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俏脸都扭曲了起来。
“白早早!你是不是有病!我招你惹你了吗!”
“你就是想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白早早扫了一眼白念白色睡裙上那一抹若隐若现的暗色血迹,勾唇浅浅一笑,“是啊,我有病,你有药吗?”
“不过,像我这种神经病,故意折磨别人这种手段倒也比不上姐姐呢。”
白念跟着白早早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裙摆上。
看见那抹暗色血迹,白念的脸色快速闪过一抹害怕,将自己的双手藏在了身后。
“这,这,是我自己的血,我刚才吃苹果不小心削到了手。”
白早早笑,“是啊,我也没说是别人的血啊。”
哼,撒谎不打草稿。
削苹果?
自从变成白家大小姐之后,白念就十指不沾阳春水,再也没做过任何一件家务。
都是周嫂在伺候她。
她怎么可能去削苹果呢。
削人还差不多。
白早早看着白念俏丽的脸庞,莫名升起一股厌恶,“行了,你做了什么,我一点也不在乎,换衣服下楼,有事问你。”
说完,白早早转身离开,胸腔中蔓延着一股郁闷,越发显得烦躁起来。
她都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白念这种人。
明明疯院的所有人都在为了摆脱疯子这个身份标签而汲汲营营,辛苦生存。
她却上赶着要成为一个疯子。
相比被迫发疯的自己,白念反而更像是一个神经病。
坐在周嫂收拾干净的沙发上,白早早小脸冷沉,已经不像进门之前那么软萌亲和。
有一种若有似无的戾气,在她身上慢慢凝聚。
周嫂看见这样的白早早,一声不敢出,毕恭毕敬给她上了一杯热茶之后,就落荒而逃去做其他事了。
白念换上香奈儿小套裙,走到白早早对面的沙发坐下,“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被白早早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白念莫名理亏,态度也跟缓和了几分。
白早早冷冷看着她,“三年前让病院绑架我的人是不是白瀛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