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皇后娘娘!”青玄宫的道士们整齐划一地行礼。
在众人的瞩目中,皇上满脸温柔牵着笑容得体的皇后来到大殿内上香磕头。
任谁看了他们都是恩爱一对。
此刻房顶上趴着一个人,伸长了脖子往院子里看过去。
正是闲不住的宁潇然,他刚好爬上房顶看,刚好百里子钦牵着姜馨儿进了大殿。
“这么大阵仗啊。”宁潇然感叹道,“皇上就该这样吗?”
他有些不服气。
趴着看了半天,宁潇然觉得没意思,又小心翼翼退下去,还不如去后山上溜达呢。
前院一直热闹到晚上,皇上也不舍得离开大殿,还在认真地听着云清道长说话。
他抬头看着殿内的每一处装饰,心里都会想:这个柱子宁潇然小时候一定爬过,他那么调皮,也一定会因为这个受罚。
这桌上的贡品宁潇然小时候也一定偷吃过。
这干净的地面,宁潇然小时候一定也擦过。
总之云清道长讲了什么他没怎么听进去,满脑子全是对小时候的宁潇然的想象。
“皇上,道长。”姜馨儿慢慢起身行礼说,“臣妾身体不适,先去更衣。”
百里子钦点头说:“你去休息吧,不用过来了,朕还要和道长再说说话。”
“是,臣妾告退。”姜馨儿垂着眸,脸上没什么表情,至少没有幸福的表情。
自从当了皇后以来,曾经天真活泼的姜馨儿话越来越少,眼眸中的光也越来越暗,整个人变得安静,变得忧郁。
退出大殿之后,在小道士的带领下,姜馨儿和宫女往后院走去。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姜馨儿感觉心情舒畅许多,对小道士说:“辛苦了,剩下的路本宫自己走。”
小道士也不敢忤逆皇后娘娘的意思,便点头鞠躬离开了。
姜馨儿又转头对宫女说:“你去房间里等着吧,本宫独自散散步便回去。”
她许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感觉了。
“是,皇后娘娘。”宫女们整齐地行礼,转身走了。
姜馨儿等着所有人都走远,才独自往旁边的小路上走过去,她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但就是想随便走走,就是不想按照规定好的路线去走。
正巧这时候宁潇然从后山溜达回来,两个人迎面碰上。
宁潇然看了一眼面前身着华服的女子,想来定然是皇后娘娘,便行礼说:“皇后娘娘。”
他本以为行个礼就能走了,没想到姜馨儿看着他却愣住了。
“皇后娘娘?”宁潇然疑惑地看着姜馨儿,不确定这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自己以前认识她?
姜馨儿看着眼前身着道袍的人,是第一次见面没错,但却格外熟悉,甚至感到震惊,她瞪大了眼睛盯着宁潇然,不敢相信地问:“敢问道长,可否姓宁?”
这一问,宁潇然更觉得自己之前一定认识皇后娘娘,他略带抱歉地问:“皇后娘娘认识我?还是……这!”
他看着姜馨儿盯着自己居然红了眼眶,一瞬间慌了神,手足无措地说:“这!皇后娘娘!你别哭啊!难不成……难不成我以负过你?”
除了这个理由,宁潇然好像也想不到能有什么理由了吧?
姜馨儿垂眸整理情绪,后退一步说:“不是,不是……是本宫失态了。”
她没想到居然能在青玄宫看到宁潇然,看到画上的人。
原来那个姜馨儿独守空房的新婚之夜,百里子钦在书房处理了半个晚上的公务,后半夜去了封存已久的梨落堂,在那里睡了一觉。
之后皇上没事就去梨落堂待着,一待能待大半天。
于是姜馨儿便对梨落堂好奇极了,特别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在吸引着皇上。
就算里面是个女人,她也能接受的,毕竟自己是皇后,要大度。
可她怎么也进不了梨落堂,门口的守卫十分森严,即使她是皇后也不行,除了皇上谁也不能进去。
越是这样,越让姜馨儿好奇梨落堂里到底有什么。
她每晚都独守空房,时间长了,太监宫女们就开始偷偷传闲话,什么帝后恩爱都是假的,都是人前演出来的,皇上连皇后宫里都不来,怎么能算恩爱呢?
姜馨儿每天都被这些谣言给折磨着,她想要利用自己的权利去惩罚那些多嘴多舌的宫人,但是她又有什么理由呢?
皇上不爱她,这是明摆的事情……
越是这样,她越想要弄清楚梨落堂里的秘密。
终于有一天,姜馨儿让宫女将门口的守卫骗走,自己翻墙进了梨落堂,还狠狠摔了一跤。
顾不得腿上的疼痛,她一瘸一拐地走在梨落堂里。
院子里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梨花树。
姜馨儿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