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二和陈珂只能放弃打斗躲避羽箭。
等他们两个撤到安全地方再回头去看的时候,地上没一个活口。
羽箭停下的瞬间,他们立刻朝着发箭的方位追了出去。
“回来!”
墨寒炫厉声喊了一句,二人齐齐站定,陈珂气的跺了跺脚,“奶奶的,这群狗东西,自己人下手也这么狠啊。”
陈十二擦了擦沾了血的短刀重新入鞘塞到腰间。
“怕是被我们查到什么?估计咱们出了鬼楼这帮人就已经盯着了,只是周围环境声音嘈杂,脚步声太难发现。”
他陈述着事实,有些懊恼。
陈珂看向墨寒炫。
“少爷,此地不宜久留,以防再有暗袭。”
墨寒炫点点头,直接弯腰将秦之颜打横抱起。
“走!”
秦之颜没有挣扎,乖顺的窝在男人怀里,小手还不忘抱紧了小奶虎,她的速度太慢,而且也没有能力提防周围随时可能放出的暗箭。
这个时候,她不会自找麻烦,也给别人添麻烦。
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很黑。
没等多久,陈七和陈十五都回来了,进了正厅。
秦之颜歪在太师椅里,人昏昏欲睡。
见他们进来正了正身体,眸色也亮了几分。
“陈七,离开安冉堂的人到底去见了谁?”
陈七拱手道,“去了瑞王府。”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可陈七又道,“出了瑞王府以后那人又去了一个地方。”
秦之颜怔了怔,“哪里?”
陈七面色有些怪异,低低吐出两个字,“尘阁!”
“尘阁?”秦之颜面露疑惑,转头看向墨寒炫,“谁的尘阁?”
“欧阳玉。”墨寒炫的眉心微微皱着,脸色异常凝重。
这不是秦之颜第一天听到这个名字。
欧阳玉,云国的国师。
一个基本只活在别人口中的人,因为除了庆安帝,没有人见到过这个人。
前世,顾彦昭登基那日,她穿着凤袍陪同前往太上皇的寝宫跪拜,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面。
男人站在庆安帝身侧,白发,玉面,眉心一点朱红,眸光俯瞰众生,如普度万民的神,不悲不喜。
“国师……参与了鬼楼的生意?”
这话,她说出来都带着不确定。
墨寒炫没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了陈七。
“那人去了以后,多久离开的?”
陈七道,“约莫半炷香的时间,我一直守在外面,期间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也没有闻到血腥味,可见不是去行凶。”
他顿了顿,“王爷,有没有一种可能,国师有心辅佐瑞王。”
“不可能!”
“不可能!”
秦之颜和墨寒炫同时开口,皆是说的斩钉截铁。
说完二人对视一眼,墨寒炫道,“你怎么想。”
秦之颜扯了下嘴角,“如果说国师辅佐瑞王,我宁愿相信,国师就是鬼楼之主。”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欧阳玉绝不会是瑞王的人,否则前世,瑞王也不会兵败如山倒,被她和顾彦昭算计的闷头走向绝路。
墨寒炫闻言挑了下眉角。
“你这个思路倒也不无道理,鬼楼号称无所不知,暗探自然不会少,渗入到安冉堂中也是极有可能。”
秦之颜一想到欧阳玉坐在鬼楼之中大把大把数银子的画面,只觉一阵恶寒。
这种可能性,她实在难以说服自己。
墨寒炫却已经将这个问题撇开,“十五,你跟的人去了哪里?”
“威远候府!”
陈十五的回答很干脆,也没有再出现任何其他信息。
所有人离开之后,墨寒炫再次看向秦之颜,语气低缓柔和,“现在可以去休息了吧?”
秦之颜却没有动,歪在椅子里侧头问道,“想不通。”
想不通欧阳玉到底跟鬼市有什么关系。
墨寒炫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将她打横抱起,她怀里的小奶虎惊了一下,睁开眼珠子又吓得往秦之颜怀里闷头扎去,没敢再动。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任何藏在黑暗中的人和事,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这话,秦之颜相信。
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节奏。
特别是在她重生以后,在看到苏婉递给她的碑文时,这种惴惴不安从未停止。
她微微压下,抬眸看向墨寒炫。
“如果安冉堂是瑞王的,古月儿就有可能是他的人,当年黑甲军的事……”
大步往内室走的墨寒炫脚步微顿,低头看向她。
“黑甲军出事的那一年,瑞王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秦之颜的心因为他这句话,又狠狠地紧了紧。
如果瑞王只是参与,那谁是幕后推手?
她想起初九要屠灭陈家的事,想起叶沉对林执的上心,只觉有一张网密密麻麻的铺下来,错综复杂,看似你知道一切,却又仿佛每一个点都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累了,不想了。”
在墨寒炫将她放在床上以后,她抱着小奶虎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