得越逼真越好。
于是,蒋文昭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白岚身上,当初蒋堰特意留下白岚,其中一个意思便是留一个能做打点的人。
可出城那日,白岚似乎只给了官差很少的银子。
她说让他们一路放心,可这都三日了,依旧没有见着白岚打点的痕迹。
为了拖延些时间,蒋文昭只好在路上与官差套近乎,然后又借口要如厕。
几个下人配合蒋文昭,致使中途停了好几次。
那四个官差烦了,索性让他们就地解决。
按规定,每天他们至少要走五十里以上,两个月内必须到达,若是到不了,官差也要遭罚。
蒋文昭只好另想别的法子。
到了夜里,一行人已经出了盛京地界。
官差终于让他们原地休整,自个儿找了柴火点了火堆。
蒋文昭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其中一个官差瞧见朝姐儿模样俊俏,很快便起了色心。
“小丫头,想不想吃肉?”
蒋朝朝害怕的蜷缩在一旁,呜呜哭泣。
换做往日,蒋莹莹该站出来护着蒋朝朝了,可今日,她瞧见那官差如饿狼般色眯眯的眼神,顿时便怂了,只一个劲儿往后躲,尽量不敢露出脸。
连声音都不敢出。
见状,蒋文昭忙挡在蒋朝朝跟前,“官爷,我家小女与京中户部尚书赵家定过亲,昨个儿您也听见了,那小子说科考完会来寻她,届时若是小女出了事,官爷您也承担不起。”
其余几个家丁亦是将蒋朝朝护得死死的。
那官差一听,顿时乐呵了。
“哦哟?你这是在教我做事?我常年负责流放,向你们这样的人家见多了。都说和京中哪位贵家公子有亲事,到头来还不是黄了。
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会娶一个流放过的破鞋?你到不如把这女儿给小爷我爽爽,你们一家子路上还能多换些吃食。”
说着,那官差便将魔爪伸向蒋朝朝……
好在其中一个官差给拉住了:“这才刚出盛京,别惹事生非。”
被拉住的官差手一甩,“怕什么?你个新来的也敢教老子做事?”
新来的?
蒋文昭眼前一亮,这位小官差,莫不是打点过的?
他记得荣盛曾经给过的那份名单里,曾也出现过衙门的人。
只是不知那人是何人?打点到不到位?
正这么想着,就瞧见那小官差又道:“大哥,您没瞧见蒋家还有人在盛京吗?保不齐他们还有翻身之日。”
小官差这么一说,色官差也回忆了一下,想起白岚贵气逼人的样子,他顿时有些泄气。
可他算是资历老的,怕自己退让后这小官差会骑到他头上拉屎。
便道:“你也不打听打听,我王大彪是谁的小舅子!不过看在你是新来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既然这个不行,那旁边那个总行吧?一看就是个丫鬟。”
说着,色官差又将目光投放在了蒋莹莹身上。
蒋莹莹吓得
蒋文昭忙又道:“官差大哥,这也是我家闺女。”
色官差急了,“你们蒋家人可真不懂事!流放连个丫鬟都不带?不懂规矩!今个儿爷我非要从她们身上捞点儿好处,挑一个吧!大的还是小的?”
蒋文昭原本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那官差给打了一巴掌。
这时,蒋堰目光凶狠的拦在了蒋文昭前头。
“官爷,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蒋堰曾在战场上杀伐无数,眼里的狠厉让色官差不自觉一哆嗦。
他顿时往后退了两步,嘴却依旧硬:“你、你个老东西!我、我可是当朝宰相的小舅子,宰相夫人王梅开,是我表姐!”
提到这个,王大彪胆子又大了几分。
他可记得出发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