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钱府。
钱道见自己姐姐还没醒,他悄悄拉了钱惠的一角裙摆盖住她的屁股。
尴尬的朝马车外大喊,“快去府里喊人!喊丫鬟和婆子。”
小厮会意,红着脸跑进了府。
不一会儿,便带了七八个婆子出来。
几个婆子在钱道的指挥下,手忙脚乱的将钱惠抬下马车。
瞧见她屁股时,均是一愣。
钱道忙捂着钱呵斥:“不该看的别看!不该说的别说!快把大小姐抬进去清洗,换身干净的衣裳。”
其中一个婆子大着胆子问:“大公子,老奴瞧着小姐这状态不对,是不是得找个大夫来瞧瞧?”
钱道忽的一巴掌扇过去,“这种事怎么能请大夫?你不要脸,我蒋家还要脸呢。”
婆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心想这是发生了什么?小姐都伤成这样了,还不请大夫。
最后委屈巴巴的捂着脸,跟着一众婆子入了府。
钱道还自个嘀咕道:“这些狗奴才真没眼力劲儿,这要是被大夫瞧出她不是姑娘了,那还了得?”
“若不是本公子今日累了,非得好好收拾你了!”
“老姐怎么这么沉……累死我了……”
一旁小厮听着他这些狼虎之词,脸红到了耳后根,可他怎么瞧,都觉得大小姐是被打了一顿呀?
算了算了,做奴才的还是管好嘴,不要胡乱猜测主人家的事吧。
而宴会这边。
尽管钱夫人现下只一人,但她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得意。
想到自己女儿马上就要成为贝亲王府的女主人,她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无意中瞥见王酒花独自一人,静静坐在那里喝酒。
她便忍不住想上去嘚瑟一下。
“唉哟~一个人喝闷酒呢?就算你走了狗屎运,成了贝亲王的客人,那又怎样?区区农妇,一介卖酒女,居然还妄想高攀贝亲王?
也不看看你什么档次,你也配与我惠儿争?我就告诉你吧,刚刚贝亲王和我们惠儿,在后头已经……”
说着,钱夫人伸出两个大拇指,对着上下动了两下。
然后笑嘻嘻的一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识趣的你就跪下来给我敬杯酒,之前的事我就算了,否则等我惠儿嫁入亲王府,我定要你一家子吃不了兜着走。”
王酒花是个寡妇,自然看得懂钱夫人在说什么。
她心里怒不可言。
明明她只是担心自己儿子,所以才闷闷不乐。
怎么在这女人嘴里说出来就那么下流呢?
她看了一眼优雅的白岚,又看了一眼钱夫人。
想着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但她没有跪下来,只是假笑着给钱夫人赔罪了一杯酒:“恭喜恭喜,先前是民妇冒犯了,日后定恪守本分。”
瞧见王酒花这副低眉顺眼的样,钱夫人心里畅快极了。
可又瞧王酒花并没有下跪的意思,她又觉着好不够爽。
于是将一只手搭在了王酒花肩膀上,打算将她按在地上。
殊不知王酒花竟是纹丝不动,她压根按不动。
王酒花常年劳作,力气自是大得很。
先前在院子里落了下风,只是因为钱夫人扯住了她衣裳,她生怕在他人面前丢脸,这才只顾着捂肩膀,没反抗。
可这会儿,钱夫人势单力薄,其余人目光也不在她俩身上,她便不打算忍着了。
“钱夫人请自重,若你再对我动手,我可不会再对你客气。”
“哎哟~你个小浪蹄子,还敢顶嘴了……”
不等钱夫人说完,王酒花伸出一只手,轻轻一挥。
“哐当~”
钱夫人的手便被扇飞了,顿时几个手指印在她手背上显现出来,红彤彤的。
这还了得?
钱夫人大哭着尖叫起来,气急败坏道:“你个贱人!你可知贝亲王马上就要迎娶我女儿?我马上就是贝亲王的岳母大人了,你一介草民,居然敢打皇亲?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钱夫人便把手扬得高高的,要打王酒花。
“混账!”
贝亲王黑着脸接住了钱夫人的那一巴掌,扯着她一只胳膊,将她甩到地上。
“来人呐~将这泼妇扔出府去。”
“是。”
贝亲王的随从忙招呼下人上来,将其扔了出去。
而这钱夫人是真不知死活,被拖出去的途中,还一直在高喊:“我可是惠儿的母亲,是你的岳母,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大概因为钱夫人喊的真情实意,在场宾客心里纷纷对贝亲王有了些看法。
贝亲王背过身去,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勉强压下火气。
怒吼道:“你那编排本王的娼妇送到衙门去,按照律法处置!”
他可不想因为收拾钱夫人,脏了自己的手和府邸。
刚到了没一会儿的吴大人一听,忙匆匆告退,追了出去。
这位爷都开口了,他定是不敢怠慢的。
他与钱家的关系还不错,但这钱家夫人的嘴欠,他也是知道的。
平日里叨叨那些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