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有财吓得连连道歉,“是小的之内不严,让亲王见笑,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
说着,钱有财一巴掌拍在钱夫人脸上,“你个泼妇!竟给我丢人,我钱家一介商贾,哪有什么说话的权利?”
钱夫人被拍懵了,伸手捂着脸。
王酒花也趁机快速整理了衣裳。
白岚心想这是个好机会,忙在其中说合:“原来这便是钱家家主钱有财呀!误会误会,都是误会。”
话锋一转,她便笑着道:“贝亲王您不知,说来钱家与我姐姐王家还是亲家呢!”
钱有财脸色一变,“这位夫人在说什么?我几个孩子都未成婚,哪里来的亲家?”
贝亲王也紧皱眉头,是呀,这没听说钱家娶亲或是嫁女呀,如今似乎也就一个嫡女是适婚年龄。
“啊?是吗?可此番我姐姐来边城,就是来钱家看儿子的呀!”
白岚说着,轻轻戳了王酒花一下。
王酒花刚缓过神来,忽然反应过来,原来这眼前之人就是钱家的。
她便抹着泪边说:“对呀,钱老爷莫不是要赖账?我儿王明达不是与你家嫡女成了亲么?前两月还与我通了书信,说是以我王家的酒方子为聘,做了你家上门女婿。
现在我与达哥儿断了联系,这才寻了过来。
听钱老爷这话,似是另有隐情?可我王家的酒方子明明你们已经再用了呀,就连盛京那些和我合作的酒楼,如今都与我王家解除约定,和你们钱家签了供酒文书不是吗?”
这下钱有财慌了,他没想到世界这么小,他夫人得罪的贝亲王贵客,竟是那王明达的娘。
钱夫人也懵了,这事是钱家暗中操作的,目的就是得到王家的酒方子。
而前两日,他们已经将王明达送到了庄子上,如今生死不明……
两人对视一眼,似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钱有财忙道:“王夫人您可不能乱说,我们不认识什么王明达,我家惠儿更是没有与什么人定过亲,如今还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你都不能毁了她清誉呀。”
“不可能!我儿从不撒谎!”
王酒花激动的掏出几封书信,还有一幅小像。
“这便是我儿!这上面分明白纸黑字写了前因后果,若你们钱家不认识我儿,又怎能酿出我王家的酒?”
说着,王酒花从一旁的桌上拎过来一壶酒。
“这酒就是我王家祖传的秘方酿制而成,我儿酿的味道与我稍有差别,其中的异香尤为特别,我光闻就能闻出来。
如若你们不认识?那这作何解释?”
“这……”
钱有财一时语塞,他要怎么蒙混过去?
他瞧见贝亲王饱含怒意的漆黑眸子,心里跳得七上八下,顿时没了主意。
钱夫人也顾不得脸疼,忙找补道:“那不知,这酒方子是别人卖给我们的,兴许那就是你儿子,你儿子贪图钱财,把你家酒方子卖给我们,这也不是不可能!”
“是是是!定是这样。”钱有财暗叹自家夫人聪明,忙附和道。
一直没说话的蒋文昭开口了,“哦?竟是买的酒方?那定是签了买卖文书,到衙门做过登记了?”
钱有财心里咯噔一下,这还真没有,毕竟这方子是骗来的。
可他一想那衙门里的大人和衙役与他钱家相识,并且熟得很,觉得到时候去打声招呼就是。
于是道:“那自然,一切都是有手续的。”
蒋文昭越发乐了,“即使如此,那这位钱老爷便将买卖文书拿出来瞧瞧吧?”
说罢,他朝贝亲王拱手,“正好今日贝亲王也在此,那便做个见证,如若此事与钱老爷说的一般无二,那王氏也就只能认栽。”
贝亲王聪明极了,他当即便看穿了蒋文昭三人的戏码。
他这算是被摆了一道,被利用了。
但他并没有觉得生气。
因为这钱家的生意,一直都在他的监控之下,可这会儿,钱家不仅将这门酒生意瞒着他,刚刚还大放厥词说边城是他钱家说了算。
正如官家忌惮贝亲王一样,贝亲王作为边城的土皇帝,自是也对钱家的做法很是厌恶。
随即他朝一名护卫招招手,“你去把衙门的吴大人请来,就说我请他吃酒。”
眼瞅着来不及与吴大人通气,钱有财急了,忙凑到贝亲王耳边,轻声道:“可否劳驾您走一趟,小的有几句话要与您单独说。”
贝亲王一听,看来王氏说的是真的了,钱有财这是要与他摊牌了。
好歹也是跟了他几十年的人,他也不会一点儿情面不顾。
于是朝着蒋文昭等人拱手:“本王先失陪一下,稍后吴大人到了再解决此事。”
说罢,一高一矮便往后院走去,那高的是贝亲王,矮的是半蹲着走的钱有财。
钱夫人见状,顿时镇静下来,甚至有些得意望向王酒花,“你以为你一介草民,可以在我钱家地盘上动土?自不量力!”
白岚气得不行,总觉得这贝亲王会包庇钱家,忙用手扯了扯蒋文昭的衣袖。
蒋文昭轻声安抚道:“岚儿不怕,此事交给为夫。”
有他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