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时,白岚觉得自己不能那么没长进。
她幽怨的看了一眼蒋文昭,见他不说话,甚至没有多看她一眼,心想这男人肯定是靠不住了,倒不如不要了。
整理好思绪后,她将跪在蒋文昭跟前的金宝拖了回来。
淡淡望向盛氏,“无需求任何人,在这府里,左脸皮塌下来往右脸皮上贴,一边厚脸皮,一边没脸没皮的人多得是,我可是要脸之人。既如此,就报官吧!先将儿媳一干人收押到衙门关起来,待查明真相后再放出。”
白岚说得不卑不亢,一副君子坦荡荡之样。
盛氏瞧着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冤枉她了,一时间竟忘了发难她,只轻轻道:“先让张御医把这茶点验一验,其他的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蒋文昭更是对白岚刮目相看,莫不是之前发落林小娘受了刺激,如今思路竟如此清晰?
可一旁的秦礵坐不住了,虽说她自诩做得天衣无缝,但她万万没想到白岚这么要面子的人,居然会提出报官,万一真被查出个什么,那她岂不是没几天可活了?
白岚是大娘子,就算是查出茶点里有毒,现在安小娘母子平安,她顶多是被休回娘家,也是有活路的。
可若是查出这事与她秦礵有关,就不一样了,她只是个妾,又与娘家人断绝了来往,这岂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为了确保安全,她认为今天这茶点不能验,只要不验,她找机会把茶点换了,就不会查出什么来,这样她也就安全了。
“且慢!”
秦礵走到盛氏面前,乖巧的行了礼,“老夫人,妾身觉得这件事中有蹊跷。”
而后凑到盛氏耳边,压低声音道:“这张御医是官家身边的人,家丑不可外扬,断不能让张御医搅和其中,倘若这茶点里没有验出什么还好,若是验出什么,恐怕择日就会传到官家耳中,老爷官途必定受到影响呀。”
盛氏一听,是这么个理,就算要验也得悄悄找人来验,绝不能把此事闹到官家面前,原本京中就盛传他儿子宠妾灭妻,若是闹到官家面前,恐怕罪名就坐实了。
如此,盛氏朝蒋文昭招招手,让他去小厅将候着的张御医打发走。
蒋文昭一愣,“母亲,此事非同小可,须得趁热打铁将凶手揪出来,也好还大娘子清白。”
白岚一时间有些懵,这男人是在为她说话?
不不不!没准他巴不得赶紧验出毒物,好将相看两生厌的她赶出府呢。
便又挺了挺脊背,“老爷说得对,还是验吧!”
但盛氏极其注重名声,她苦苦维护几十载的名声可不能因为这件事给毁了,当即便道:“说到底这都是蒋家自己的事,理应关起门来解决,我看报官也不必了,谁也别劝我,这件事就这么办!”
秦礵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不报官了,她又何惧?这府中没一个聪明的,个个在她眼里都是草包,她就不信,光凭这么几个草包能查出个什么。
今日过后,这府里便再无白岚,而她也就有了逆风翻盘的机会!
最后,蒋文昭听从盛氏的话,派人将张御医送了回去。
倒不是他真的怕了盛氏,而是他自有成算,这个点报官衙门肯定不会受理,怎么的也要拖到明天,整整一夜的时间,恐怕凶手早已将痕迹抹去。
顺着盛氏的意思来,反倒还能让凶手觉得他这老爷放松了警惕,凶手定能露出马脚,只要找人盯着府中人的动向,不愁找不到真凶。
可这只是他心里想的,白岚自然看不懂,只单纯的认为他这是一如既往的愚孝。
送走张御医,盛氏又着人将镇国公府大大小小的门全落了锁,然后将国公爷和蒋文昭的小妾们请了过来,又让下人们全在厅堂外候着。
这是防止事情败露,有人偷偷跑了。
国公爷进来时,瞧见白岚跪在地上,将她先扶了起来,“此事我略有耳闻,但看待事情不能以偏概全,在事情水落石出前,在座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也都不是罪犯,不应该厚此薄彼。”
蒋文昭心中惊喜,这便宜爹一般不出现,出现就不一般呐,不愧是战场上杀出来的人,有大将风范。
他又环视了厅堂一圈,这次总算把他的便宜小妾看全了,像之前那样一个个认识,还不知得到猴年马月才能认识全咯。
国公爷就位后,便将场面交给了蒋文昭,他也想看看蒋文昭会如何面对。
蒋文昭不慌不忙,先点了郭妈妈问话,“郭妈妈,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讲一遍。”
郭妈妈前后说了得有四五遍这事了,此时有些口干舌燥。
可为了自家小娘,她还是认真将今日之事复述了一遍,其中还不忘提及白岚谎称不是第一次给安小娘送东西,还真是事无巨细。
这原本不是个重点,但蒋文昭觉得两者之间有误会,还是当着双方的面解释清楚比较好,便又多问了几句。
“银宝,我记得你说当时去送东西时,都是安小娘院里的下人接下的,那你必定与那人相熟?你可能指认出来?”
银宝确定肯定以及一定,重重点头,“可以!虽说奴婢与她没什么交情,每次只是交接东西,但是奴婢不会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