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梨落堂的宁潇然看着身边伺候的人全部都换了一批,就知道百里子钦怎么整治的宫内流言。
宫外的流言也让百里子钦用边疆战事转移了注意力。
这一次顺利度过了,那下一次呢?
宁潇然摇摇头让自己不去想,就像沐霞说得那样,去相信百里子钦就好。
原本百里子钦以为宁潇然回宫之后,心中提防着姜馨儿会有什么动作,没想到一连半个月都没有什么动静。
她不可能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这天清晨,丞相向百里子钦请示和皇后会面。
百里子钦以为丞相会对他说些什么,但从头到尾丞相都没有提流言蜚语的事情。
丞相来到皇后殿内,父女俩相对而坐,气氛却有些尴尬。
还没等丞相开口,姜馨儿率先说:“父亲,您想说什么女儿心里知道。”
“不,你不知道。”丞相垂眸无奈叹气说,“爹不是来催促你,或者劝你,原本要就想来看看你的,但又怕流言正盛,来了只会让你伤心,这才等消停了来看你,你娘也很担心你。”
短短几句话,让坚强了这么久的姜馨儿鼻头一酸红了眼眶。
她本以为父亲是来催促她想尽办法诞下皇嗣的,或者想办法把宁潇然弄死之类的。
没想到,眼前的不是不是一国之相,只是一个担心女儿的老父亲。
“父亲……”姜馨儿低下头忍着泪水,一双手不自觉用力抓紧了华丽的衣裙。
丞相捏了捏眉心带着懊恼与自责说:“女儿啊,爹原本以为当初的九皇子远离争斗,是个纯良之人,这才在他被立为皇储之后让你们接触,看你与他相处欢喜,爹也很欣慰,真没想到他居然……”
听着父亲字字叙述,姜馨儿的泪再忍不住落下,心中的委屈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
丞相也是双眼通红,提议说:“馨儿,不如你向皇上求一道旨意,回家省亲,离开皇宫几天。”
他期待地看着女儿,心疼地看着女儿。
没想到姜馨儿抬手擦泪后,目光坚定地说:“不了,父亲,馨儿在皇宫中身为皇后,就要坚守皇后的位子,父亲放心,馨儿可以的。”
在流言蜚语的风波刚刚平复之下,皇后突然出宫省亲,怕是又要惹人非议,带来不好的猜想。
尽管姜馨儿很想脱下皇后的华丽衣冠,回家做几天父母无忧无虑的女儿,但她还有自己的仗要打。
她不会让这样的屈辱一直背在自己身上的。
丞相盯着女儿看了许久,张了张嘴还想劝说什么,却也只能摇摇头说:“馨儿长大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父亲在前朝出力的,可一定要开口。”
姜馨儿露出孩童般的笑容说:“父亲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还有母亲的身体,就是对馨儿最大的帮助了。”
“你母亲也十分想念你。”丞相抹去眼角的泪说,“不过既然你有你的坚持,爹也不多说什么了。”
他说着起身,姜馨儿赶忙伸手去扶。
送到宫门口,丞相推开姜馨儿的手,语重心长,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向姜馨儿行礼说:“娘娘请回吧,老臣告退。”
姜馨儿目送父亲离开,收好眼底的委屈和泪光,时刻牢记自己的皇后身份,挺直腰背转身回宫。
这天晚上,宁潇然和百里子钦一起在梨落堂的屋顶上喝酒赏月。
聊着聊着宁潇然突然问:“最近朝堂上还好吧?”
他担心因为自己的事情让百里子钦蒙羞难堪,让文武百官做出什么对百里子钦不利的事。
百里子钦摇头回答:“没有,边疆战事刚刚告捷,算是遮盖过去了。”
遮盖过去了……只是遮盖过去了。
看得出来宁潇然的担心,百里子钦搂着他的肩膀说:“你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可是皇上,九五至尊!”
宁潇然勉强一笑说:“是是是,皇上陛下。”
“对了,过几天就要去秋猎了,到时候一起散散心。”百里子钦兴致勃勃地琢磨着秋猎时候的场景。
宁潇然却说:“我就不去了吧,秋猎本就是皇上与臣子同乐的事情,我去了,怕是……”
“你不去我和谁同乐?”百里子钦想也不想就拒绝说,“你不在我身边快乐还有什么意义?”
被逗笑的宁潇然碰了一下百里子钦的酒壶说:“你去秋猎,我正好去酒楼照看几天,沐霞和风姑娘也很辛苦的。”
他也是真的担心自己的出现会给百里子钦带来更多的流言蜚语。
“不行。”百里子钦坚决不同意。
宁潇然想了想说:“那你走吧,不要在这里睡觉了,以后也不要来了,反正我说什么都不行。”
他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百里子钦以为宁潇然生气了,赶忙站起来拉着他劝说道:“我说了你去没事的,有我在没人敢说什么。”
“没事我也不想去啊。”宁潇然转过身看着百里子钦语气平静地说,“我没有生气,也没有闹别扭,我只是想着,这是你与臣子们沟通感情,建立信任的好机会,不能浪费掉。我呢就去酒楼帮帮忙,我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好不好?”
他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