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机缘了。”
李景隆闻言沉默片刻,
想到以前他犯错,圣上都是立刻下旨申饬,他能感受到舅公对自己的爱之深责之切,
而这次却是完全不一样,
事发之后,他一直没有收到来自圣上的只言片语,这反常行径犹如一把剑悬在头顶上,随时会落下,
李景隆叹了一口气,拱手说道,“先生说的是,现在还是自保为上,”
“现在我具体该怎么做?请先生示下。”
方孝孺看着李景隆,目光严肃,“下官计划采用以退为进之计,”
“就如刚才所说现在打压林豪是无用功,那大家就步调一致,一齐上疏吹捧他,夸赞他,将他架上去,”
“物极必反,当朝堂百官都夸他时,以圣上的性子,一定会起心生疑虑。”
“另外,还要委屈一下国公爷,”
“我会让大伙一起参劾您和李雄的事,让圣上以为您现在处于一种人人喊打的局面,”
“而您一定要诚心地悔过,甘心接受任何处罚,”
“这样太孙的求情才更有效果。”
“我明白了,只有我跌得越惨,才能引得圣上对我这个甥外孙的怜悯。”李景隆立刻会意道,“一切就按先生的意思办。”
方孝孺露出赞许的表情,“请国公爷放心,您最多就是被罚出京历练,只要风头一过,就可以回朝继续担当重任,”
“而下官这边会全力运作,让林豪离京城和太孙远远的。”
“下官还会借着这次大胜,求请圣上大赦天下,”
“像秦王、楚王,还有一些被牵连的官员,他们都应该获得宽赦才是。”
李景隆闻言,面露微笑,
这些都是林豪的死对头,
与林豪的过节,比自己还深,
他们若恢复了原来的权势,
还不得往死里地咬着林豪。
“方先生神机妙算,我佩服地五体投地!”
“国公爷谬赞,下官只是不想太孙被那林豪带坏了,”方孝孺起身说道,“如果国公爷没有其他指示,下官便告辞去安排刚才说定的事了,”
“毕竟圣上的御船估计都到长江口了,不日就会抵京。”
“好!我这边也马上着手请罪之事,方大人请!”李景隆也起身做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旋即,二人便悄无声息地分头离开了宅院,
就好似他们从来没有接触过一般。
······
此时此刻,
御船已经进入长江口,
“圣上,这是林御史亲自做的烤鱼饭,请您慢用!”
大内侍卫将午膳送入朱元璋的起居船舱,行礼退了出去。
朱元璋没有迟疑,立刻大快朵颐起来,
不消片刻,
他就用完了午膳,
林小子的手艺,比咱的御厨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能文能武,说话又好听,
安排他和咱,同乘一艘御船,
真是太实用了,
只是这小子面上受宠若惊,
心底却是一直在编排咱,
这一点犹如顽疾,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