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德将手中的小铲放下,眉头皱得更深了一些,示意叶知心好好说。
叶知心见自己父亲表情严肃,真不似作假,一颗悬着的心稍稍落下,但随即便又提了起来。
看来见秋的事确实不是老爸示意做的,那会是谁做的呢?见秋难道得罪了其他人?
叶知心不免一番揣测,不过好在不是自己父亲做的,那她便没什么压力去见陆见秋了。
“丫头,说话!到底什么事?”
叶天德见自己的女儿傻愣愣地站着,但脸上又呈现出如释重负的表情,便又出声问了一遍。
叶知心听见父亲的提问,小脸微微有些发红,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质问父亲的行为感到有些羞愧,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说道:
“爸,是这样的......”
叶知心将自己与陆见秋认识、陆见秋成为高考状元、以及陆见秋被抓重伤入院抢救的事情,快速地跟叶天德说了一遍。
“什么!那小子竟然成了高考状元!哼!倒是有几分本事。”
叶天德听到差点打伤女儿的小子竟然成为了今年的高考状元,先是露出有些震惊的表情,但随即便冷哼一声,装作不在意的表情。
“成绩不差,惹事的本事也不小!跟你的事我没找他算账,这还没几天又跟其他人产生了冲突,还身受重伤,有些愚蠢了!”
叶天德拾起小铲子,继续给一盆兰花松土,口中给陆见秋下了个“愚蠢”的结论。
“爸!我那件事我都跟你讲过好几次了,他真不是有意的。事后他也真诚道歉了,您就别再揪着不放了,行不行?”
叶知心听到父亲对陆见秋的评价,知道陆见秋给他留下的第一印象已经非常不好了。
暗道了声“糟糕”,叶知心忙搂着叶天德的胳膊,撒娇似的替陆见秋解释。
叶天德只有叶知心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听到女儿的撒娇声,心整个都是软的。
“你这丫头,还没嫁人的,胳膊肘就一直往外拐。我要是揪着他不放,他现在还能是状元吗?”
叶天德宠溺地伸出手指在女儿的鼻子上刮了一眼,满眼温柔。
但随即他便被自己刚刚无意说出的前一句话惊到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凝重。
“知心,你跟这个陆见秋什么关系?”
叶天德脸上笑意收敛,有些严肃地盯着叶知心的眼睛问道。
叶知心的脸再次有些发烫,被自己父亲那双异常清明的眼睛盯着,她感觉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要被看透了。
知道父亲很可能误会了自己与陆见秋的关系,叶知心赶忙开口说道:
“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就真的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他跟现在绝大多数的学生不一样,甚至我觉得他心智成熟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我。所以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呵呵!是吗?你确定?你话中为什么要特意解释没什么特殊关系?”
叶天德没用一秒便察觉出叶知心话中的异常,敏感地察觉出一丝叶知心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异常。
叶知心被叶天德问得一愣,听懂了老爸话中的意思,不由闹了个大红脸。
“爸,作为你的女儿,请你相信我作为一名老师的职业操守。你不要胡乱说,再这样,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我胡乱说什么了?”
叶天德看着有些激动的女儿,一句话再次让她吃了个瘪。
叶知心知道在父亲面前玩文字游戏、心理学,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狠狠跺了下脚,叶知心佯装生气的说道:
“不理你了!我出去一趟,今天就不在家里吃饭了。”
随即捡起扔在客厅沙发上的手提包,打算赶紧出门去军医院。
叶天德看着女儿出门的背影,还是第一次看到她为了一个除自己以外的男人如此焦急。
嘴角不由微微翘起,但转瞬便消失不见。
拿起一旁小凳上的手机,叶天德拨通了一个电话。
“查一个人,名字叫陆见秋,今年江南省的高考文科状元。”
叶知心来到江南省军医院时,医院门口已经聚集了足有上百人。
通过那些长枪短炮,一看便知大多数人是各家媒体的记者。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我们是记者,我们有采访的权力!”
叶知心远远的便看见正有几名记者正好似与医院的门卫大声争论着什么,个个面红耳赤。
“上级有令!江南省军医院内有重要任务要执行,实行临时军事管制。以警戒线为界,闲杂人等禁止入内!”
回答记者的是一声洪亮但不带丝毫感情的冰冷声音,与记者们激愤的语气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下的令?医院本来就是对外开放的。你们说管制就管制,那病人看病怎么办?出了事你们负得起责吗?”
“对啊!还有你说军事管制,那总得有批文吧?没有批文,我们就可以不理会!”
“对对对......”
对方冰冷的声音显然激怒了本就气愤不已的媒体记者们。
他们本来是计划找到新科状元陆见秋,想要从他身上挖掘出更多的猛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