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对了鸢儿,你这两天可见到刘大人了?”
鸢儿坐回窗边小凳,茫然地摇摇头。
“但是咱的行李都被云公子的手下寻回来了,奴婢去问问那两位小哥可有见到刘大人。”
楚倾瑶点头,看着她小跑出去,又紧接着领回长义到外间。
“楚小姐,可是您身子不适?我家主子已经去找可靠的大夫了。”
“这倒没有,我只是想问问,您可有见到先前跟我一道的那两个亲戚。”
长义原本垂着头,这下更加不自然了。
“楚小姐您不必如此客气,属下找回您的行李时,路过先前您遇刺的地方,并未见到与您同行的那两人。应该是自己找路出山去了,当时您情况紧急,属下也就没有多加寻找。”
楚倾瑶思量着张诉定然是逃跑了,但刘勤延是目睹了张诉行刺,只怕这两人若是碰上,刘勤延会被张诉灭口。
屋外的长义见她沉默,会错了意,声色冷硬地开口:“楚小姐放心,您的亲戚不会遇到山匪的。因为昨晚属下已经将山匪窝端了。”
刚迈进门来的君临妄听此,一脚将长义踹了出去。
楚倾瑶略微一惊,鸢儿则直接屏住了呼吸。
君临妄带着城中据点心腹找来的郎中绕过屏风,见她愣住,略微嘲讽笑道:“血淋淋的手爪子不怕,倒是怕了在下的属下?”
楚倾瑶回过神,刚要开口就又被打断。
“也对,在下确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楚姑娘若是怕了”
楚倾瑶立刻摇头。
“云公子误会了,我不是拎不清的人。那些山匪打砸劫掠,本该是朝廷该去端了窝的,倒是云公子出手替天行道了。”
这话君临妄听了着实熨帖,脸色也刚开始那般疏离。
只是后面楚倾瑶的话,他又笑不出来了。
“云公子的手下有见义勇为之心,可见云公子平日里也起到了表率,公子果然”
后面又是一连串不要钱的夸赞,那些大义凛然的词听得君临妄太阳穴直突突。
最重要的是,君临妄心知肚明这些都不是她的真心话。
看她双眸紧闭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夸他,君临妄深觉无力。
这姑娘是真机灵,还知道不能睁着眼说瞎话
所以,夸他的都是胡言乱语!
“别夸了楚姑娘,你再这般夸赞,在下要以为你迷上本公子了。这般钦慕于我,是打算以身相许?”
“非也!云公子如此正气浩荡,小女断然是配不上您的。”
楚倾瑶一边否认,一边暗自不耐烦。
心觉这人哪哪都好,就是真的难缠。
嘴上不饶人,还净开些孟浪玩笑。
一侧旁观的鸢儿和郎中左瞧瞧右看看,这瓜吃的不亦乐乎。
待两人都偃旗息鼓不再斗嘴,鸢儿这才赶忙请郎中上前号脉诊断。
一番望闻问切,又拿来先前那老郎中开的药方,楚倾瑶虚心请教,与新寻来的郎中探讨着定下了新的药方。
新寻来的郎中又听说她自己就会针灸,商量了几个穴位后,意犹未尽地离开。
临到门外时,那郎中悄悄与守门的长仁嘀咕。
“屋内这位姑娘是何方神圣?”
“是主子的贵客,怎么了?”
郎中摸着胡须,笑得高深莫测:“这姑娘医术方面,颇有一番造诣,有些穴位和用药,比我还要大胆却又稳妥几分。”
这番夸赞最后自然也传进了君临妄耳中,连带着先前那老郎中献上的偏方,也一并拿给楚倾瑶看了看。
鸢儿本想跟着去医馆抓药,谁料长义将她拦下。
“你,你家小姐身边走不开人,外头雨又大,路滑,泥多,你方子给我,我去抓药。”
鸢儿也并非扭捏之人,道谢后直接将药方放入他手中。
“那就麻烦额,还不知道小哥您怎么称呼?”
长义呆愣愣的眨了眨眼,说道:“我叫长义,他叫长仁,我们还有两个异父异母的兄弟,叫长道长德。我们四个兄弟正好叫仁义道德,按年岁分的名字,我们自小就跟在主子身边了,这些年我们”
“长义,你结巴怎么突然好了?”
长仁在一旁听不下去,直接一手肘怼上去,勾着长义的脖子转身就走。
临走前还冲愣在原地的鸢儿歉意一笑。
等走远,长义一把挣脱将长仁推开,质问道:“你干什么!我正说得好好的,你干什么突然打断我!”
长仁诡异地盯着他,半响低声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人家鸢儿姑娘吧?”
长义脸色变得有些奇怪,又红又白,调色盘一般。
长仁见此心下了然,抬手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别怪兄弟没提醒你,人家姑娘问你名字,你老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