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醉鬼,女人的脸上立马浮现出了惊慌之色。
她连忙站起身,拦在了张成才和醉鬼的中间。
看到女人身后的张成才,醉鬼冷笑道:“哟?没想到,这个小杂种居然也回来了,他是回来给你送钱的吧?我可听说了,在皇竹山上当杂役,一个月有十几两银子的工钱呢!赶紧的交出来!”
女人哀求道:“这都是成才赚来的血汗钱!你就行行好,别再拿去赌了!”
“滚开!”
醉鬼抬起手,就打算给女人来上一巴掌。
然而,他的手才刚刚落下,还没等打到女人的身上,他的巴掌就被齐默给拦了下来。
看到这张生面孔,醉鬼顿时怒道:“他娘的,你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小野种?老子在教训自己的妹妹,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给老子滚开,别管老子的家事!”
这个醉鬼是张成才的舅舅。
不止嗜酒,还好赌。
张成才每个月下山带回来的工钱,有一半都被他给送上了赌桌,张成才的母亲别说是吃药了,就连饭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
齐默声音冰冷:“这是你妹妹的救命钱,你还要拿去赌!”
“赌又怎么了!”
醉鬼不屑道:“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懂个屁,等老子回了本,别说是给她买药治病了,就算是再给她买条命都没问题!”
说完,他又一甩胳膊,打算把齐默甩开。
不过可惜,齐默是个修士,醉鬼的这点力气根本甩不开齐默的手,反而是齐默稍微一用力,就把醉鬼给撂倒,按在了地上。
醉鬼吃痛,发出一阵阵哀嚎:“你他娘的不开眼的小兔崽子,赶紧放开老子,否则老子非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齐默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一样,非但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又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醉鬼的声音开始一点点变得无力了起来,直到最后,他的咒骂和哀嚎也变成了有气无力的求饶声。
“还不快滚!”
齐默这才放开醉鬼,又在他的背上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踹出了门。
这毕竟是张成才的舅舅,齐默也不好将事情做得太绝,所以这一次,仅仅只是给了他一点教训罢了。
醉鬼灰溜溜地逃跑了,临走之前,还冲着齐默和张成才母子俩放了句狠话:“小兔崽子,老子今天非得喊人卸了你一条胳膊不可!还有你们娘俩,也给老子等着!”
直到醉鬼离开。
女人掉起了眼泪,趴在桌上,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张成才连忙将她扶到了床上,又替她盖好了被子。
做完这一切之后,张成才这才挤出一丝并不算好的笑容,无奈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自从我爹去世以后,我舅舅就经常来家里要钱,要是拿不出钱的话,他还会动手打我们。”
对自己这个舅舅,张成才是又恨又怕。
张成才的舅舅力气很大,张成才上山前没少挨他的打,期间他也试着反抗过,但每次换来的,都只有一顿更狠的毒打。
最狠的一次,张成才被舅舅打断了小腿,如果不是镇子里有好心人救治了他,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当个瘸子了。
齐默语气郑重地说道:“现在他打不过你了。”
张成才沉默以对。
齐默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如果张成才连这一点都意识不到的话,那齐默给他的那三颗灵石,还不如喂了狗。
没过多久。
那个醉鬼果然又带着人回来了。
这次和他一起回来的,除了几个凶神恶煞的打手之外,还有一个长相凶狠、扮相富贵的年轻人。
年轻人名叫谢新宇,在龙潭镇开设赌场,也是醉鬼的债主。
醉鬼再一次闯进张成才家里,指着屋里的几人,对着谢新宇一脸谄媚地说道:“谢老哥,这就是我妹妹家,别看她家里寒酸,但她儿子可是在皇竹山当杂役的,一个月十几两银子的工钱,足够还您的债了。不过嘛……这娘俩不知道从哪儿请了怪胎来,看着瘦瘦小小的,力气倒是大得很,只能劳烦您来亲自动手了。”
“哦?”
谢新宇如同狼一样的眼睛死死盯上了齐默。
很快,他就看出了端倪。
他冷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怪胎,而是个皇竹山的杂役,毕竟,在皇竹山上,就算是杂役也可以修炼炼体法门,这小子至少达到了炼肉境,否则的话,没那么容易打败你。”
即便明知道齐默是个修士,可谢新宇却并没有半点退却的意思,眼中反而满是不屑。
能在龙潭镇立足的,又岂会是普通人。
齐默是个修士,难道他谢新宇就不是了吗?而且,谢新宇曾在皇竹山修行,是个货真价实的炼气三重修士!
谢新宇踏前一步,宽大的衣衫被一阵阵气流吹得胡乱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