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船后,我在一个十二人的队伍中。
由于人数优势,将我们聚集起来的队长很快就启灵成功并御使了一只我叫不上来的灵兽。
他许诺若有人愿意成为探路者的话,将优先获得下一颗启灵石的使用权。
我从小被奶奶养大,对于灵师灵兽只在奶奶的故事中听闻,我无时无刻不想成为灵师带奶奶过上好日子。
所以我成为了探路者。
但好景不长,由于我们人数过多,吸引了不少肉食灵兽前来,一开始队长还能应对,直到我们遇上了一只熊,它站起来有三四米高,只是一掌就拍碎我们一名同伴。
队长吓跑了,他们也吓跑了,我...吓晕了”血狼妖瞳孔颤动,那只巨熊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至今难以忘怀。
袁一没有插话,对于血狼妖的身份,他有了一些猜想。
平静了两分钟,血狼妖扭扭头,继续说道。
“我不知我昏迷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只乌鸦在啄食着我的身体......”
子魁听得有些不耐烦:“小红狼,我们不是听你讲故事的,说重点!”
“马上,马上就到重点了。”
“醒来后,我暗自庆幸,在死去同伴的身体上想找到启灵石,当我翻过身体后,他被拍烂的身体中只有一些荧光粉尘,他的那颗启灵石也被熊一并拍烂了。
我身子弱,没有队伍我知道我不可能单打独斗过任何一人,于是我就想是否能通过摔打自己,用自己的启灵石启灵。
我找了一处山壁,撞了好几天的墙,才终于撞碎了启灵石,灵能停留在我的脑海,我好像会了一道术法,我应该成为了一名灵术师,可还不等我知道我觉醒什么灵术,我就感觉心空空的。”
“......”
果然是那个撞墙的家伙,心都被掏了当然感觉空空的,只是...什么灵术能让人死后成为灵兽?
还是说,这从始至终都是一场自编自演自导的戏?
袁一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顾盛喜,心中排查着其所说话语的漏洞。
“说重点!”
子魁凝聚两根土刺,飞悬在顾盛喜眼前,它的头有些隐隐作痛,听到顾盛喜说实验时,它脑海中浮现了一些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它现在,只想知道关于实验的更多信息,而不是顾盛喜的心路历程。
“别别别,我说!我说!!”
“我死了,死之前我看到了那幅悬停在天上的鼠族异象,看到了你。”顾盛喜看向袁一。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就成为了这只叫做血狼妖的灵兽,我继承了它部分的记忆和全部能力,也知道了我的灵术叫什么。”
“血债血偿,谁杀了我,我就是谁,但不是直接替代,而是在对方极度虚弱时,我才能取而代之。”
“我获得了新生,成为了澹台毁望的灵宠,但因为血狼妖先前与你的战斗,醒来的我极度虚弱,几近濒死,然后就听见澹台毁望拿着那把刀在那自言自语。”
“他说了什么?”子魁捂着脑袋喝问,土刺几乎顶着顾盛喜的眼皮。
“实验!”顾盛喜高声大喊。
“通过血灵转化高级生命体的实验!他用刀刺穿了我,然后才刺向他的心脏。”
“我不清楚他是否知道我的存在,我们之间的契约没有任何变化,他刺穿我是想要我的精血,但我中毒太深,他才不得已刺穿自己心脏。
在那之后,他的身体流露大量鲜血,我的本能,不,血狼妖的本能让我吃掉它,可我身为人,又怎么能够吃人?在我彷徨期间,我已经在他身上撕咬大量伤口,我强忍吃肉的欲望,却不自主喝下那些鲜血,再后来就看见了你们。”
“我和他的契约还在,契约没有断裂,刀成为了他的本体,鲜血是他的延伸,他想将岛上所有人和灵兽都化作他的血裔。”
“是的,就从你开始!”顾盛喜眼神忽然变得凶恶,身体呈现恐怖的猩红血光。
他被暗藏的鲜血控制,想要激发同归于尽的招式。
“妈的,这地方难道不是新手村吗?一个二个全都会这些不合常理的术法和技能,能不能注意下自己的身份,你们他妈的只是灵徒或者淬灵境的小喽啰啊,草。”
袁一破口大骂,选定虚尾血龙藤契约进行战灵融合。
由于小龙藤的沉眠,袁一的右半边呈现透明的虚无之藤甲胄,根本无法进行攻击,而左半边是一道道血藤摇曳的鳞甲。
左肩之上,血鳞小蛇初具龙形,暗红游弋,袁一断裂的左手被血藤替代,五指分别是插进血狼妖身体的吸血蔓藤。
“注入血毒!”子魁强忍头痛大喊。
袁一也正有此意。
既然你以血为载体,那被污染的毒血,是否能够成为你的奴仆?
血藤上的细密鳞片如针雨竖起,随着血毒的疯狂涌入,顾盛喜显露的狼头快速呈现墨绿,那股躁动的灵能失去控制,也开始渐渐平息。
墨绿暗红交杂的狼头眼眸闪过一道纯粹猩红。
“袁一,你躲不了的,所有人,都得死......”
“我会让他们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