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吕墨麟这才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既然是曹大人的一番心意,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
“久闻曹大人勤政为民,心系百姓。”
“老夫看在眼里,也觉得蔚为欣慰呐!”
“有曹大人这样的表率,我大渊的江山社稷和百姓,那才是有福啊!”
听吕墨麟毫不吝惜对自己的夸赞之词,曹永正那一张脸都快要笑烂了。
“阁老谬赞、谬赞啊!”
“下官也不过是尽自己所能,希望能够为圣上排忧解难,为百姓办点实事而已!”
“不光是下官有这样的心思,下官这个侄儿,也总是希望为大渊百姓做些什么……”
听二叔提到自己的名字,曹方立刻挺了挺自己的腰杆。
“二叔和晚辈都一直以阁老为榜样,希望能够成为阁老这样一心为民的好官!”
吕墨麟上下打量了曹方几眼,笑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小曹大人如今在哪里当值?”
曹方忙道:“晚辈如今在兵马司,乃兵马司副指挥使。”
“哦……”吕墨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兵马司很重要啊!”
“要负责京城治安,还要负责梳理街道沟渠。”
“小曹大人就留在兵马司好好历练,依老夫看,不出三年,必能取得一番作为!”
此话一出,曹方心中狂喜!
他知道,这可不单单是吕墨麟对自己的夸赞之词。
他既然能说得出这话,就代表三年之内,他必定要对自己有所提携!
曹方难掩心中激动之情,当场向吕墨麟鞠了好几个躬。
“多谢阁老!”
“晚生必不会辜负阁老所望,一定好好历练!”
“将来成为阁老坚实的左膀右臂!”
吕墨麟不动声色:“小曹大人此话有所偏颇。”
“凡我大渊官员,有谁不是当今圣上的左膀右臂!”
“老夫这一生肝脑涂地,也都是为了当今圣上鞍前马后啊!”
曹方心一冷,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竟然说错了话。
“是……是晚辈失言了!”
曹永正看出了曹方的尴尬,连忙从中打圆场。
“吕阁老乃是内阁之首,您辅助圣上,下官等人来辅助您!”
“大家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大渊的万里江山啊!”
听曹永正解释了这么几句,吕墨麟这才总算恢复了脸上的笑容。
几人又絮絮聊了几句,见时候不早了,曹永正便拉着曹方打道回府。
出了吕府的大门,曹方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二叔,太吓人了!”
“我以后说什么也不敢再来吕阁老的府上了!”
“刚刚只是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而已。”
“我这心里一直到现在,都跳得七上八下,安生不下来……”
曹方在罩袍上蹭了蹭手心的汗,又掏出手绢擦了擦自己的额头。
曹永正瞪了他一眼:“这才哪到哪,就把你吓成这幅德行了!”
“以后接触吕阁老的机会还多的是,你小子也该学学什么叫察言观色,学学怎么跟吕阁老说话!”
“二叔我总不能每一次都跟着你,替你解围吧?”
曹方虽然嘴上说着不敢再来,但曹永正的话,还是让他心中隐隐充满了期待。
毕竟刚刚吕阁老可是亲口说过,三年之内,就要提携自己呢!
一想到这里,曹方这心里就美滋滋的。
“对了二叔,”曹方疑惑道,“侄儿有一事不解!”
“吕阁老竟然如此清正廉洁,不收任何财物?”
“这是侄儿万万没有想到的!”
曹永正嘴巴一咧:“他廉洁?”
“那你以为这栋豪华无比的吕府是怎么来的?”
“难道真是他那个根本就不会做生意的儿子赚的钱买的?”
曹方吃惊,道:“可是刚刚他自己亲口说的,不收财物……”
“他的确不收财物,”曹永正的眼神意味深长,“但他可没说,什么东西都不收!”
“你知道,刚才那个装桃子的木匣,是从哪里来的吗?”
曹方微微摇头:“侄儿不知!”
“只不过看那木匣制作精美,必定造价不菲吧?”
曹永正冷冷一笑。
“那木匣看上去制作考究,但料子不过也是常见的黄花梨料子。”
“再昂贵,也不可能值五万两的天价吧?”
“五万两!?”曹方张大了嘴巴,“就这个破匣子五万两?”
“二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