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齐啸风原本不打算跟齐思德说得太明白。
我跟你是什么关系?
那可是纯粹的竞争关系!
你在犯蠢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我就越能少一个竞争对手!
但问题的关键是,这些话若是齐啸风不说,老三怕是这辈子都想不明白!
他要是想不明白,那自己今天晚上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就都白忙活了吗?
齐啸风实在不愿意面对老三那张蠢出天际的脸,扭头便打算回宫去。
刚走出府门,便见王司年唉声叹气,站在一旁跟几个侍卫说话。
见到齐啸风出来,王司年连忙快走几步,走上前来。
“拜见太子殿下!”
“殿下,您这是要回宫去了吧?”
“要不要属下派人送您回宫?”
齐啸风摇了摇头,指向了等在远处的许钧。
“有东宫侍卫伴我左右,王侍卫就不必担心了。”
王司年徐徐松了口气,随即露出了一个颇为头疼的表情。
“那属下就不送殿下您了!”
“三皇子府上出了这么大的事,属下还要找出向三皇子下毒的真凶,早点禀报给陛下呢……”
见王司年长吁短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齐啸风忍不住道:“王侍卫,下午听你偶然提起过一句。”
“说这两日除了本太子之外,还有其他人也来过三皇子府?”
王司年点了点头:“是啊殿下,宫里运冰的车来过一趟,运水的车来过一趟。”
“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齐啸风追问道:“那这两辆车进去的时候,你可都一一盘查核对过他们的身份?”
王司年皱眉回忆了一番。
“运冰的车来的时候,属下见车上二人都是太监的装束,也没有什么其他东西,就没有过多盘问。”
“至于运水的车……也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王司年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似乎是已经意识到了不妥之处。
“完了完了!”
“属下看车上除了太监之外也没什么闲杂人等,所以并没有核对他们的身份!”
“该不会是什么闲杂人等冒充运冰运水的太监,偷偷混进了三皇子府上吧?”
齐啸风并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你说呢”的表情,淡淡盯着王司年看。
王司年登时面如死灰。
“若真是因为属下的一时疏忽,而酿成这样的大错,那属下就是把项上人头献给陛下,那也难逃其责!”
见王司年一副惊恐绝望的模样,齐啸风微微叹了一口气。
“王侍卫又要负责看守三弟,又要兼顾宫里的杂事。”
“一时之间有了疏忽,也是难免的。”
“再说现如今三弟已经脱险,父皇是必不会摘了谁的脑袋的。”
“与其在这方面担惊受怕,倒不如找出真凶,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齐啸风这一番话有理有据,王司年听闻,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
“殿下所言极是!”
“只是那人必定是假扮运水的太监,偷偷上马车的。”
“就算属下现在回宫询问,也比不能找出此人来!”
这个王司年,似乎有些耿直过头了。
齐啸风淡淡“啧”了一声,耐心道:“王侍卫要找宫里的太监,那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比不能找到真凶的。”
“可是三弟府上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去过,王侍卫只要找出这几天是谁负责与宫中太监进行对接的,不就真相大白了?”
此话一出,王司年立刻兴奋得瞪大了眼睛!
“对啊!”
“殿下此招甚妙,属下先前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宫中太监多如牛毛,可是三皇子府上的奴才却是有定数的!”
“找出是谁与假冒太监的人里应外合,那就自然找出陷害三皇子的真凶了!”
王司年似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不断伸手抚着自己的胸口。
“若真能找出真凶,只希望日后不会受到陛下的责罚……”
齐啸风又忍不住“啧”了一声。
“王侍卫这几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父皇怎么会责罚你呢?”
“明明是假扮太监的人太狡猾,不惜捏造了假的令牌,在你面前蒙混过关了而已!”
“不过王侍卫你也凭着自己的真本事,找出了真凶,不是吗?”
王司年立刻抬起头来,有些不确定地望着齐啸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殿下!您……”
“您的意思是……”
齐啸风将手抬起来,比了一个“嘘”的动作。
“王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