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时候傅平野也回来了。
他见桌上膳食分毫没动,皱紧了眉头,“怎么没吃饭?没胃口?我让人重新做些别的。”
傅平野正准备喊人,便被谢见微拉住衣角,她仰头看着傅平野:
“这不是等你。也不知道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还要去书房和凌北单独说。”
傅平野忍俊不禁,坐到谢见微身旁道:“政务枯燥,所以才去书房聊,你若想听下次我就让他在这里汇报。”
谢见微并未细问,她也不是不领情的人,只是不习惯被包揽所有事,自己做个闲散的花瓶。
既然傅平野不肯明说,她就自己暗中调查,谁还没有可用的人了?
翌日,裴温来太子府请安,谢见微吩咐他去盯与南夏三公主云晏关系亲密的大娘。
谢见微收拾着包袱,“我接下来几日要去谢府住,给母亲预备寿宴。你盯到什么就来谢府找我。”
这事儿她昨晚已经和傅平野商量妥了,岳母寿诞,即便是不乐意,傅平野也得把媳妇暂时让出去。
谢见微不在太子府,傅平野也能方便处理胡家的事。
留胡家一个活口,是想继续查这家人对于南夏三兄妹而言,到底有什么特殊。
若只是利用,云宸耗费的功夫也太大了,甚至不惜求到皇帝跟前去,与其如此张扬,直接换家人其实更稳妥。
傅平野本想放长线钓大鱼,可没想到胡母竟然知道了谢见微还活着,甚至来到京城妄想认亲。
大鱼可以再钓,异想天开的人注定要变成死人。
傅平野吩咐了下去,等胡母独自一人出门时,找个地方将人利索点解决。
凌北接了这个任务,乔装打扮一番蹲守在了驿馆外,可没想到这一来却撞上一个熟人。
二人都做了伪装,第一眼并未认出对方是谁,只是从气质能判断,来者不善。
凌北并未轻举妄动,耐心地等着猎物出现。
胡母不知自己命在旦夕,还在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云晏的手下诉说对女儿的想念。
手下简写成了一封布告,交给胡母,胡母不认字,让他读给自己听,谁知听后很不满意。
“你为何不把我想闺女的话写上?还有我哭了的事儿?你这写得也太无情了!怎么打动那个贱丫头啊!”
手下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按照胡母的要求又写了一张,胡母这才满意。
手下卷起布告:“公主吩咐明日张贴,让你今日老实待在驿馆哪里也不要去。”
“明日?这不是写完了吗!为何不今日贴!喂!喂!”
那人不给胡母面子,起身就走了,胡母拿着襁褓布,怎么想都不甘心。
这事儿拖不得,既然公主不给贴布告,她就自己先出去走走问问,指不定就撞上了呢?
胡母抱着襁褓就出了门,凌北看见她,立即按了斗笠提步追了上去。
裴温起初没看清胡母的长相,只打听到云晏给她的衣裳款式,见符合便也跟了上去。
至于那个也在跟踪的人,裴温多了个心眼,一直关注着。
虽然脸认不出,但这个身形,似曾相识。
胡母走上大街,四处询问:“你们可知道哪家的姑娘是捡来的?不是亲生的?今年二十五了。”
“二十来岁啊……老周家的女儿就买来的,你可以去问问。”
“她家有钱吗?”
“就有个破房子。”
“那不是我闺女。”
胡母把襁褓布给他们看,“我闺女走失的时候身上有这个。”
“没见过。”
“这是襁褓布吧?你闺女走失的还是小孩儿?怎么丢的啊?”
胡母表演了一番,引来许多人围观,一个挎着篮子买东西的婆子经过,多看了眼,好奇地问:“这里围这么多人做什么?”
“有人找闺女呢,让人认襁褓布,这谁认得。”
前头正好有个人转身离开,接着空隙,婆子看见了胡母,她正举着布说:“明日我寻女儿的布告就贴出来了,这布也会放上,你们谁若见到我闺女,一定让她来找我啊,我可想她了。为了找她我男人儿子都死了,我可只有她了。”
婆子盯着那块布,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飞快的跑走了。
胡母倒是引来了许多人围观,但都没人认得布,她继续边走边问,直到问到一个人,她张口便说:“我认识这么个人,家里有钱,是大老板。那闺女住在城西的后巷子里。你这个布,我看她晒过。”
胡母眼睛一亮,寻着这人指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指路的人走进小巷,搓着手说:“都按你说的告诉她了,银子……”
凌北把银子丢了过去,飞快追上胡母。
裴温在凌北后面,已经知道这人要对胡母不利,想着谢见微要他盯人,那人肯定得活着。
裴温赶紧追了过去。
凌北甩掉了他,裴温险些追丢,直到听见胡母的尖叫,裴温飞快赶到,将人从凌北的刀下救了出来。
凌北压低声音警告:“别多管闲事。”
胡母头也不敢回,抓着布跑了。
二人在僻静的巷子里打了起来,过了几招后,不约