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正给寿阳公主呐喊呢,听到苏念惜的问,又喊了句“四公主抓她头发!”
然后才转身,行了一礼后,道:“四公主吃饱了就想躺着,我跟元宝怕她不消食,就说带她出来抓萤虫,才抓了几只,六公主就来了,非要四公主手里的萤虫,四公主不肯给,六公主就骂四公主是肥猪,四公主骂她是瘦猴,两个人就干起来了。”
“……”
“还真是小孩子。”苏念惜无奈,转身看向那边,“你们也不拦着?”
良辰嘴角抽了抽,小声提醒,“郡主,四公主比您年岁还大。”
苏念惜愣了下,这才回过神来——也是,自己如今,也是个小姑娘呢。
摇摇头,眼见那边有个女官忽而趁着拉架的遮掩,拿手去掐寿阳公主的胸部。
顿时眼神一厉!
张口便道:“良辰,把那狗奴才给我拖过来!”
良辰一抬眼,也是变了脸,当即扑过去,一把抓住那女官的发髻,一下将她拽在地上,任由她惨叫着,直接拖到了苏念惜跟前。
这女官也是方才在悦嫔身边见过的,不过三十多岁,一双三白眼,满脸的刻薄,瞧着就不像是个好东西。
“废了她的手。”苏念惜冷声道。
“你敢!我可是悦嫔娘娘跟前的……啊!”
“咔嚓!”
良辰一脚踩断了的她的手掌,她痛得尖叫起来!
“聒噪,让她闭嘴!”苏念惜再次呵斥。
“啪!”
这回不等良辰动手,夏莲上去,对准她一边脸就狠狠一个耳光扇了下去!
养尊处优惯了的女官顿时头晕眼花,吐出一口血,趴在了地上。
“啊!闻姑姑!”
那边,六公主也不忙着撕打四公主了,扑过来一把抱住人,满脸凶恶地瞪向苏念惜,“你敢打闻姑姑!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打断她的手!”
尖利的声音刺得人耳朵生疼。
苏念惜微微皱眉。
福安宫的一群宫人上前就想将苏念惜绑起来。
寿阳公主忽然跳出来,挡在苏念惜面前,“我看你们谁敢动!”
苏念惜微讶,朝比她还矮了半个头的寿阳公主看去。
楚元和良辰夏莲几人也挡在了寿阳公主前头。
福安宫这些平时只能在宫里欺凌霸弱的奴才进不了身,根本奈何不了苏念惜半分。
六公主急得跳脚,抬手就扇了一个站在身边的宫女,“没用的东西,一个小小的郡主都拿不住,我养你们有何用!”
“何人喧哗!”
防卫的禁军发现动静,也赶了过来。
苏念惜扭头一看,眉梢一挑——为首的,竟然是楚去寒。
楚元眼睛一瞪,刚要说话,被良辰一把吃食堵住嘴,只好鼓鼓囊囊地朝楚去寒笑。
楚去寒下了马,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卑职拜见寿阳公主,六公主,平安郡主。此为猎场巡防重地,不可喧哗。不知几位殿下因何争执?”
六公主指向苏念惜,尖着嗓子居高临下地斥道:“平安郡主无故打伤了我的贴身女官!以下犯上,是为大罪!你来得正好,将她拿下,我会让父皇定她的罪!”
这等戾气凶狠模样,哪里有半分公主尊贵仪态?
苏念惜却不急不忙,只朝楚去寒说道:“女子间私事,怎好劳烦圣人费心,可否劳烦这位将军,向皇后娘娘禀报一声?”
楚去寒对上苏念惜那双美若秋霞的眼,垂眸,恭声道:“是,请几位殿下随卑职前往皇后娘娘营帐。”
……
主营帐西边的朱红营帐前,悦嫔赶到的时候,就见宫人们在外头跪了满地,脸色一变,刚要领着人进去,就被门口的崔福笑眯眯地拦住。
“悦嫔娘娘,皇后娘娘吩咐了,涉及几位殿下的闺中声誉,莫要叫太多人知晓,您自个儿进去就成了,其他人,在外头候着吧!”
悦嫔眼神微冷,随即朝后点点头,一掀开帐帘,就见女儿跪在一团毛毡上,中宫的掌事女官玉树正拿着戒尺要打她的手板子。
“住手!”她立时扑了过去,跪在六公主身边,一把将人抱住,哭了起来,“皇后娘娘,六娘不懂事儿,都是嫔妾教导无方,一切都是嫔妾的错,还请皇后娘娘罚嫔妾吧!”
“阿娘!”方才还死咬着牙不肯认错的六公主也跟着大哭,一下钻进悦嫔的怀里。
上首,王钊斓皱眉,不悦道:“悦嫔,本宫身为嫡母,教导六公主本是应当。你这般阻挠,是不服本宫管教嘛?”
跪在另一边的苏念惜心下轻叹——这位皇后娘娘,还是太慈软了。何必给她留退路?
“嫔妾不敢!”果然,悦嫔哭得更厉害了,抱着六公主颤声道:“娘娘身为一国之母,这全天下的百姓自然都能管教。只是这县令断案,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